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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哋有能力製作出呢種藥劑?」我臉色一沉。
「其實都係同俄羅斯輪盤差唔多,成功嘅機率唔高,真正變到特殊病者其實不到5%,無記錯約莫得4.72%左右……」岑博士目光深遠,腦裡繪著野心的藍圖:「但如果成功,就不得了……佢有可能會係最強嘅特殊病者。」
岑博士所說的事情,讓我回想起Dr.D這號危險人物。
「有冇多啲詳情。」
「你果然好有興趣,跟我去港大嘅病毒學系研究中心。」
一如既往,跟岑博士進進出出的地方,多是研究所之類的地點,不同的是這次研究人員並非穿著實驗長袍,而是一套白色的防護衣,配上一個呼吸防護具,感覺更為專業。
研究室畫面跟平常差不多,研究員觀察顯微鏡、抽取血液樣本、調製不明藥劑等等,全是我看不明白的內容。走著走著,岑博士把我帶到一間實驗室外的單向玻璃前,入面的人不能看到外面事物,站在外面的我們卻能看見裡頭情況。
我更萬萬沒想到,袁燊正是實驗對象。
他赤裸的上身貼著電極貼,長褲配跑鞋的下身使用跑步機鍛鍊,玻璃外有一名研究人員目不轉睛地紀律他的心跳規律,似乎有目的地收集數據。
「袁中將佢就係額外因素,佢自願要求要咁做。」岑博士負著手,瞟我一眼:「你都知佢係元帥個仔,而且朴上將又唔喺到,我無拒絕嘅餘地。」
「你唔怕會出事?」畢竟他是元帥的兒子,死在自己實驗項目上會很麻煩。
「顧問可能你唔知,係朴上將有次派對同我講,佢話元帥一直最寵愛嘅其實係第二任夫人嘅骨肉,元帥其實一直當兩個仔都係戰爭工具,大仔揸坦克車、細仔揸直昇機。」
「呢層……我都睇得出。」元帥在愛女面前,會展現慈父的一面。
「至於大婆嘅骨肉入面,佢最睇重係大仔袁豐,佢份人踏實沉穩啲,但自從大仔下落不明後,先將寄望放落細仔袁燊身上……但後嚟發生咗搶你功勞嘅事,佢都好似徹底放棄咗袁燊。」岑博士搖一搖頭,可憐全力奔跑著的袁燊。
「都唔難怪,原本嫁武裝直昇機係要用嚟快速攻陷金鐘政府,但佢亂咁浪費彈藥同航空煤油,仲搵個螺旋槳嚟較飛,相信呢種種舉動……先令佢失去哂元帥所有嘅信任。」我說。
「細路畢竟係細路,太過年輕。」岑博士又嘆口氣:「但見佢哀求咗我好耐,話自己喺軍隊入面已經得唔到尊重,希望透過依種方式……成為天選之人。」
「簡單嚟講……」我思疑一陣,說出可能的結果:「今次實驗,佢有大於95%嘅機率會死?」
「無錯。」
「但就算真係俾你成功,令佢轉化成特殊病者。」我望向岑博士,說出重點:「你哋會控制到佢?我意思係,怪物唔會受人控制。」
「呢方面我哋有諗過,自我意識應該好難保存到,但我哋科學部長年累月嘅研究都唔係白費……」岑博士帶我到冷藏箱前,拿出一瓶珍貴的綠色藥劑:「呢枝針係保護大腦皮質同海馬迴兩項關於人體「記憶」嘅重要藥劑,我哋成個科學團隊費盡唔知幾多時間同腦力,最終研究出嘅心血……注射咗嘅話可以保留人類生前嘅記憶,袁燊係個忠誠度極高嘅軍人,我諗佢始終會有保護西城薈嘅記憶喺到……」
「單純保留記憶,即係行屍走肉……」我兩眸放空,回想到以前的經歷。
