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２》 - 323

323

Nov 13,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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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地一躍躲過她剪刀的切割，其手肘亦成為我的落地點，剪刀女想翻身躲避時經已太遲，手肘被狠狠踩住，動彈不得。

「啊嗄……」

這次我把劍尖指住剪刀女的心房，我有意把她置諸死地的話，她不能反抗，也不反對，只能接受。

剪刀女見攻擊無效，而且被我完全壓制後，徹底放棄了。

「咣啷……」她連剪刀都棄掉。

「你外表唔係怪物，但你已經扭曲成怪物一樣。」我說。

「你無資格向我說教……嘿嘿嘿……」剪刀女苦苦地笑。

「我都曾經俾舌女嘅強酸毀過容，係難受，但大不了帶個面具重新嚟過。」

「睇嚟你唔想殺咗我嘿嘿嘿嘿……」剪刀女目光一閃，重拾剛才掉下的剪刀。

逼不得已下，我運劍一刺，刺穿背脊直抵心房。

剪刀女像受到刺激一樣，頭部稍為抬高一點，然後慢慢貼回冰冷的地面，嘆出了最後一口氣，把手伸入口袋掏出封信。

「每……個病獵……都有帶遺書……出去……習慣……交俾……咳……奎……斯……」剪刀女斷斷續續把話說完後，氣也剛好用盡了。

我把劍從她體內抽出，拿了些店內的衣物把她屍體掩蓋住：「願你可以安息。」

回到更衣室，那名犬學派女病獵仍然處於崩潰痛哭當中，相信除了痛楚造成之外，更是因為看見鏡中的自己顏貌盡毀，造成的心理打擊不少。

「放我走……求、求你……」儘管失去了天生的本錢，她還是想要活下去。

「放你可以，但先話我聽，艾寶琳軍隊嘅情況。」我站在她背後，看著鏡子中的她。

「我係小……小人物……」

「咁點解你哋要入將軍澳廣場，你哋明明喺停車場到駐紮。」

「探……探路……」

「探邊到路。」

「廣場……後面……通向運動場……行人天橋……」她說話會漏風。

「仲有冇？」

「咩都……唔知啦……」

聽完所有情報後，我沉默了好幾秒。

「求你放過……」

我左手掩住她的眼睛，右手提劍割喉。

「嗖──」脖子的血液急噴，沾到了前方的大鏡子。

「騙……」該名犬學派女病獵死前，含恨地吐出兩字：「子……」

沒想到自己短短一個夜深，居然殺了鯨學派和犬學派的女病獵，但至少不會再有無辜的女性被拐帶到這裡「化妝」，也知道了對方明天可能會進攻的其中一條路線。

準備返回聯合倖存區時，我覺得還可以做點什麼，於是到廣場入口重新尋回那具犬學派男屍，並把他的披風換上了。

另外，在女性犬學派的口袋上，發現了幾塊犬隻零食，像是狗餅的東西，死在入口的男性犬學派身上則發現自製煙霧彈，應該都可以用得著。

我想要潛入他們的所在地，因為正規的交戰一向不是我作風，而且我有個小目標。

換好犬學派的衣服，也不代表能騙過所有人，賴是有夜幕的幫助下，能躲過遠遠看著自己的人，但是一被接近還是會原形畢露。

我快步落到地面來到富康花園一帶，這屋苑完全被佔據了。

犬學派們在外面巡邏，騎士們應該都站中停車場位置。

我混水摸魚翻牆進去，透過各種建築物躲藏自己的位置，要是有巡邏犬隻嗅到我的怪異，我都會放下狗餅來分散牠們的注意力。

透過這個方法，我深入到富康花園的中心。

停車場一帶位置，防守極為嚴密，入口有騎士把持，應該是君釗和一眾高級騎士的所在，不能輕易混進去。

但犬學派等人此行目的，是防止軍隊的騎士受到病者侵擾，所以他們都駐紮在停車場外，分佈在富康花園各處。

其中，幹部人物都應該聚在籃球場中。

這籃球場被鋼網包圍住，待在入面可謂滿滿的安全感。

我就站在網外一角，靜靜地凝視某人──焱力贊。

他正是我離開前忽發奇想，想要潛入解決的目標，就當為金有裘報仇。可是他身處的位置是籃球場中心，入口有不好惹的惡犬守住，看樣子牠們並不會受到狗餅動搖，加上場內人數眾多，我不好下手。

