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一隻腳,光線漸漸往上,後來知道牠多高,身上有多少戰痕,最後看清全貌。整個出場就是秦政對狼王的全部認知。看到狼王的瞬間,腦筋一片空白,剛才僵硬的緊張感,又回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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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天生的王者,狼王踏出的每一步都散發著優雅以及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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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勢!別被對方的氣勢壓住了。自己都覺得贏不了,那就真的贏不了了。」夜羅傳來聲音,這次卻夾帶著憂心。
「我現在講多少,你就吸收多少。感應自己丹田的位置,先別管那麼多,看看能否提取其中的力量。」現在也只能趕鴨子上架,死馬當活馬醫。這是個難得的機會,置於死地才能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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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秦政忽然發出雄吼,夜羅也嚇了一跳。但他現在不吼出來,會被狼王的窒息感給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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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抬頭看了他一眼,這吼聲讓牠感到一絲的敬佩。實力差距如此懸殊,牠是有意要讓對方失去戰意,沒想到他卻克服了恐懼,依然提劍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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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政吼出來以後,感覺身體的僵硬感消失,變得輕盈許多,但緊張感依然襲遍他全身。經過剛才的戰鬥,現在感官非常敏銳,空氣間的流動他都感覺得一清二楚,細微到砂礫落地聲都聽得見,難道這就是生死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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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原地消失,下一秒血盆大口從秦政右後方咬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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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政彷彿早就知曉一般,往狼王腹部滾了過去。一般戰鬥的門外漢都會往外側閃,這樣反而會被擊中,只有克服恐懼往敵人心窩鑽去,才能躲過致命一擊,更重要的是,還能抓到反擊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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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骨刃往狼王心窩刺去,準備拿下勝利。夜羅也站了起來,這記閃躲著實漂亮,反擊恰到好處,無可挑剔,只不過……
沒有預期的穿刺感,像是刺到一面鐵牆,衝擊感傳了回來,震得他虎口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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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力量穿透不了他的皮,快退!」夜羅趕緊提醒還在疑惑中的秦政,現在不是給他慢慢思考的時候,趕緊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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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政反射性地從狼王腋下鑽出,繞到狼王背後,又是一刺。狼王似乎早料到秦政無法破防,也沒急著閃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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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丹田的力量,邊閃躲邊感受,如果不試著找到靈力源頭,你根本不可能贏。」夜羅急得跳腳,為何那麼簡單的事,對他來說就那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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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也不急,尾巴一掃,一道龍捲風朝秦政撲來。他雖然躲掉了主風,卻被石礫打得滿身傷,加上剛才手背上被狼牙開了口子,看上去滿身是血,狀況慘不人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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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啊,不然真的會死人的……』秦政大口喘著粗氣,呼吸有點亂。在喘氣的時間裡,他努力將專注力集中在丹田,看看能否發現什麼。結果什麼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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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沒給他多少喘息的機會,一掌往沙裡重踏,濺起了大量的石礫。秦政急於閃躲,卻還是被打中了幾發。
『這傢伙,想消耗我的體力,這樣他就可以輕鬆收頭,真是狡猾。』雖然看出了對方的計謀,但一時也沒有破解之法。隨著血流得越來多,他開始有點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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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間,秦政進入了一種狀態,身體還在主動閃避,但是意識卻在另一個空間。
又是這裡,已經夢過無數次的長廊、古墓,是無盡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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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每次都靠我,這樣違反我們的賭約。」長廊盡頭傳出了熟悉的聲音,是自稱管理者的人。
「我哪有要靠你,是你把我帶到這裡來的。」秦政反駁道,他才不願意來這邊。
「秦紅那丫頭對你太好了,看你養尊處優的。」
「別說得好像很懂我,你哪知道我經歷了什麼?」秦政怒吼,從小被欺負,忍辱偷生的活到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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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者陷入沉默。
「你倒是說話啊!剛才不是話很多?」見管理者沒答話,他膽子大了起來,繼續嗆聲,把近期的不滿全吼了出來。
「太弱了,弱到我都無言了,我甚至覺得與你立下賭約的我像個笨蛋。」管理者語氣透出了憤怒與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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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政完全沒料到是這樣的回答,一時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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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出去!你覺得夠苦了嗎?沒用的東西,苦日子還沒來呢。」管理者吐了一口氣,將他的意識吹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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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回到身上,強烈的疼痛感襲來,滿身傷的他,在無盡之間待了一陣子,但現實中時間完全沒有流動。
回來後有一點改變了,不知道是無盡之間帶來的,還是被訓話後的不甘心,隱隱感覺到丹田有股熱氣,具體形狀像是一團丸子,一顆金色的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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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來不及細想,狼王的大口已經在眼前。他嚇了一跳,下意識又往心窩鑽去,這次沒滾到位,過了頭,直接從狼王腋下竄出,抬頭看見了一個大空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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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機會!』秦政沒多想,往狼王腋後用力刺下。狼王根本不怕,對牠來說根本不痛不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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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嗚!」一聲哀號響徹雲霄,沒想到這次竟然刺穿了。狼王嚎叫一聲,牠完全意料之外,只見骨刃泛著淡淡的金光,這是秦政靈力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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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羅興奮地站了起來,總算學會提取靈力的方法,雖然還很粗糙,但至少有反擊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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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政迅速拔出骨刃,重整事態。
由於要害被人刺中,狼王出現了僵直,秦政趁此機會再補上幾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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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吃痛的用妖力震開秦政。這次的輕敵,很可能就是勝負的轉捩點。由於中了這幾刀,讓牠氣勢少了一大截,走路開始跛腳。
一般情況下,在險惡環境中生存的生物,是不可能犯下這種錯誤。但是因為實力相差太懸殊,加上牠當王許久,有了王者傲慢,所以輕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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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形勢出現了逆轉,夜羅卻瞇起了眼睛,神情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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