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２》 - 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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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v 14,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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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匡腳有些累，原地坐下休息喝水，順便暗暗觀看老人的釣技。

「咕咕咕……」艾匡一口氣把水喝盡，等會到水塘再添。

水剛喝完，水塘旁的老人便拉起釣竿，釣到一條活魚上來。

「睇嚟入面都幾多魚。」艾匡轉看水面。

老人沒表現出一絲喜悅，就好像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他將魚鉤解下，把魚兒掉到水桶後，繼續拋出魚鉤靜待下一輪收穫。

艾匡雙手托住後腦勺，全身躺到泥地上，享受林野間片刻的安寧，把復國的煩惱拋諸腦後。

這個短暫而寧靜的時刻，讓她回想起以前跟朋友們，一起山上居住的日子，是個不可多得的體驗。

想著想著，水塘「咚」的一聲，打斷了艾匡的回憶，她側首往老人那邊望去，只見他又多一條魚兒上釣了。

老人純熟地解鉤，再次拋出魚鉤。

依著這個進度，要裝滿一桶魚不是難事。

艾匡都頗為好奇，老人是否有什麼方法輕易釣出魚兒，而默默注視著他的舉動。

可正所謂事不過三，老人釣竿雖有反應，但總算碰壁，水塘下那傢伙不是單憑他一雙臂能釣出，老人和他僵持了許久。

過程中，老人需盡力保持釣竿穩定，不被水下的魚兒甩出脫手，待魚兒動作稍為停下，才快速收線將其收至岸邊，十分考驗技巧。

「啊嗄……究竟係咩魚王咁大力……」老人幾乎要把釣竿拉斷了。

「呯啪呯啪！」水中的魚王激烈的抖動。

「逼我出絕技，呢條魚真係……」老人全身重心向後仰靠，以腳跟維持平衡：「完美的四十五度角！睇你點同我鬥。」

「咕咄咄……」池中物又再靠岸一點。

「喝！」

老人雙臂再度發力往高一拉，水中物給硬生生拉出來了！

耆者。

那隻咬住魚鉤的生物，是病者品種中的耆者！

「嗚嘩！！！」老人嚇得釣竿脫手，雙腳發麻。

看到這幕，艾匡一個轉身墜落地面，並以雙腳著地，然後壓著身子快步衝刺，朝準備撲到老人身上的病者一斬！

生命力脆弱的耆者，給一刀了結。

「無事？」艾匡瞧向老人。

「呢位女俠……多謝你……」老人心跳尚未平復，按住起伏不停的胸口：「嗄、嗄，居然咁都遇到人幫手。」

「下次見到耆者直接跑就得，佢哋爬得好慢。」艾匡輕踢耆者頭顱。

「多謝你……」老人慢慢站起來，重拾地上的釣竿：「桶裡面嗰兩條魚，就當係我送俾你。」

「咁好？」艾匡正好為食材煩惱。

「如果可以嘅話，我直頭想邀請你嚟作客。」老人說。

「嗯，心領。」艾匡垂下刀劍，放回鞘中：「你住喺松木村？除咗佢哋，都無咩人會去北面嘅山林。」

「哈哈哈，我外面獨居。」老人打量艾匡，兩秒猜出：「睇你應該係倖存區嘅人？」

「係。」艾匡沒什麼好隱瞞的。

「如果你唔嚟作客嘅，介唔介意送我依位獨居老人返屋企？哈哈哈哈……」老人笑道。

「我……」艾匡有點顧慮。

「唔得嘅話，都唔緊要，好近嫁啫。」老人小步小步的，行去收拾釣具：「桶入面兩條魚，阿妹你就收咗佢。」

「如果近嘅話，都唔係唔得。」艾匡幫他拿起釣具和水桶，淺淺一笑：「你帶路。」

林中的少女和老人，就這樣無故交集一起。

水軟山溫的泥路上，兩人一問一答的聊天。

「伯伯，點叫你？」

「叫我黃伯就得。」

「黃伯點解你唔去倖存區住嘅？」

「我好早期嗰陣仲住喺寶琳倖存區嫁，病毒爆發頭一年嗰陣囉，但係無啦啦有個有錢佬行出嚟，話要搞咩皇室制……呸。」黃伯一副輕蔑的語氣，訴說艾氏皇朝：「我先唔會做佢哋嘅奴隸。」

