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２》 - 4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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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v 13,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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鯊坤步出駕駛艙落樓梯之際，我對準他的身體射擊。

「呯呯呯呯呯呯呯！」我把半自動手槍的子彈全數打出。

聽見槍聲的鯊坤雙腳一軟，中彈的胸部一抽，下意識拉住身後軍官做人肉盾牌，站他前後和兩側的軍官亦馬上為他擋住子彈，中彈的慘呻吟聲不斷！更有軍官中了槍後滾落樓梯底層，頭部狠狠撞落護欄上。

不久，一眾死傷的海軍官員中，唯獨鯊坤慢慢站起。

驚魂未定的鯊坤拉開軍衣，低頭瞧瞧自己左胸「嗄……嗄……」他穿了避彈衣。

看見自己毫髮未傷的鯊坤僥倖嘆笑，再望向開槍的我：「係你……居然係你……原來係你……」

我慢慢把槍垂低，繼而猛然跑向鯊坤，腳尖踏落牆身朝上一躍，雙手捉住樓梯欄杆，爬到梯級上方，再大步跨級，右手做出閉日手勢……

「嗚……嗚噫！」鯊坤看見雄飛突進的我，產生了極大的畏懼，手忙腳亂想要回到駕駛艙中。

按照如今腳下速度，鯊坤回到駕駛艙前就會被我撲倒，但是梯級上那些中槍半死的一名軍官，居然伸手捉住我的腳踝。

他這麼一捉令我失去平衡，兩手立即扶住兩側欄杆，才不致跌倒。

「守護……上……咳！」捉住我的軍官咳出一口血：「上將……」

我腦子一轉，瞬間更換策略，轉為拿出鉤傘瞄準鯊坤，誓要把抓住！

「啊呃！」距離駕駛艙只有一步之遙的鯊坤，感覺到背後強大的拉力，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踏出那一步。

同時間，我不斷踩踏捉住我腳踝的軍官，好讓他快點鬆手。

「嗒！嗒！嗒！嗒！」

「啊嗄、啊嗄、啊嗄……」被踩得肋骨都要斷掉的軍官，幾乎雙眼反白。

鯊坤咬緊牙關，兩手強行扯開軍大衣扣上的鈕釦，使出金蟬脫殼免去鉤傘的鉤扯，然後踏入到駕駛艙中把門緊鎖。

我慢了三秒左右，只得眼白白看著鯊坤躲在裡頭。

該死。

「嘿嘿嘿嘿……」鯊坤走到電台設備前，準備跟本部大樓回報：「情報室……我發現咗樣嘢……」

鯊坤沒有得到回應。

「唔……」鯊坤檢查電台設備，竟然因震蕩關係出現了損壞。

謝地謝地。

憤怒的鯊坤就像有話說不出，用力拍打昂貴的通訊設備，但他很快又想出第二個方法。

「顧問係間諜！西城薈拎過英雄功勳嘅顧問，係一直潛伏嘅間諜！將呢個消息帶返去本部大樓！呢個係你哋首要任務，唔洗理我。」鯊坤拿上手提式喊話器，跟護衛艦周圍的官兵說明。

接著，鯊坤在我面前打開駕駛艙附設的裝備櫃，入面放有專業的潛水衣、氧氣瓶、蛙鞋、呼吸器和魚叉槍等。

「咳咳、水下面係我嘅世界……」鯊坤特意走到門前，隔著門上圓形的玻璃望我：「我唔會喺到等死，你係間諜嘅消息……好快所有人都知，西城薈得天下之後，你準備接受審判……叛徒。」

「我會再返嚟收拾你。」我狠狠的戳住玻璃。

戳力量大得發出「咣」的一聲，令門後的鯊坤嚇得向後一縮。

鯊坤不跟我多言，扭開駕駛艙地面上的安全閥，那是條快速通道，沿著樓梯爬落去會直通船的底部，我在他寢室中的地圖見過，但船底都應該浸滿了水，他才意換上潛水裝備。

見他爬落去了，我亦跳落到船的欄杆前，站在架設了格林重機槍的位置，掃視那些海上游著、船上扶著友軍、還有目瞪口呆看著我操控重機槍的士兵……

槍管轉動的畫面和聲音，讓海面上所有士兵都毛骨悚然。

其中有個士兵可能瘋了，竟然在船上跪下，做出哀求的姿勢：「顧……顧……問……我知道……你一定唔係間諜……」

「唔好開槍、唔好開槍……唔好開槍！」在絕對火力面前，軍人們都全身顫抖。

「求你！！」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嗚哇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血液、內臟、肉塊、骨骼、組織，彷彿上演著一場富含暴力美學的交響樂曲，混雜一起，慘叫成為了樂曲的伴奏。

一條條脆弱的生命，正在我面前快速消逝。

急速旋轉噴射子彈的槍管，由左至右、下至上地掃射，每名士兵都被子彈貫穿，配合樂曲「手舞足蹈」……

「咔咔咔咔咔咔──」在我無節制的使用下，一把格林重機槍的子彈很快已耗盡了。

「嗄嗚嗚……嗄嗚……」一些深潛海裡和躲在船內僥倖不死的士兵，看見海上遍佈同袍屍體，都害怕得逼出淚水：「嗚嗚嗚嗚……」

護衛艦總共有六把格林機槍，艦的左右兩側各佔三把，如今我行去第二把格林機槍前，摸一摸那數百多顆的精良子彈，將槍管繼續指向海上未死的士兵身上。

「唔好呀呀呀呀！！！！！」士兵既哭帶怒地大叫。

第二輪的大清洗結束後，海面餘下海浪的聲音，陰陰暗暗天空亦稍現破曉的光亮。

眼前整隊海軍都幾乎死光了，沒人能活在如雨水落下的子彈上。

「轟轟轟轟轟轟──隆隆隆隆隆隆──」護衛艦即將徹底沉沒。

正當我準備跳海離船時，某輛船上突然傳出咳嗽聲。

「咳……咳咳……嗚咳……」原來尚有名士兵活著。

見自己經已暴露，那名士兵也無謂隱瞞，高舉雙手給我投降：「顧問……顧問……我、我、我……我……咩都唔知……」

我搖一搖頭，行到第三把格林重機槍前，握緊了槍柄與扳機。

「顧問啊……咳……咳咳……唔好咁……」那名士兵淚如雨下，苦苦哀求著：「我係最後、最後一個生存落嚟嘅人……你可唔可以……大發慈悲……求、求你……」

「唔可以。」

我把最後這傢伙徹底射死渣滓，全屍不留。

滅了一整隊海軍後，我都正式跳入海中，游遠一點點，爬上一艘堆滿海軍屍體的運輸船上，然後靜靜觀賞護衛艦沉入海底的壯觀。

不知為何，我有預感……

那個海軍上將，不會輕易死去。

為了安全起見，我換上運輸船中配備的專業潛水裝備，便跳入水中深潛，繼續未完成的行動。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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