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２》 - 437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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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0

437

墨說

Nov 13,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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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見佢一面，都幾費功夫。」雲梨貼住椅背，舒緩狼牙棒痛擊。

「如果過程唔係咁繁難，就突顯唔到對方有幾重要嘅事搵佢。」樞密基給出一套說詞。

「都啱，咁你點先認可。」韓湘托著臉頰，冷眼斜睨。

「數碼港四座入面，有一隻特殊病者叫做「邪眼」，有三個叛獵曾經死喺佢眼上，如果你哋狩獵到佢，咁我就認可。」

雲梨呼口氣，站起身：「韓湘，你留喺到。」

「嗯。」

「邪眼嘅特徵係？」雲梨問。

「眸子偏紅，淨係提供到咁多。」樞密基說出僅有的情報。

「我去去就返。」

雲梨握著雙左輪手槍離開影院，樞密基隨即走上六號影院的控制室，把螢幕畫面轉換成幾十個閉路電視的畫面。

畫面的左上角，寫著「數碼港四座」五字，依照時間來看，似乎是實時監視。

「你一直喺到睇住？」看見自己一直被人暗中監視，韓湘坐姿不禁轉直。

「成個狩獵場，我一直都喺到睇住。」

「咁啱啱滾軸溜冰場……」

「霍夫克會輸，都係我意料中嘅事。」樞密機打開硬糖鐵罐，口中含住一顆糖：「佢哋叛獵習慣對付病者，病者攻擊模式純粹，唔同人。」

「咁你睇住佢哋嘅原因係？」韓湘又再翹腿。

「當然係觀察佢哋嘅表現。」樞密基負手站立，微微仰頭。

一段時間後，雲梨身影終於映入螢幕畫面上。

他進門不到幾秒，三隻沉睡狀態的病者馬上甦醒，不分先後衝向了他。

雲梨呼吸跟開槍沒兩樣，一眨眼三隻病者就同時倒下。

「有時用依種固定視覺，睇住佢哋點樣同病者搏鬥，都真係會感受到佢哋嘅刺激。」這是場永無完結的狩獵秀。

很快地，雲梨的身影出現第五行，第六個螢幕格子中。他推門行入一條陰暗的走廊，需要行到盡頭轉彎，但閉路電視上可清楚看到，轉角後有隻裂聲女正埋伏著。

裂聲女躲在轉角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彷彿期待襲擊下一個經過的活人。

雲梨過程保持謹慎前進，迫不及待的裂聲女卻早一秒跑出，發出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吸引整幢建築物內的病者。

雲梨直接把槍頭塞進裂口女的口腔，痛快地扣下一槍。

腦花四濺，裂口女像個罪人跪倒地上、倒下。

緊接全螢幕可見的鏡頭中，本身行屍走肉的病者們彷彿聽到裂口女叫聲，不約而同地往某個地方跑去，大量黑壓壓的身影快速地移動……

「呢個數量……」韓湘一怔。

樞密基不懷好意地微笑：「今次精彩。」

雲梨似乎都聽見病者四方八面湧來，加快腳步到達下一個區域，看看能否找些地方躲藏，可惜行至廣場中心時，不同品種的病者經已將他密密包圍，情況猶如四面楚歌，不留一點活路。

韓湘眼皮輕合，不忍心看見接續下來的畫面。

她預視到，雲梨會分食得餘下碎片。

雲梨卻是一副淡定，眼睛快速打量周圍的病者數量，腦中模擬出一套複雜且精密的射擊動作，並在某個瞬間張開眼睛，舉槍殺死第一隻病者。

一槍幹掉眼前的病者後，雲梨旋即轉身朝背後三頭病者開槍，兩條胳臂再平伸開槍，擊斃左右兩隻病者，轉輪子彈清零的他向前翻滾一下，雙槍隨即神奇地充滿子彈，繼續供他朝不同方向而來的病者射擊，動作快得肉眼難捕捉。

