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一定隱瞞了什麼,我們找時間再比試一下。」拳腿課結束後,龍若妍不斷追著秦政想討教。
「不要!」秦政一口回絕。他現在心情非常糟,被鍾武陰了一下,本來到手的勝利就這樣飛了。
「我才不管,你沒得選。」龍若妍完全不會看臉色,依然故我。
「叫妳滾!」秦政忽然釋放了大量殺氣,當場鎮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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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麼這樣嘛......」龍若妍被嚇了一跳,額頭微微滲出了汗。一直以來她都在秦政周圍小盧小鬧,兩人一直保持著一個要求一個拒絕的默契,今天這樣著實嚇了她一大跳。
「算了....沒事......」他也明白自己過分了。平常被人陰他並不會那麼生氣,這次沒來由的煩躁是來至於剛才靈魂領地內的震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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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堂課馬上就到來,同一個場地,是兵器課。
「這是你們進入軒轅的第一堂兵器課,教劍。不要以為你們在神眷班就膨脹了,對我來說,你們跟一粒沙沒什麼兩樣。」站在台上的是赤煉執事,一位看上去年過六旬的老人。白直的長髮,斑白的鬍子,一雙如劍般銳利的雙眼。如劍痕一般的魚尾紋述說著他到目前為止經歷了多少滄桑。雖說只拿著一把教學用的竹竿,卻感覺隨時能取人咽喉。他同時也是萬劍宗第一長老,用劍出神自不在話下。
赤煉目光停留在殷沐雪、龍若妍以及金陽身上,目前只有這三人能入他的眼。至於傳聞中榜首的秦政、通過五十七重的韓霜,以及其他看似有潛力的新秀,他還在觀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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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劍乃手足之延伸......」赤煉從最基本的開始教起。對這些學生來說都已經是老生常談了,他之所以這麼做是故意要測試學生們的耐性。
「以劍尖為指標,你可以精準抓出攻擊範圍……」過了一炷香後,還在專心聽講的只剩殷沐雪、秦政、韓焰以及醍賢。其他心性急躁的人如,龍若妍、金陽與李靖銅等人早已不耐煩,抖腳的抖腳,手指敲桌的敲桌子,甚至有些人比如韓霜,神識早已經雲遊四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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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人氣場就是不同,心性夠定。』赤煉對還在專心聽講的人暗自留了一份心,表示讚賞。
其實現在開始是另一階段的試驗,由三大基本課程的教授暗地評分,課程結束後,高分者能獲得挑戰戰神院的推薦信。取得的推薦信越多,獲得挑戰的機會也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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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這些你們也都能倒背如流了,為了瞭解各位的程度,接下來學生倆倆對練。至於對手,你們可以自己挑選。」赤煉的話引起一陣喧嘩,這才是他們要的。這些程度好的學生早已迫不急待的想實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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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我跟小霜一組好了,阿銅你去跟小政。」眼見要分組,韓焰說什麼也不想跟秦政一組。
「為什麼?我也要跟師姐,師兄你比較強,你才該跟阿政一組。」李靖銅才不要,連忙拒絕這不公的提議。
「欸!你們當我是軟柿子嗎?」韓霜氣的雙手環胸,但也只能無奈地翻翻白眼。
秦政倒是無所謂,他沒刻意想跟誰,所以靜靜的在一旁好笑地看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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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公子,可以請您指點小女子一二嗎?」他身後傳來一道銀鈴般的聲音,一位女子面帶羞怯地說道。女子名叫何艷,後面跟了兩個小跟班。
何艷外表艷麗,身材婀娜多姿,絕對算的上是頂級美女。入學名次約在二十五上下,是蒼丹門門主之女。蒼丹門雖說不是什麼武鬥門派,但是煉丹技術一流,為列軒轅門派榜前十五,算的上是大門派。
她的心思很明顯,生為榜首的秦政已經是話題人物,且不論武藝與外貌皆是上品。只要能搶先一步讓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那麼她的聲勢要追上龍若妍甚至是殷沐雪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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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有美女送上門,也太幸福了吧。」韓焰用手肘頂了頂秦政,一臉調侃的說道。但他完全沒發現,自己妹妹的臉色要多糟有多糟。
「痾......我是無所謂。」反正韓焰他們三人沒一個想跟他,他也不好意思推辭。
「那希望公子出手別太重。」何艷眼見得到了首肯,聲音又嬌了幾分。這惹得韓霜非常不高興,起身就想把她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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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公子,小女子也想跟您過個幾招。」一道知性且溫柔好聽的聲音從後方傳來,來人竟然是殷沐雪!
