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２》 - 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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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v 13,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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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共三十餘人組成的臨時小隊，跟隨王達尼步伐上去。

平常上落樓梯可說是平平無奇，過程更有些辛苦和沉悶，但岩熊部隊進場後，它瞬迅成為練膽的地點。每到樓層的轉角，王達尼都會聚精會神舉槍提防，不然傻傻跑上去的話會成為可憐的槍靶。

這麼謹慎的缺點，就是慢。

可能到岩熊部隊安裝完炸藥上機離開時，他們都在樓下磨蹭著，注意到這個問題的王達尼，不得不下達新指示。

「各位！我哋唔可以浪費時間，分成三人一隊，每個人喺唔同樓層搜，如果邊隊搵到敵人即刻大喊同報位，其他人即刻趕去支援，無問題即刻出發。」

「收到大總統。」

戰術改變後，改為每三人一隊到不同樓層搜索，搜完不見敵人蹤影的話，就繼續去其他樓層進行新一輪搜索。

最終，某樓層真的爆發槍聲了！

槍聲一傳開，大家都不約而同地停下，耳朵的靈敏度提升到最高。

「嗚啊啊啊！指、指揮中心……」一名成員跑到梯間呼喊，傳達情報給其他樓層的隊員：「佢哋喺……」

「噠噠──」話未說完，又有兩發子彈射出，應該是把他解決了。

意識到敵人正在指揮中心的臨時部隊，紛紛衝向三十九樓，包含王達尼和韓湘在內，來到三十九樓入口時，主要通道地上已放滿纏腳的鐵絲網，令人舉步為艱！一場真正意義上的辦公室攻防戰，由此展開。

「小心啊！鐵絲會勾住啲褲同腳……」

「大家睇實佢哋匿喺邊！」

「留意腳底有嘢啊──軍用係釘刺啊！」

由樓梯口通往指揮中心的三條走廊，都被放置岩熊部隊放滿各種軍用陷阱，即使發現他們所在，都難以前進！

岩熊部隊趁眾人難以脫身的情況下，於走廊兩邊探身射擊！

子彈朝各人橫飛穿越，走廊上數名戰略局人員瞬間中槍身亡，連想問槍還擊的機會都沒有。

韓湘急喊：「趴低！」面對直飛過來的子彈，身邊又沒有任何掩體的話，趴下是最好的做法。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過程中韓湘都不能露面，因為岩熊部隊活著回去的話，必然會上報元帥自己所在，位於西城薈的父母也難逃一死。