我還記得當年注射特殊病者藥劑前,有三枝事前被強行注射了,分別是保留生前記憶、自我意識和人類外貌。
綠色藥劑為生前記憶,因為人類轉化為病者的時候,必然會經過死亡的階段,即使一秒也好,大腦死去記憶也會全數喪失。但按照岑博士的說法,這瓶綠色藥劑含有保護海馬迴和大腦皮質的效果,Dr.D做法應該跟他們大致相同,不過恐怖的地方在於……那傢伙僅憑一人之力研發。
「如果想要維持「自我意識」嘅藥劑,有冇咁嘅可能性?」我實際上想知道,當年Dr.D到底給我注射了什麼。
「都有咁嘅可能性……但要真係研究到出嚟……我諗無十年都唔會成事。」岑博士算算手指,又加一句:「計埋末日後嘅科技水平,我諗要二十年都話唔埋,講到尾都係睇搵唔搵到突破性發現……維持自我意識嘅話,應該係要研究大腦額葉嘅位置,呢個位置同自主意識有關。」
「如果要保留人類外貌?」
「呵,顧問,我已經唔敢想像有幾複雜,我呢啲凡夫俗子研究出保留記憶嘅藥劑……已經係極限。」岑博士拍拍我的肩背。
「咁你哋會注射咩類型嘅病者藥劑俾佢?」我轉個話題。
這三枝不過是保護針,真正的主菜是病者藥劑,它決定了品種和能力。
岑博士眨個眼,帶我去另一間受到多重保護的房間,入去前有很繁複的程序,需要脫去上身衣物、沖洗身體、徹底消毒,最後換上一套跟其他研究員相同的白色防護衣,才能進入最裡頭的無塵室。
「變成咩品種嘅病者,其實好睇生前嘅健康狀況,假如係袁燊呢類型嘅,不出所料都係變最厲害嘅病獸。」岑博士戴上呼吸防護具,用力吸了一下測試:「但單單單係病獸未夠,仲需要特殊嘅能力,最好就係飛行,於是我哋又溝咗病翼基因落去,本來想加埋病爪,但想要佢嘅快速復原能力實在太難實現……一隻識飛嘅病獸,諗下都恐怖。」
「……你哋整緊雞尾酒?」我不禁調侃。
「如果記憶保護針係冰,咁上面呢啲都只係雞尾酒最核心嘅gin,之後落嚟你見到嘅,係會令呢杯飲料昇華嘅配料。」岑博士用借喻說話。
「真係想睇睇。」我加快穿著防護衣。
「顧問請你體諒下咁麻煩嘅程序,因為我哋要確保樣本唔會受到污染。」岑博士於手腳衣袖位都貼上膠帶,防止肉身外露。
「似乎仲珍貴過啱先枝記憶針咁。」
「的確係,世上應該好難搵到。」岑博士按密碼,來到盡頭的無塵室。
房間中央擺放透明保溫箱,裡頭有個嬰兒啜著姆指熟睡,其右掌貼著一堆輸送管的東西,每隔一分鐘便抽一滴血液出去。
「新生兒?好似一歲都未有……」我湊近看。
「唔好整醒激到佢。」岑博士拉住我,讓我不要靠太近:「佢係價值連城嘅無垢嬰。」
「無垢嬰……」即是說本身已經十分稀有的病孕,所誕下的珍貴嬰兒。
「呵,顧問你狩獵病者嘅人生當中,有冇遇過?」
「喺醫院遇過一次……」
「只要懷孕中嘅女士,先有機會成為病孕,佢哋會十月懷胎咁不斷攝食有機生物,直至生出無垢嬰,但可憐嘅佢哋一出世條命都唔長,因為佢哋自身會散發特殊嘅氣味,吸引大量嘅同類去捕食……」
「咁關病者針劑事?」
「佢嘅脊髓會令變身成病者更上一層樓。」
「但你哋抽緊嘅,係佢嘅血。」
「佢嘅血,可以令袁燊捱過大量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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