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底是怎麼被發現的?」秦政手刃了眼前的敵人,無奈地說道。他們一進城就發現異狀,明明才剛日落,家家戶戶都關緊了門窗,熄滅了燈火,整座城像是空城一般。
「應該早就準備好等我們入城。」殷沐雪手起刀落,幾劍解決眼前的士兵。
「所以門禁森嚴也是故意演戲引我們落套?而且這些官兵是怎麼回事?」秦政額頭流下一滴大汗,即使身手再俐落,眼前的敵人卻沒減少的跡象。「好像特別強。」
追兵以一隊一隊出沒,每隊至少都有個二十多人。這些人都是精兵,並不是能輕易解決的雜魚。
「呼......」殷沐雪也露出了疲態,因為怕引來更多追兵,所以用的劍技都是小範圍招式,缺點就是殺敵慢,體力消耗很快。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秦政手持血蝕,像風車一般貼著人群砍去,黑紅色的劍氣外溢,滾過一輪,整隊士兵已經死傷大半。緊接著步伐一轉,出現了數道殘影,將剩餘的士兵一口氣解決。
「好機會,往這邊走。」好不容易清出一個空檔,眼看大路兩頭又有追兵湧上,秦政拉著殷沐雪往路中間一個隧道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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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兩人逃進隧道後,只見城牆上一位身穿褐金色華服,背後一個大大的卍字,地位明顯高出眾人許多的俊美和尚手一舉,路兩端的士兵紛紛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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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不追嗎?再一下定能擒下他們。」旁邊的下屬小心地問道。
「別急,引他們進入萬國寺,你只要帶人消耗他們體力,我會在正殿收拾他們。」
「還有一件事,就是棠刃大人來我們這了。」
「你說什麼?那傢伙來這做什麼?」和尚猛然轉頭,提高音量的問道。
「屬下......也不知......據說他把魁誅大人的使者殺了,只怕......來意不善。」被這麼一瞪,他趕緊跪下唯唯諾諾的稟報。
「棠刃就是一個瘋子,我想應該是這兩人被他看上了吧。傳令下去,計畫有變,全軍改以監視為主,切記不要出現在棠刃行徑的路上。」和尚露出了狡詐的笑容,「或許我們能以逸待勞。」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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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政與殷沐雪逃進隧道內,原本一片漆黑,沒多久牆壁上開始有油燈,四周看上去是白灰磚砌成的半弧形隧道。
「這一直走下去也不知道會遇到什麼。」秦政走在前方,自顧自的講話,而殷沐雪則跟在其身後,一雙眼睛不斷注視著他的背影。
「秦公子。」殷沐雪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喚住了他。
「嗯?怎麼了嗎?」
「能請教秦公子用的是那一派刀法嗎?」殷沐雪一直很在意,從很早以前就在意了。原本以為秦政師承四象門,刀法應該以四象門為主。結果並不然,先是使出剛柔並濟且高深莫測的劍法,剛才又展現出華麗無比的刀法,很明顯兩者出自於完全不同的體系,且一眼就能看出與四象門完全無關。
「恩?什麼意思?我是四象門人啊。」秦政知道她想問什麼,決定繼續裝傻。
「秦公子,明眼人都看得明白,你之前的劍法與剛才的刀法,絕不是四象門的功法。」她音量有點提高,稍稍有點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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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陷入了短暫的停滯,兩人間的氣氛變得有些冷。「為什麼想問?」
面對忽然的問題,殷沐雪停頓了一會兒,「因為好奇。」
「就只是好奇?」秦政驚訝的轉過頭,這個原因讓他有些失望。
「或許......或許有些在意。」真要找出一個原因,她也不知道。之前從來不會好奇一個人有多強,因為她只在乎自己。
「如果想知道,那妳也回答我一個問題,如何?」秦政停下腳步,背對著她。
殷沐雪先是一愣,思考一陣子後,用力地點點頭,「可以,如果我知道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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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妳會用千里寒冰?」
「欸?」這問題大出殷沐雪意料,這才是她想問的吧,為何他會那麼了解萬劍宗的絕學?
「怎麼?不能回答嗎?」見了她的反應,秦政問道。
「不是,我會好奇你刀法出自何派,就是想知道你為何如此了解千里寒冰?」
「蛤?」他也很意外,原來兩人糾結在同一個點上。「不管,妳要先回答我。問別人之前,自己應該先回答吧。」
「可是,明明就是我先問的,你才該先回答。」殷沐雪皺了皺柳眉,說什麼也不想先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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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好了,不然你們兩人同時跟我說,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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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政與殷沐雪同時瞪大了眼,內心捏一把冷汗。他們倆人以外又出現第三人的聲音。而且近在咫尺,竟然等對方主動出聲才發現。
後方暗處緩緩走出身穿青衣繡花服的俊男,隨風飄盪的長髮,腰間兩把青色長刀。「如何?有要說嗎?」
青衣俊男氣勢驚人,自從現身後完全沒要隱藏氣息,就是想讓他相中的獵物陷入命危的恐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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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沐雪手緊握著腰間的佩劍,因為用力過度還些微的泛紫,手心乃至額頭滲著汗。就是因為她是很強的劍士,才能光靠氣息就感知出眼前這人有多厲害。
眼前這位青衣男子修為接近帝級巔峰的程度。殷沐雪目前只有帝級前期,不了解那層次的力量,只感覺快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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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會拖住他,你趕緊逃。』她用意志力強迫自己回神,趕緊傳音給秦政,這是她目前能想到損失最小的方法。
「喂喂,小姑娘,別親舉妄動,我不是來找妳的,我是來找他的,不過算了......」下一秒秦政出現在殷沐雪眼前,擋下憑空出現的斬擊。
「哈哈,你還真有兩下子,我本來想讓她人頭落地的。」青衣俊男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猙獰,他期望的戰鬥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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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給我清醒一點!」秦政對著殷沐雪大吼,手抓著她另一隻手,而她被抓住的那隻手正握著自己的內丹。「妳們每個人都這樣,以為我不知道妳想做什麼嗎?」
「到底是誰給妳們這樣的思想?難道倖存下來的人就會幸福嗎?」十五年前封印古墓的人是這樣、秦紅也是這樣,現在連殷沐雪也這樣。
「我......」殷沐雪被這樣一吼後,稍稍冷靜了下來。她從小就被這樣訓練,戰鬥以最大效力為出發點,以利益得失為優先考量。在軒轅內同儕間沒有敵手,所以一直沒有暴露這個缺點,一到外面世界遭遇壓倒性的敵人,馬上就想到用犧牲以達到損失最小化。
「如果妳想知道我的故事,就好好活下去。」秦政將殷沐雪擋在身後。
「可是......他可是比你強上很多啊。」殷沐雪拉住了秦政的衣角。
「我自從踏入這個殺戮世界後,就沒有跟比自己弱的對手戰鬥過。」秦政輕輕地挪開殷沐雪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向前。他想起了狼王、軍鬼、九嬰、鍗、雪姬與諦聽,這一路走來成就了現在的他。
「戰鬥不是比誰力量大,而是誰打贏。」他轉過頭露出了自信的眼神,「妳就數到六再睜開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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