「唔掂……」韓湘背靠牆壁，等待射擊完結：「三條通去指揮室嘅走廊都突破唔到，俾佢哋死守住……」

「即係正面一定去唔到？」王達尼問。

「係，除非你真係敢犧牲前面嘅人擋子彈，強行攻入去……」韓湘看向旁邊那群臨時部隊。

「咁當然唔可能。」王達尼說。

「咁會喺到僵持落去，所有人依然要留喺安全室到，最後西城薈配合地上陸兵一口氣攻入嚟，都係輸。」韓湘說出預視的結果。

「老大，報告！報告！」對講機傳出聲音，是王達尼那一部。

「咩事！？」王達尼回覆。

「西城薈有動作，好似喺北角集結緊……你哋會唔會派啲人去守下？」負責前哨的黑鼠商團成員回報。

王達尼感到神奇：「你點解會知……」韓湘的說話馬上應驗了。

「呢種調虎離山計，唔難預測。」

王達尼盯著地面，思索一會兒，忽地兩眼一亮：「我諗到個方法……」

「係？」

「做我最擅長嘅事，韓湘你繼續喺到指揮，唔洗理我。」話畢，王達尼轉身到上一層去。

韓湘不知他想做什麼，但還是按照他說話去做，繼續指揮臨時部隊作戰。

來到四十層的王達尼，第一時間注視頭上的天花板，看看那些通風管道的方向及位置。

擁有多年行渠經驗的王達尼，很快看出那條通風管道是連接各層，用霰彈槍射穿管道，弄個足夠自己鑽入的開口。

「呯！呯！」

霰彈槍威力可怕，王達尼開出兩槍，都足夠身體爬入。

在窄小的通風管道中，王達尼沿著自己剛才觀察的路線，攜同霰彈槍爬去通往下一層的垂直管道。

垂直管道少說也有超過四米高，王達尼頭部朝前的趴姿並不能夠讓他以腳著地，狹窄的管道空間都無法隨意轉換姿勢。

為了不讓頭部直墮下方，王達尼兩掌擦一擦衣服，將手汗都抹去，然後兩條胳臂貼緊管道兩邊向外一撐，保持自己緩慢地爬落，接著是雙腳都一同發力，依靠微弱的摩擦力，一點一點的落下。

雖然距離算不上長，但要用到這般的姿勢進行，可說相當困難！每前進一小厘米，都要花費不知多少力氣。加上管道裡空氣稀少、安靜、悶熱、黑暗，沒有毅力的人很快會自我放棄。

「啊啊嗄！」王達尼咬緊牙關，每條肌肉都十分繃緊：「唔啊──」

出力過度，使他不斷低呻，汗水從髮尖滑落，滴到底下。

爬到中段，保持身姿倒轉的王達尼開始腦袋沖血，有些暈眩的感覺，手腳也不自覺軟了半秒，但那下墜的離心力馬上現形！驚覺到王達尼睜開眼睛，繼續苦苦堅持。

「嗄……嗄……」他喘兩口大氣，繼續向下爬落。

數分鐘的支撐下，最終於底部不足十厘米的高度跌落，頭部依然撞上到管道，但傷害痛程度沒那麼嚴重。

「咣」

王達尼緩緩打開眼睛，前路變回橫向的通風管道。

「啊……」他彎著腰骨用腳往管道一踩，幫自己脫離垂直管道。

王達尼一百八十度轉個圈，繼續爬行的姿勢，猶如行走渠道的老鼠，悄然接近指揮中心的通風口。

他的回報終於見到成果，爬到盡頭有一塊百葉窗的通風蓋板，透過百葉窗的小空隙可以看見指揮中心的岩熊部隊特種兵，數名特種兵正死守大門，防止臨時部隊從走廊攻進來，另一些特種兵則搜索櫃子裡的文件，似乎想要得到有用的情報。

「係對方嘅兵力部署情報。」西班牙籍特種兵找到臨時政府駐守點的位置。

「呢邊收穫都唔錯。」法國籍特種兵拿著一份文件，閱讀上面的資料：「紀錄低佢哋嚟緊嘅動向……」

他們手頭上的文件，確實是王達尼跟戰局略成員討論許久定下的軍事策略，情報就這麼被白白偷去的話，臨時政府將會受到毀滅性打擊。

「仲有冇，其他有價值嘅嘢。」德國特種兵問。

「無，可以叫直昇機嚟三十九接人。」

「安裝埋炸彈，等佢哋行政徹底癱瘓。」

「收到。」

這支僅僅六人組成的小隊，一言一語都透露出他們的合作無間，雖然加拿大籍的機槍手死掉，加上機師只餘下五人，但都足以讓臨時政府陷入困局。

「我開始安裝，換你兩個頂住外面。」義大利籍特種兵由門口回到房間中央，拿出背包中的計時炸彈安裝。

「仲有冇震撼彈？我要閃盲出面班冚家剷。」西班牙籍特種兵伸手。

「呵呵，你嘅粵語粗口真係同本地人一樣流俐。」法國籍特種兵拋了顆震撼彈給他。

「呢九年我已經厭倦依一切，只係想嗰班友唔好再阻我享福！」西班牙籍特種兵探身到門外走廊一陣射擊，迅即傳來兩名友軍中槍的叫聲。

通風口角度狹窄關係，王達尼無法一次殺死指揮中心四名特種兵，於是他決定等待吻合的時機，繼續觀察下面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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