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２》 - 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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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v 14,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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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佢身上，有羊皮紙right？」艾匡指住鶴百仙，再確認一次。

「Sure，除非佢呃你。」

「咁仲有其他……」

「你有能力拎到依一張，先再講其他，艾匡女皇。」

艾匡微微抬高頭，拿起羊皮紙：「我會拎返嚟。」說畢，起行出發去。

翠林邨倖存區並不特別遠，行出北面關口到寶琳北路，約五分鐘即可抵達，平時新鮮蔬果的運送都藉由這條路，為防病者或強盜侵擾，沿路上一般設有高高的哨塔讓士兵駐紮，一旁的寶琳里的摩門教建築成為了士兵據點，額外聘請了病獵巡邏。

艾匡穿過一路上的艾寶琳士兵，在他們的敬禮和保護下到達翠林邨入口。

「我究竟有冇眼花……」一位制服上扣有榮譽勳章的艾寶琳士兵老長官，放下原本嘴中正品味的橙皮：「呢位係艾匡女皇？」

「正正係本人。」

「我唔知你會嚟，真係大失禮數。」老長官馬上行半跪，身後的小兵都跟著做。

「我都係突然過嚟，唔關你事。」

「請問我有咩事可以為女皇你效勞？」

「我想搵一搵桑菓先生。」

老長官猶如談虎色變：「原來係搵桑菓先生啊……佢應該喺堡壘到，需要我帶你過去？」

「唔洗，麻煩你。」艾匡自己一個踏進倖存區中。

翠林邨是個佈滿植披的人間桃園，路邊五彩繽紛的花圃顯然經過精心設計，種植出來的顏色和位置都極為養眼，由頭看到尾會有一種順暢的感覺，顏色之間不會有強烈對撞。

不少身穿樸衣的工人提著個水桶時時為植物灌溉，特別是棕櫚科的樹，有些甚至是結出了椰子，成熟得自然跌落地上，但沒有任何一個工人會貪心偷掉，像誠實的小矮人全心打理園林。