艾匡點一點頭：「喔……」既然這麼早脫離倖存區，不認識艾匡都不奇怪。

「咁你呢阿妹？睇你衣著同身高，都唔似普通百姓，應該係倖存區入面食好住好嘅人。」黃伯說。

艾匡笑一笑：「還好啦。」

「我差唔多每個月，都會去松木村都買啲木柴，聽講倖存區又有新女皇登基，你覺得點？我買柴嗰陣，見到就算係附屬國嘅佢哋，都好開心呢位女皇上任，早一、兩年明明係死老豆嘅樣……」黃伯純粹八卦。

「我無咩睇法。」艾匡選擇最安全的答案。

「你做咩一個女仔出嚟呢座山到咁危險？」黃伯換別的話題。

艾匡抿笑：「哦，我原本想嚟打獵，咁啱經過你，咪出手幫你。」

「打獵我好耍家。」

「咁要請教下你。」艾匡轉念一想：「但你自己一個打捉咁多年獵，都幾厲害，無遇到其他病者？」

「鷓鴣山算少嫁喇，呢到係森林王嘅地盤。」

「森林王？咩嚟……」

「一隻高高大大嘅怪物，總係拎住碌好粗嘅樹幹當係武器，只要邊個入佢地盤，無論係人類定係病者，佢都會無差別攻擊……我係聽松木村班人講。」黃伯搔搔耳朵，續說：「我都係當故仔聽，只係曾經喺樹林間見過佢身影，佢行路嗰陣塊地會震震下，幾得人驚……」

兩人閒談之間，回到黃伯的住所。

那是一間兩層村屋，位置大約是壁屋附近，屋外圍上小柵欄，有隻母雞咯咯的叫著。

「係雞？」牠是艾匡的心水食材之一。

「我有冇得拎太陽蛋做早餐，都係睇佢。」黃伯灑了一把蟲子，讓那隻母雞低頭啄食：「我得呢一隻雞，好難捉到！」

進到屋內，艾匡想說放下釣具，意思意思的拿一條魚當酬勞作罷，殊不知黃伯再三邀請她留下作客。

「阿妹你行到嚟都辛苦咁耐，順便留低飲碗魚湯啦，好好補充下身體。」黃伯行去廚房，二話不說宰條最肥美的魚：「斬咗個頭啦，伯伯我一個人飲唔哂。」

「好啦好啦……」艾匡就當成是探訪獨居老人。

艾匡特意坐到靠近門口的椅子上，萬一有什麼事情都能立即逃跑。等待黃伯做菜期間，她留意到電視機上相架，照片中是個三十出頭的男生。

「相入面嗰個人後生嘅你？」

「哈哈哈，緊係唔係……」黃伯視線移頭瞧來，再移回鉆板上：「佢係我個仔。」

「唔好意思……」

「佢仲未死，只係住喺寶琳個倖存區到，間唔中會書信來往下。」

「咁都幾好啊，你都唔係完全一個人。」

黃伯彎腰打開廚櫃，拿出做湯的材料：「頭個幾年我成日同佢吵大鑊嫁，佢好支持嗰個乜鬼嘢艾氏皇朝，佢要做人哋嘅走狗係佢嘅事，但係後尾可能慢慢睇清成件事啦，開始對呢個皇室失望，先同我有番兩句計傾……」一份水、一塊薑、一條蔥、一點鹽，再加一條鮮魚，放到鍋裡等待煮熟。19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f9Z0mSXj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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