秦政微微一愣,這倒有點出乎他意料。
「只是何姑娘先來,既然這樣......」殷沐雪話講到這忽然停住,睫毛下垂眼含笑意。再遲鈍的人也知道她是什麼意思,話語間好似尊重先來後到,實則氣勢逼人。
「既......既然殷姑娘有此興致,那小女之後再訪。」何艷雖然百般不願意,也只能知難而退。她意在釣凱子,之後有得是機會,看殷沐雪這股氣勢,是想認真切磋。再說,這種情況下她怎麼有辦法與殷沐雪爭?家門與能力都差太多了。
「秦公子,那我先走了,等課後有時間我們再交流。」何艷眼神透著失望,輕聲細語地說道,那聲音聽了骨頭都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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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沐雪的舉動,使全場一片安靜,緊接著細碎的聲音四起。
「欸欸,我記得殷沐雪從來沒有主動找人對練過。」
「那是因為每次龍若妍都會去找碴啊。」
「不管怎樣,會主動邀戰也真是稀奇,或許今天會見證到一些什麼。」
「有這個可能,畢竟第一次榜首被搶走,還是那麼重要的入門考試,我看這梁子是結下了。」
「這麼說有好戲看了?」
旁邊開始七嘴八舌的鼓譟,人群開始圍了上來,看戲的人居多。
其實殷沐雪並沒有因為這次榜首被奪有任何的憤怒與怨恨,反而有些好奇,甚至是一點點興奮,這是她心中許久沒掀起的波瀾,遇到一位與自己旗鼓相當的同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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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秦政爽快地答應,剛才見識過她的實力,早就想試試她的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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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陽曖昧地看向龍若妍,這次這暴躁的小姑娘竟然沒有吭聲?
其實龍若妍也想跟秦政比試,沒想到卻被搶先了一步。但她隨即轉念,想看看這小子能將殷沐雪逼到什麼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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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找好對象後,我要講解規則了。對練點到為止,所以一律採用木劍。一把紅漆一把則是藍漆,我會在外畫一個大圈,凡事要害中漆或是踏出圈外者輸。」畫圈的目的除了判定是否出界,另外是設一個結界,可以防止劍氣外溢。
「切記!點到為止。」赤煉嘆了一口氣,這些學生已經到了草木皆劍的程度,有些甚至可以無劍似有劍了。改用木劍一點意義都沒有,但沒辦法規定就是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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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政與殷沐雪選定場中其中一個圈,雙雙站定位。這是直徑約有十公尺的圈,空間雖大但以鬥劍來說卻非常擁擠。這距離是故意設計的,為的就是防止有人純閃躲不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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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選好就各自進場,別在這圍觀。」眼見眾人皆圍在這兩人周圍,赤煉開始趕人。
「就不能看完再比嗎?」抱怨聲從學生群裡傳出。這麼精彩的大戲卻不能觀賞,太不人道了吧。
「這門課是你們說的算?還是我說的算?」赤煉眼神一瞪,學生們馬上倆倆就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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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不能怪他們。』等所有學生就位後,赤煉偷偷瞄向秦政與殷沐雪方向,『連我也想看看他們能迸出什麼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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