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知道這是哪嗎?」虎劍仙望向岩石碉堡以及雙鳳雕像。
「嗯?這裡是哪裡?」殷沐雪忽然大驚,瞪大了雙眼,現在才發現兩人好像來到了個不得了的地方。
「這裡是鳳塚,也就是鳳凰長眠之地。」虎劍仙依然望著碉堡不動,旁邊的時間彷彿暫停一般。
「鳳凰一族?鳳凰不是能重生嗎?何須長眠之地?」殷沐雪聽過鳳凰一族的故事,他們最大的特點就是,可以重生。
「妳說得沒錯,但也不完全對。」虎劍仙轉過頭來看著殷沐雪,「當鳳凰心死之時,便不會選擇再重生。」
殷沐雪看著虎劍仙,似懂非懂的聽著。
「可以說是自己選擇了死亡。」虎劍仙走向殷沐雪,在其前方緩緩地蹲了下來,伸手摸摸她的頭,「可怕的不是身死,而是心亡。」
一道陽光破雲從石縫口撒下,照著殷沐雪略顯蒼白的臉頰,這一刻她似乎了解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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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參加鋒露會吧,找回妳將亡之心,然後再回到這裡吧。」他將殷白雪扶了起。
「既然妳抓到我了,作為獎勵,就告訴一條有關妳母親的情報吧。」虎劍仙在殷沐雪耳邊講了一句話後,又像煙一般消失。
「欸?你先別走啊?不是說好抓到你就要帶我去尋找娘親?」虎劍仙忽然的消失,讓殷沐雪愣在當場,回過神後對著虛空大喊,然而回應她的只有自己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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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一轉,等她再次回過神,自己已站在鋒露會的比武台上。離虎劍仙消失已過了幾天,這段時日他再也沒有出現過,無計可施的殷沐雪也只能照著他的話做,先參加鋒露會。
萬劍宗鬥劍場,是一個能容納萬人的廣場。四週看臺上坐滿了萬劍宗各脈門人以及其他宗門的觀眾。而正北方有一棟包廂,裏頭坐著萬劍宗掌門與眾長老。廣場正中央有一座百來米平方的正方形石臺,石臺四週注滿了水,所有參與這次鋒露會的選手都已在石臺上就位,準備大顯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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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霍長老榮登劍榜之鋒。」說話的是雷劍一脈的當家洪隆,一進包廂跟掌門殷震天點過頭後,就搶著恭喜炎劍一脈當家霍燃,恭喜之餘還偷瞄殷震天一眼。
「您們客氣了,我也只不過是應了天時,還得冰劍一脈承讓。不過震天兄也真本事,僅憑一己之力還能維持冰劍一脈暫居第四,不簡單啊。」霍燃話講得酸,明擺著針對殷震天。
殷震天聽了這番話,額頭上的青筋差點爆開,雙手緊握掌門椅的扶手。縱然滿腔怒火卻不能發出,因為冰劍一脈私下搞手段卻弄得此般田地,可以說完全是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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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兄可真是好運氣,只是不知道今日能否保得住這劍鋒之位?」風劍一脈當家蕭兮風恰巧進到包廂,趕上了這場對話。他的言下之意明顯,今日鋒露會他們風劍一脈可是有備而來。
霍燃根本不理會蕭兮風,瞧也不瞧他一眼,繼續跟洪隆聊天,「這次可要請你們楫兒高抬貴手啊。」
「哈哈,什麼話,聽聞令郎突破萬焰燎原第七重,小犬哪敢跟霍大少爭鋒?」洪隆皮笑肉不笑的應付著霍燃。
「洪兄您太客氣了。」
蕭兮風被晾在一旁臉色異常難看。他自知炎劍與雷劍始終沒把他們風劍看在眼裡,在四大脈中一直處於墊底地位,心裡很不是滋味。「聽聞殷掌門千金今年也有參加,不知千里寒冰學到第幾重啦?」
殷震天當然知道蕭兮風在打什麼算盤,虎落平陽被犬欺,不就想找一個墊底的?「哼,千里寒冰她還沒開始學。」
「我倒是聽聞令嬡體弱多病,且年齡尚小,我看來日方長,這次還是別參加了唄。」洪隆看似擔心,實則嘲諷,聽在殷震天耳裡非常刺耳。
「還沒開始學千里寒冰?這樣能上場嗎?」蕭兮風故作吃驚,一臉誇張的表情。
