黃小姐是在半年前遇害的,那時候罪犯還處於罪犯的摸索階段,手法沒有現在嫺熟,可以從中探出很多他的個人資訊。
能夠在三星級酒店招妓說明他的經濟狀況不錯,不過後來他轉為隨機在路上襲擊落單的女性,也有可能是因為經濟負擔過重,即是說他只是一個白領階層;聽黃小姐的敘述,兇手整個犯案的過程都非常冷靜,刀具和放置乳頭的盒子都很專業,說明黃小姐也不是他的第一個受害人;身上有腥味和手很白嫩是很矛盾的兩個身體特徵,肯定與他的職業有關,而非生活習慣;收集乳頭說明此人有嚴重的戀物癖,戀物癖是比較溫和的性變態,這種人很少有暴力傾向,病因通常是患者對自己的男性氣概和性能力感到懷疑所致,他們害怕受到異性的拒絕及侮辱,或是在現實生活中,已經受到過拒絕和侮辱,轉而對無生命物品的掌握——象徵他渴望的異性,來免除自己的焦慮,並彌補自己的自卑感。
女大學生和黃小姐的案件給出的側寫可以幫助警方縮小嫌疑人的範圍,只是還有一些線索需要員警出面才能解決,柏皓霖將整理好的資料拿上,前往刑偵三處。
刑偵三處,孟警司辦公室
聽了柏皓霖的敘述,孟警司一邊看著資料,一邊微微點頭:「王冠酒店是一條很有用的線索,我讓人去查案發當天的入住資訊和監控錄影。」
「受害者提到兇手用的是一種很專業的刀具,我們有沒有刀具的資料庫,讓她辨認是哪種刀?」
「這個可以。」
離開孟警司的辦公室,柏皓霖微微籲了口氣,割乳案目前他能給予警方幫助的也就這些了。
回想一下,又覺得很可悲,如果不是一名女警遇害,不知道這起連環案警方還要擱淺多久,還會有多少女性受到傷害,更不知道還有多少這樣的兇手在城市的各個角落遊蕩,如野獸一般潛伏在人群中,不斷尋找著下一個受害者。
或許,「義務員警」認為這就是自己存在的理由。柏皓霖在心裡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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