除了上述所說的棕櫚樹，還有蘋果樹、香蕉樹、柑橘樹、葡萄樹、棗樹、桃樹等，全都恣意盛放，紛葩爛漫的甜蜜空氣瀰漫周圍，艾匡都差點忘記自己前來目的了。

「估唔到已經開墾發展到咁……」艾匡不得不讚嘆，管理翠林邨的人物：「依個桑菓都幾叻。」

恰好經過一顆蘋果樹的艾匡，左望右望見四下無人，旋即伸手摘掉一顆蘋果吃。

「喔……你偷食水果！」忽然，一名八歲小孩在某棵梨樹下行出，對著艾匡手指指。

因為對方只是孩子不太高，剛才艾匡並沒發現他的存在。

「我……」艾匡好像做錯事的一臉錯愕，但本著對方是孩子關係，仍是笑臉迎向他：「食下有咩問題？」

「我要告發你！」孩子在艾匡面前跑走。

「……」艾匡一頭霧水。

但「告發」一詞實在負面，總讓艾匡心裡不安，於是想了一想，決定跟上那孩子去。

這位平頭的孩子跑得特別快，可能是時常勞動的關係，但明明童工法例尚未實施。

倖存區中專心掃葉、除蟲、播種、翻土的工人們，都不禁朝孩子和少女望過去，因為她們擦過草叢、踩斷樹枝時，總會發出劈劈啪啪聲，讓人十分在意。

最終，那孩子跑到踏上扶手電梯來到堡壘前，亦即翠林商場的原址。

「停步！」理所當然，堡壘入口會有艾寶琳士兵站崗。

「我要告發一個人啊，佢偷食水果呀！」孩子說得急切。

「邊個！？」艾寶琳士兵剛要詢問，他們的答案便隨之而來。

「嗄，你終於停低……」踏上扶手電梯出現三人面前的艾匡怔住。

「就係佢啦！」孩子指住她。

「呢位係，艾氏國王嘅……千金？」可能兩名士兵都駐守得太久，許久沒回到艾寶琳，不太認得艾匡的臉孔。

「但下面好似已經係艾匡女皇統治……」另一名艾寶琳士兵說。

「兵大哥我會唔會有獎勵啊！？」孩子只是關心。

兩名士兵看著艾匡，拿不著主意：「噫呃！艾匡女皇，我哋無收到通知你會過嚟！」

「反正我都係想見啊桑菓先生，佢就喺堡壘入面？」艾匡順利成章地說。

「無錯。」艾寶琳士兵恭敬點頭：「我哋幫你入去通知一聲。」

「好。」艾匡很高興，到目前為止沒有什麼障礙。

「等陣啊獎勵呢……」見兩名艾寶琳士兵進到堡壘內，那擾擾攘攘的孩子幾乎想要拉住他們。

其中一名艾寶琳士兵有點不耐煩，轉身回到孩子面前：「你要獎勵啊嘛？」

「係啊！正常應該會有一粒提子。」孩子面露欣喜，伸出雙手。

「呯」可惜的是，孩子換來艾寶琳士兵重重一腳。

「啊嗄！」孩子飛退足足兩米，讓艾匡大吃一驚。

「你要嘅獎勵。」該名出腳的艾寶琳士兵，繼續跟上同伴：「唔好再留喺堡壘門口到。」

「你……無事啊嘛。」艾匡呆了好幾秒才回想過來，想不到對自己這麼客氣禮貌的士兵，居然會如此無情地踢向一名孩子。

「嗚嗚嗚……」孩子按住疼痛的胸口，忍不住哭泣。

「你點解要咁啊？」艾匡蹲下來，安慰著他。

「我應該要有提子……」孩子很快哭成紅眶。

「咩提子……你自己偷摘咪得囉，一粒兩粒唔會有事嘅，定係佢哋唔俾你摘？」艾匡輕快撫著他的胸口。

「如果偷食水果……會好大罪……」孩子抹抹淚光，快而短地抽泣一下：「只有告發其他人，先可以有……」

「有一粒提子？」

孩子點點頭。

雖然有點不近乎人情，但艾匡都沒能說什麼，畢竟沒有規矩的話，每個工人都隨便偷吃，不會有足夠的蔬果供應。

「你叫咩名？」艾匡問。

「黃浩哲。」

艾匡未開口說下句，三個曼妙身影已出現她的面前。

「艾匡女皇，歡迎你蒞臨寒舍。」三位全身赤裸的嫵媚女性，恭迎堡壘門口處的女皇：「我哋三位係桑菓嘅老婆。」

她們三個女生分別金髮、啡髮和黑髮，皮膚上塗有絢麗多彩的顏色，像是濃郁的果汁稠液佔據全身，聞起來還殘留水果的香氣。

「你哋……」艾匡掩住黃浩哲的眼睛，呆呆望向三名異國輪廓的女性：「唔記得咗著衫？」

「呢啲係自然嘅表現，人同自然嘅零距離接觸。」身材最為白晢豐滿的金髮女性，主動上前伸手向艾匡：「女皇你都唔好有失身份，攬住個腐臭嘅細路，快啲加入我哋。」

「加、加入你哋？」艾匡可不想脫光身子，在堡壘走來走去。

「加入我哋嘅早餐。」

「姐姐我有啲嘢要做，有機會再見你，你自己返去先。」艾匡拍拍孩子的頭，低聲的說。

艾匡站起來，行入堡壘中：「桑菓先生喺？」

「喺餐桌到等緊你。」金髮女子挽住艾匡的手，為她介紹早餐內容：「我哋有新鮮嘅多士、鬆餅、麥包，全部用嚟搓上我哋生產嘅果醬，都會俾舌頭欲仙欲死嘅感覺……」

啡髮女子則挽住艾匡另一隻手：「艾匡女皇你真係唔需要除低一件衫褲？你實在唔需要忌諱他人嘅目光，人與生俱來就係赤裸裸……」

「唔洗唔洗。」艾匡堅定拒絕。

「一大早行上嚟翠林邨你肯定好辛苦……」第三名黑髮女子，站在艾匡身後為她按摩肩膀。

敏感度很高的艾匡，持續地聳肩縮膊：「你可以省下力水，我唔太慣按摩……」

堡壘內種滿花卉，生長牆上的藤蔓都變成窗簾，分隔著一束一束的光線。

堡壘的中庭更是驚艷，場內設計給改裝成室內花園，設有木製的小橋和清澈的流水，要硬生生把一個本來是死城的商場設計成這樣，也不簡單，但人類往往就是有無窮無盡的可能性。

經過一堆賞心悅目的花草後，三位桑菓的夫人終於把艾匡帶來餐桌前。

一張長方形的手工樟樹木桌，上面擺滿各種精緻的包點和飲品，中間更放著鮮艷欲滴的豐富果盤，那一紅一藍的草莓與葡萄互相映襯，席上水果全是可食用的最佳時期，不像運來艾寶琳的果品，一箱裡面總有些爛掉的而要銷售到民間。

桌子前背光而坐的男子，他身穿巴洛克印花的紫色睡袍，並戴著條簡單的頭巾，有畫龍點睛的效果。可能經常陶醉於花花草草的世界，儘管其年齡大約五、六十歲，皮膚上都沒有一絲皺紋，看起來像冷凍了一樣。

雖有三名充滿異國風情的妻子，但左手無名指上僅戴著一隻戒指。

「原本我仲諗住嚟緊特登落去艾寶琳，祝賀你上任成為我哋新嘅女皇，點知俾你早我一步啊。」桑菓站起，想要跟艾匡握手：「好榮幸你專誠來訪，親愛嘅艾匡女皇。」19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FPOfAg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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