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２》 - 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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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v 13,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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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幾個月後搵返我。」十四號特工的一句說話，消除我浮出的情緒：「佢要知道入去政府總部嘅方法，血洗平安夜。」

「即係今晚……」我眺向遠處的政府總部。

「嗰陣我喺西環見到你，就諗緊你會唔會同佢係一伙，兩個準備去會合做啲咩，所以我先跟蹤你，諗住隨時幫你手……畢竟要進入金鐘區唔係件易事。」

「原來係咁，但你點解你要幫王達尼，無理由電話入面傾幾句計，你就會決心幫佢。」我轉身望向十四號特工。

「因為我都知道，依個倖存區有幾咁腐敗，各大重要設施被天環人控制，政府官員不知民苦，連我嘅上級盧旺山都唔係真正忠誠，刻意隱瞞倖存區西面嘅資訊，我哋依啲喺總部工作開嘅情報人員，自然知道嗰到仲殘留住舊政府勢力，一個咁樣嘅地方，遲早有日會玩完……就差一個人帶頭。」十四號特工站起來，走到窗前說出自己的寄望：「嗰個人好有可能就係王達尼先生。我研究過佢，高風險嘅投機主義者，兩年前突然間出現喺夕鯨國嘅人，用一年時間賺超過一千萬籽，亦用最短時間提升鯨寨嘅經濟實力，令到呢個地區嘅經濟重新復甦，簡直係一件神奇嘅事。」

「所以，你先決定支持佢？」

「喺唔會令到自己暴露嘅情況下，我會有限度咁提供支援俾佢。」

「你用咩方法幫佢入去。」

「政府總部定期會送一批物資入去，嗰個時間就係機會，我喺訂購文件上，偷偷以測試暗殺方式嘅理由，訂咗個梳化，而張梳化係特製，入面唔係棉花，而係空心，等王生可以匿喺入去，避過基本嘅檢查，三日前正正係物資運送入去嘅日子，我諗佢同張梳化一齊已經喺個倉庫入面三日，但放心……張梳化有位置放乾糧同食水，足夠佢維持幾日生命。」

好難想像，王達尼三日三夜都躲在一張沙發中，那種無法移動的窒息感，久了便會讓人絕望。

我續問：「佢兩雙拳頭可以血洗啲咩……」內部多幾個保鑣，都已經對付不了。

「我將湯普森衝鋒鎗同左輪手槍放咗喺某間吉房，如果佢根據我提供嘅武器位點去，理論就會拎到武器。」

「似乎你喺情報部門入面職位唔低……」十四號特工可以為王達尼提供這麼多援助。

「喺得總部中心工作，職位都唔會低，我係部門嘅技術運營官，我希望自己無落錯賭注……否則要消毀自己曾經參與嘅證據會好麻煩。」

「兩個人就想搞到政變，聽落好靠唔住。」王達尼向來不是武鬥派，敵人多一點的話就招架不住。

「佢成功嘅機率得30%，始終政府總部入面太多不明朗因素，但對我而言無咩損失，反正行動嘅唔係我。」某程度上，十四號特工都在利用王達尼。

「一個守衛咁森嚴嘅地方，好大機會無命。」我心生不安。

「就睇下今晚會係變天，定係一切照常。」十四號特工也是個野心家。

「你有冇方法帶我入去。」我想幫幫王達尼。

「無，你呢種政府外人想要入去，得運送補給嗰個方法，而且你入去反而會打草驚蛇。」

「如果我手頭上有絕密嘅情報？」

「咁要睇下係咩情報。」

「舊政府潛入夕鯨國嘅所有間諜資訊。」我全都記入腦了。

十四號特工點一點頭：「咁有份量我諗佢哋會好想知，但你最轉變下外表先，否則會引起不必要嘅誤會。」

「點轉變。」

「你最好去最近嘅中環到打扮下先，嗰到仲有美容店、理髮店，我會喺呢個金鐘交界點等你。」十四號特工給我一袋籽：「呢到應該夠你用，打扮成一個喺舊政府勢力逃脫，想要投靠夕鯨國嘅人。」

想當年，王達尼為了把南區開戰的信號槍發射，不惜剃頭變裝逃離香港會議展覽中心。

今天我為他剪髮變裝，也沒什麼大不了。

就是還個人情。

我按照十四號特工的說話去做，去到中環一間尚未打烊的美容店，讓裡面時尚的職員替我更換形象，打扮一番。

他們見到標準性的鳥嘴面具時，都嚇了一嚇，但當我亮出一袋籽時，他們就彷彿忘卻一切，悉心為我打扮。

短短一個小時，我的長髮被剪成中分短髮，再穿一套純黑的修身西裝。

「我覺得呢個形象最啱你……」形象設計師為我解說著，這身打扮的由來：「因為你俾我嘅感覺好神秘，眼神帶住少少憂鬱，臉龐散發住冷靜，有一種禁慾感。」

「總言之同我一開始入嚟嗰陣完全係兩個樣？」我問。

「可以講係煥然一新。」

「籽。」我把錢給他。

「多謝，要唔要幫你訂定下次美容服務……」

「叮嚀」我沒理會他，直接推門離開。

回到十四號特工面前，他也差點認不出我，要凝視一會才想起。

「你咁樣應該可以。」十四號特工打量我。

「仲有冇咩要準備。」

「你身上啲五花肉、遮、大劍、牛奶，最好全部放哂喺到先，如果唔係你通過唔到安檢。」十四號特工提醒。

「留返把拐杖應該可以？」我握著金鷹頭拐杖。

「嗯。」

「仲有冇。」

「仲有最後一個重點……」十四號特工摘下帽子，緩緩地說：「需要一個高級嘅情報官員介紹，否則佢哋唔會覺得可信。」

「邊到嚟高級官員。」

「我就係，但如果你哋計劃失敗嘅話……我會好大嫌疑。」

「到最後你都無得全身而退……」我輕笑。

「希望我買啱邊。」十四號特工向我投以堅定眼神。

「我都希望你會啱。」

「跟我嚟，一齊入去。」

「其實你都可以用依種方法，帶王達尼入去。」我說。

「係，但得佢一個就無意思，加埋你嘅話就唔一樣……我覺得贏面會高好多，值得我搏一搏。」十四號特工稍稍回望後方的我：「畢竟，你係唯一正面同天環人對抗過嘅人，又係個病獵會長，智慧同膽色應該都高過唔少人。」

轉眼間，我們來到金鐘政府總部的門口前。

由於我作為病獵會長時期，經常性帶住面具，今晚又經過一番裝扮，夕鯨國的士兵真的看不出一點異樣。

「特工，可唔可講我聽……佢係咩人。」類似長官的角色，主動詢問十四號特工：「如果訪客嘅話，你應該知要預先通報？」

「佢係個重要人物，掌握住極重要嘅機密，勸你唔好刁難太耐，雷祥賜隊長。」十四號特工說。

「你叫咩名。」雷祥賜問我。

「馬克。」我沿用偽名。

「嘿，個名真係夠假……但既然你係特工帶嚟嘅人，應該都無問題。」雷暢祥不作過分為難，讓我們進入。

誰會想到一個普通的平安晚，即將會腥風血雨。

我也想不到，一回來夕鯨國就碰上這麼大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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