「Speedloader！？」樞密基看出了雲梨一點奧妙。

「咩嚟？」韓湘問。

「左輪手槍嘅快速裝彈器，可以理解成一個彈巢嘅模子，只要對準轉輪再撳裝彈器座底上嘅按鈕釋放子彈，就直接用得，唔需要一粒一粒子彈咁裝填。佢身上嗰件應該係武裝風衣？放到唔少武器同相似嘅小配件。」樞密基眼光極好。

病者透過疊屍的方式，終於讓其中一名同伴成功觸碰到雲梨，下一步只要打亂他的攻擊節奏，他就無法再進行多方位射擊。

處於極度敏感狀態的雲梨，膊頭一被身後的大耳觸碰，猛然轉身一甩，配合絆腳把大耳弄跌，俐落地射穿腦門，但這下實屬意料之外，令到整個射擊的推算延遲半秒，出現不可挽回的變化，雲梨唯有施展三百六十百度全方位射擊，讓身邊的每隻病者都吃上一槍，病者們兵敗如山倒。

樞密基觀看過程中，幾乎目不轉睛……雲梨實力遠超其想像。

子彈有如流水一般消耗，雲梨留意到子彈數量遞減後，開始進入另一種模式，利用槍托當劍、凌厲的走位，加上到位的格鬥術，去攻擊源源不絕跑來的病者，身姿有如華麗地起舞，讓場內血花四起。

「槍鬥術。」樞密基像個評述員，再說出雲梨所用的技巧：「槍術、劍術加上體術嘅一種技巧，攻擊同防禦並存，實力幾乎同蕭梵可以比擬……你哋西城薈根本無需有求於我哋，搵佢處理男病童就夠。」

「元帥除咗叛獵，唔信其他人，當然佢指定要蕭梵……男病童只係個契機，真正原因我諗係因為有另外一啲事情想同佢商討。」韓湘心感無奈，但只能照辦。

「呵，想我哋配合佢嘅行動？」樞密基試探性一問。

「唔知，可能係。」韓湘繼續看著螢幕中的雲梨。

那裡上演著一般只會在電影中出現，現實幾乎無人能夠做到的事情，就算做得出也是演出來的。

雲梨真正展示著，何謂真正的「神技」。

最後就像落幕彩蛋一樣，有顆子彈意外打中閉路電視的鏡頭，使得畫面迎來一片雪花，影院裡的樞密基和韓湘馬上觀看另一角度的畫面。

儘管雲梨如此努力，病者仍然瘋狂來襲，就像一場沒完沒了的惡夢，正常人陷入如此絕地早已放棄生存，微微喘息的雲梨亦終於棄掉雙左輪手槍……

「精彩，佢係個值得尊敬嘅病獵，希望佢有留一粒子彈俾自己，解脫接下落嚟不必要嘅痛苦。」樞密基拍著手掌，以為要完結了。

誰不知，雲梨伸手入大風衣掏出一把改裝步槍，彈匣明顯經過擴充，外形比正常的要長，似乎也是特意準備。

「……」樞密基掌聲停下，表情愣住。

雲梨深一深呼吸，眼神又冒起了光芒，他使用馬蓋普射擊法，利用姆指壓槍達至最佳的指向性，掃射撲天蓋地而來的病者，畫面激烈得置身戰場當中，不在現場亦能嗅到那彈藥煙硝味。

「原來佢件褸一直收埋咗支步槍……」這是韓湘意想不到的。

那麼跟霍夫克對決時，雲梨根本有槍在身，單純沒有拿出來使用……

雲梨來回轉身掃蕩周遭的病者，又是一輪忘我的屠殺，緊湊得無法吸一口氣，也不知從何時開始，前來的病者數目銳減，直至到……最後一隻慢慢爬來的耆者都被槍殺掉。

全場回復死寂，再無半點笑聲。

雲梨上氣不接下氣，雙手累得微微顫抖……

他一個人把數碼港四座狩獵場的病者，全數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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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条愁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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