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讓護工將死者的屍體運走,兩名員警開始給朱警長他們打電話,柏皓霖則到醫院週邊,他想看看有沒有可能是有人通過窗戶爬進來殺害了死者。
奎鎮的醫院只有兩層樓高,牆邊還有排水管、暖氣管之類的管道,若真有人想爬到二樓,也並非難事。
柏皓霖走到女孩病房的下面,看了看旁邊的管道,只見上面鏽跡斑斑,他試著搖了搖,「嘩啦啦」地一聲,依附在管道上的鐵銹頓時掉了一地,而柏皓霖手上也沾滿了土黃色的鏽跡,可是地上卻只有剛剛抖落的為數不多的鐵銹。
如果兇手是從窗戶爬進來的,不可能地上沒有鐵銹,也不可能窗沿邊沒有任何痕跡。柏皓霖清楚地記得他離開的時候窗戶還關得好好的,是女孩覺得房裡太悶才開的窗還是兇手為了掩人耳目故意將窗戶打開現在已經不得而知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警員們一直守在門口,在這期間沒有任何人進出過,兇手又不可能從窗戶進入,難道真是心臟病發?
一刻鐘後,朱警長和徐警長等人到了醫院,卻唯獨沒有看到文警官和胡鎮長。
「發生了什麼事?!」當聽到說重要證人突然死亡,一向冷靜的朱警長此刻也沒辦法淡定了。
兩名警員緊張地將大致情形說了一遍,又補充道:「我們兩個一直守在病房門口,就連吃晚飯和上廁所都是輪流去的,這期間根本沒有任何人進去過!醫生說極有可能是心臟病發。」
朱警長沒有說話,逕自走進病房,當看到打開的窗戶時,他問:「窗戶怎麼回事?」
「可能是她覺得屋裡悶,自己打開的吧。」一名警員回答。
前段時間奎鎮連降大雨,天放晴後,溫度開始回暖,今天確實有些悶熱。
「屍檢結果何時能出來?」朱警長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現在不管說什麼都是徒勞,他只知道女孩的死給原本看似明朗的案子帶來了無止盡的陰霆。
「朱警長,胡鎮長和文警官都不在,能不能讓小田找一下奎鎮這十年前強姦案的檔案?」柏皓霖返回女孩房間,正好看到朱警長愁眉緊鎖,他雖不知道為什麼胡鎮長要隱瞞自己知道的事實,但他清楚,這或許就是案件的關鍵!
「你為什麼覺得受害者也曾是強姦案的受害者?」朱警長有些不相信,反問,「照常理,她不是更應該知道女性被人傷害時的痛苦嗎?為什麼會做出傷害別人的舉動?」
「被虐者有時候也會變成施虐者,肯定是兩年前有什麼事刺激到她,最有可能是情感上的刺激。」柏皓霖感覺到胡鎮長和文警官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也感覺到他們沒有將情況向朱警長他們說明,很有可能是因為此人與他們關係非淺,現在柏皓霖還不想將這情況告訴朱警長他們,他更想知道胡鎮長和文警官為什麼這麼做?這期間是否還有什麼隱情?
朱警長對柏皓霖的說法不是很認可,但現在也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他拔打了奎鎮實習警員小田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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