「這就不勞眾長老們關心了。」殷震天臉色一陣青一陣紅,這掌門寶座似乎長釘一般讓他如坐針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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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廣場中央忽然傳來劇烈的聲響,原本一座的石臺忽然分成四小座,所有參賽者被分成了四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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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掌門與長老,分組已排出來。」一位萬劍宗門生敲門進來,拿了一只卷宗。
「打開吧。」霍燃搶先殷震天說道,儼然沒把掌門放在眼裡。
「喔?天、地、玄、黃四組,我們四脈各被分到一組,還真是巧呀。」洪隆摸著下巴的短鬍說道,眼神時不時往殷震天方向飄去。
「可真是玄乎,你說是吧?殷掌門。」霍燃意有所指的問道,至少第一回合他們家殷沐雪遇不知道炎、雷、風一脈。
「確實挺玄的。」他自是沒有干擾分組,但這結果算是他得利。
「還真是走運是吧?至少令千金第一輪對不上我們家飛兒。」蕭兮風酸溜溜地說道,「可別嫌我講話直啊。」
「呵呵,怎麼會呢?」殷震天嘴上這麼說,內心卻滿腔怒火,咬牙切齒的補上一句,「誰走運還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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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外,鋒露會這麼大的盛事,軒轅怎可能沒開賭盤?下注的窗口前早已擠滿了人。另有一矮胖與一高瘦兩人站在外圍討論著。
「我說狗哥啊,你帶我來這做啥?我不會玩這個。」高瘦的人面有難色的說道。他是被狗哥給拉來,並沒有想要賭。
「哎呦,我說貓仔啊,你都多大了,還沒玩過這個?聽哥的,搞不好你這次下對了,就不用回你宗門幹苦力了。」狗哥露出了賭徒的笑容,遊說道。
「可我不會押啊,這玩意我不懂。」貓仔依舊面有難色。
「讓哥教教你。你看那榜上,炎劍大少霍域,年齡十五快十六,聽說已被推薦進入戰神營,又有風聲說他近期萬焰燎原突破第七重,是賭盤的最熱門。」狗哥滔滔不絕的分析。
「所以下他穩贏?押他?」看狗哥說得口沫橫飛,貓仔疑惑地問道。
「對也不對,他大概是會贏,不過賠率太低,下一元只賠一餘元,玩起來沒勁啊。」狗哥熟練的從耳後取下一支毛筆,在手心上寫著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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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劍一脈也是個大熱門,他們公子洪楫據說不遜於霍域,年約十四要十五,奔雷劍很是霸道,也已練成第七式,有能力爭奪第一。只是……」
「只是賠率太低?」貓仔了解狗哥想講什麼,順勢接了話。
「不錯不錯,很有慧根,能舉一反三。即使他也是大熱門,但一元只賠二餘元,不夠不夠。」狗哥看著榜上不斷換牌的賠率,暗自盤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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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冰劍這個怎麼樣?有一賠三十餘元。還是掌門千金。」貓仔看了看榜上的名單,他認得殷沐雪這個名字。
「你……你瘋啦?那麼想輸,不如把錢給我花。你可知道她才剛滿七歲,根本沒人看過她練劍,要不是她是掌門之女,我看一賠三百都有可能。」狗哥瞪大眼,沒想到貓仔敢賭那麼大。「再說要不是......」
「要不是什麼?」見他欲言又止,貓仔連忙追問。
「她本不該那麼早上場,傳言是被趕鴨上架,反正別多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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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到敏感處,狗哥趕緊換話題,「要我說風劍一脈的蕭飛還不錯,年約十四,雖然戰力明顯排第三,但那是兩年前的事。近期聽說劍技突飛猛進,疾風逍遙劍也多有領悟,多少也有贏面。況且他的賠率有一賠八,買起來不算太虧。」
「狗哥說得有道理,還是先請吧,我還要再琢磨琢磨。」貓仔陷入了猶豫,雖說狗哥分析的很有道理,但直覺告訴他,殷沐雪並非完全沒機會。
「既然你還要想,那我就先進去啦。記住啊,時間不等人。」狗哥說完,用拿筆那隻手朝他揮了揮,走進了投注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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