如果他能走出來的話，應該很容易處理。

我開始留意籃球場周圍的建築，發現了鄰近的德寶英文幼稚園，二樓十分貼近鋼網的頂部，如果利用夜色偷偷跳過去，應該不會有人發現。

想到這裡，我立即動身前往那間幼稚園，誰不知才一轉彎，便遇著個犬學派跟我迎面碰撞。

「哇，你係……」他認不出我。

「我入嚟咁耐，你竟然唔識我？」我反問他。

他帶著孤疑的目光，打量我上下全身：「我真係無咩印象……」

「汪！」連他的狗兒都對我有所警戒。

「你可唔可以講一件，令我即刻知道你係犬學派人嘅事。」他又問。

「莫風，佢係我哋派去土匪嘅卧底。」我說些陳年舊事。

「原來係師兄……失禮哂。」對方抱拳致歉，牽住他吠不停的狗狗離開。

我繼續前往幼稚園裡頭，這幼稚園有三層高，我從樓梯走到第二層，經已是鋼網頂點的水平位置。

為跨越到鋼網，我需要推開玻璃窗，然後站在窗口的邊緣位置，一鼓作氣地捉住鋼網。

我先抹去掌中的汗，然後待籃球場外圍的犬學派經過後，兩腳向前一跳，雙手抓住鋼網爬到頂部上。

就算現在有人抬頭，都未必能看見我的存在。

我沿著窄小的頂部空間行走，小心翼翼地行到距離焱力贊最近的位置。

「嗰班騎士著住成副盔甲都攻唔入，真係廢物……」焱力贊正跟一位同伴抱怨。

「聽日我哋兵分三路，一人一條迫敵人分散兵力，一定可以攻陷得到，你唔洗太擔心喎。」他同伴看好明天的表現。

焱力贊忽然提起：「上次酒吧俾嗰個反皇派嘅走甩咗……我今日好似見到佢都在場……」

「黑袍嗰個？」

「……佢當時好似一直望住我。」

「你唔係驚啊，哈哈哈哈，成堆騎士同犬學派喺你隔離，驚死佢會突然出現咩。」他同伴仰天大笑。

「啍，咁又係。」焱力贊冷冷一笑。

焱力贊見仰首的同僚目光呆滯，不明一問：「做咩。」

「佢……好似……喺……」他彷彿啞掉，腦子一片空白。

被發現了。

為免偷襲失敗，我直接從高空跳落到焱力贊身上！

焱力贊順著同伴的目光轉身望來，只看見黑壓壓的影子急速墜落，猶如天降死神……

「呯──」我把焱力贊完全壓住，利用他的肉身卸掉一部份跌落的衝擊力。

「嗄啊──」張大喉嚨的他，身體斷了幾條骨頭。

「我嚟為金有裘報仇。」我放下一句，使出閉日。

「喳──」兩指插穿眼部，直抵大腦。

「啊嗄……」焱力贊最後見到的畫面，是我今早凝視住他一整天的眼睛。

他手指微微郁動、腳部略為抽搐，一副痴呆的樣子死去。

還未反應過來的犬學派，仍然未知道發生什麼事，他們一回頭過來，僅看見我身體壓在焱力贊身上，只有和他眼前的同僚清楚看見所謂何事。

把他殺死後，我站了起身，他眼前的同伴嚇得狼瘡退後，口裡喃喃唸著警告大家：「佢係……佢係嗰個人……敵人……！」

我往籃球場出口步行，越行越快，到看見身邊的犬學派準備拔出武器，要前來擋路時，我拿出拾到的自製煙霧彈向地上一擲。

「呯啵！」

煙霧急速四散，阻擋住他們的視線。

我無視看門的狗隻，直接衝出籃球場，逃離富康花園，像玩美式足球一樣，利用直角假身把沿路巡邏的犬學派成員一一避開，逃入到將軍澳廣場，再逃回到聯合倖存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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