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２》 - 444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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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7

444

墨說

Nov 13,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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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你都飲啖？」袁燊遞酒予她。

韓湘定睛一看：「你傻咗？」她反問。

「呃……」袁燊呆一呆，垂頭喪氣回到座位上。

「各位，開胃菜同餐前酒嘅時間結束。」元帥拍拍手掌，吸引場內人注意：「係時候上主菜，上去廂房開始主菜。」

「請各位稍移玉步。」軍秘書示意賓客上到二樓。

為數不多的將軍和袁氏親屬，都慢慢行上二樓用膳。廂房中間一張大長桌佈著白台布，大廚正為眾人準備著鐵板燒，食材分別有羊肉、鮑魚、石斑、海蝦、鳥肉等，全屬特級食材。

即使上將們的伙食待遇不差，見到此等珍貴食材，都無不垂涎三尺，心裡期待著口腹之慾的滿足。

袁燊是最遲一個進來，大家坐好坐直，準備歡樂交談之際，他才被軍秘書勉強拉了上來，入房時間點實在突兀。

但大家都覺得，遲到總比不到好。

長桌兩面，袁家坐左側一面，無血源關係的軍官賓客們坐另一面。

「打斷你哋講嘢……」袁燊步伐不穩，行來拉開座椅：「唔好意思。」

袁燊剛想坐下，元帥伸腳一踢腳椅，使袁燊狠狠摔坐一跤，連手中的酒瓶也跌碎，場面極度尷尬。

「啊噫……」袁燊臉上寫滿愕然。

元帥一手抽起他的頸領，拉近到自己臉孔前：「同我即刻消失。」他如此警告自己的兒子。

「老……」袁燊話未說完，便被元帥一手推開。

一旁守候的岩熊部隊把袁燊接住，然後拉出廂房。

把醉酒的兒子處理後，元帥讓傭人倒來賓一杯烈酒，並發表自己的開場白：「首先感謝各位出席聚餐，特別係蕭梵先生你，好唔容易先邀請到，敬各位一杯。」

將軍和韓湘，都拿起杯子作勢碰杯，然後喝下杯中的酒，只有蕭梵一人格格不入，抱手坐著座位上，滴酒不沾。

韓湘心裡清楚，這聚餐明顯就為蕭梵而設，被一同邀請到來的將軍，跟自己一樣單純陪襯。

「蕭梵，你無飲開酒？」陸軍上將問。

「酒精會影響我判斷。」蕭梵對飲食要求，沒想像中隨便。

「都係，我哋開戰前一個月，都盡量唔好再掂酒喇。」陸軍上將身子傾前，掠視坐在一旁的將軍們。

「幾時上菜。」蕭梵瞟向火光紅紅的鐵板，看大廚表演鐵板燒。

「好快就得！」大廚落力非常。

「咁蕭梵，其實我都想同你傾下關於合作嘅事情。」

「三個叛獵唔夠用？」

「我哋係想你到時帶領一批病者，加入作戰。」

「你認為病者係受我控制？」

「希望你哋可以配合生化襲擊，今次西城薈有進無退，坦白講，贏咗固然好，但就算輸，我都要令到成個港島北倖存區變成地獄……留地不留人。」元帥的野心在眼光中燃燒。

「作為回報，你可以俾到啲咩我。」蕭梵語調一貫平淡。

「你即管提出。」元帥很豪爽。

「彈道飛彈。」

廂房內一片安靜，餘下鐵板燒「滋滋滋」的油煎聲。

將近十秒過去，將軍和元帥都開懷而笑。

「睇蕭梵先生你唔多講嘢，原來都有幽默基因。」情報上將笑言。

「如果提供唔到彈道飛彈，一切就免問。」蕭梵是認真的。

這一次廂房變得鴉默雀靜，情報上將也由笑容轉為訝異。

「蕭梵……彈道飛彈……」元帥每隔半秒，吐出幾隻字：「你應該知……呢個時代，即使有飛彈都無用？」

「朴上將最清楚，可惜再見唔到佢。」空軍上將開始解釋，彈道飛彈的複雜性：「一枚導彈由準備、研究、計算到發射，都係包含大量專業技術同學問，唔係一般人可以掌控到，淨係一個「慣性導航系統」都搞唔到出嚟，而且你點解認為我哋會藏有彈頭，呢到係香港……曾經被喻全世界最安全嘅地方，國際之都。」

「早喺病港爆發初期，我睇過新聞記得……」蕭梵目光慢慢移上元帥身上：「駐港部隊運咗一啲軍備落嚟香港，其中你哋曾經用到嘅坦克同武裝直昇機係其一，仲有彈道飛彈都係。」

「你真係要？嗰枚「暴風飛彈」對你嚟講係件垃圾，你永遠都唔會有技術同能力發射出去……即使我掌管住港島北嗰陣，擁有大量嘅資源，都無方法用到。」深思熟慮的元帥，給他講清楚：「就連你搬唔搬得走，都成一個問題。」

「你肯點頭嘅話，我哋嘅交易就完成。」蕭梵不跟他廢話。

雖然正常邏輯推測下，元帥認為對方完全沒可能擁有發射彈道飛彈的技術，但不知為何……

蕭梵那沉著的自信，卻讓他感到一絲畏懼。

就好像轉予他的話，彈道飛彈便真的可行。

更重要一點是，對方要利用導彈做什麼？如果是作侵略用途，與其花費大量心血研究導彈，倒不如多做些槍械更為實際。

在理智分析下，元帥願意把無用武之地的「暴風飛彈」，作為交易條件。

但感性分析上，卻有預感強烈警告自己，千萬別這麼做。

「嘖……只係班病獵。」元帥暗唸說服自己。

「無問題。」元帥作出決定。

「請元帥、將軍、仲有客人慢用。」剛好，大廚把食物都做好了。

美食化解了僵硬的氣氛，大家很快又談上一餐，忘記彈道飛彈的事情，僅得韓湘一個注意到，蕭梵嘴角罕有露出一抹不明的笑意。

聚餐結束後，眾人回到樓下，都差不多要回家休息去，卻驚見一位上身赤裸的男子，正在大廳上進行伏地挺身。

「嗄……嗄……嗄……」相比起酸臭的汗水，其渾身的酒氣更易嗅出。他不是誰，正是被趕出聚餐的袁燊。

「阿燊，你做緊咩……」元帥的夫人完全不理解，大家都停在梯口默默看著。

「我證明緊自己實力……證明緊自己有用……」袁燊繼續無謂地進行鍛鍊，即使姿勢明顯全錯了。

「你真係丟人現眼！」元帥不由得動怒，眼梢示意親衛兵動手。

岩熊部隊的成員上前捉住袁燊，讓袁燊極是錯愕：「你、你哋做咩啊……」

「中將，請你檢點一啲！」親衛兵警告。

「你哋放開我！」袁燊意圖推開他們，胳臂卻被對方一扭：「啊！」

最終在推推攘攘下，袁燊還是被強制性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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