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賈南風講完下邊該輪到謝獻容,但有人已強抑不住。
「到我到我……」司馬晉惠忽然想起以前曾聽過的一個故仔,但又怕陣間不記得,於是舉手示意由他講先。
「以前我讀書那陣聽講過有三個男學生體育堂居然有波不打,鬼鬼祟祟的趁阿SIR看不見,走去他們學校的一幢廢置了的舊校舍。那棟舊校舍的所有出入口常年封住,但地下一樓有不少窗口的窗鎖一早壞咗,而且學校又無人修理,想要從外邊潛入到校舍並不是件難事。於是三個學生動作敏捷地一個接一個循一道被拉開的窗口爬入到裡邊。目的都是想找個無人的地方煲返口煙。」
一邊聽著司馬晉惠在講的這個應該都幾長篇的鬼故,坐在其左手邊的董猛問都無問聲隔籬的女生介意不介意就從衫袋拿出包煙同打火機,先是從煙盒抽出兩根遞給李重以及坐面前那盞露營燈對面那位男同事,並繼續專心聽細司馬生講落去。
「唔係講笑,棟舊校舍可丟空了都有十幾年,平時根本不會有人入去,因此裡邊一點人氣都無。估計樓裡至少都有十隻八隻孤魂野鬼在也不出奇。至於剛才爬進到裡邊的三個男生,他們過去都從不同渠道聽過關於現時所身處的這棟舊校舍鬧鬼的傳聞。但他們幾個之所以還夠膽跑進這個地方,都是因為如今外邊還日光日白,就算裡頭真係有咩不乾凈的東西,怕且都不夠膽在現在這個時候現身。再講他們都不過是在一樓隨便找個地方解決一下他們煙癮就可以。在行入舊校舍一樓那條走廊。由於外邊有太陽的暴晒,而且他們幾個所身處的舊校舍幾乎裡裡外外的所有門窗都關上,致使他們都感覺又悶又焗,兼且最難頂莫過於那股發霉的味道。負責帶煙的男生從煙盒抽出一根煙含到咀裡,然後擰轉身將手上那盒煙抵到身後邊另一個男學生手上。行在最後,還用一隻手捂住鼻子,顯然不想聞到到那股發霉味道的男生則從褲袋掏出一隻火機遞給負責帶煙的那位。」
三個煙鏟一人嘴裡含著一口煙,聽著細司馬生在將有關三個學生哥體育堂為了食煙而潛入那間舊校舍的故事。一陣陣噴出的香煙瀰漫放在圍坐成一圈的眾人中間那盞露營燈周圍。
「當負責帶煙的男生接過火機繼而將含在咀裡那口香煙點著以後,他先是用力猛吸上一啖,然後仰起頭來往上方噴出一大口的煙圈。同時身後的兩位也跟著把煙點著,繼而頓雲吐霧起來,感覺相當自在。就好似你們幾個現在那樣。」
故事講到此處,一陣從西北偏北方向吹來的晚風將三個煙鏟噴出的煙霧吹向背對著一大片紅樹林方向的司馬晉惠。
「之後他們三個來到走廊盡頭的樓梯道坐低。這條樓梯可是整棟舊校舍的兩條通往樓上的梯道之一,不過這三個煙鏟並無打算再匿到樓上,所以對於樓上的環境他們都並不瞭解。而那三口已然燒了一半的香煙可同時間冒起的三縷青絲以及從他們口中持續吐出的煙圈居然被一股從他們身後的樓梯上方從上至下吹落的陰風吹散開。」
話說到此,司馬晉惠開始整蠱造怪起來。
「聽上去是不是覺得好奇怪?成幢舊校舍明明密封起來,點解無端端會有陣陰風……須知他們所身處的地方幾乎算是個密閉的空間,試問又何來會有那陣陰風?」儘管司馬晉惠嘗試將聲線壓低,但大家顯然並無覺得個故仔有幾恐怖。
「三個煙鏟都不約而同地擰轉面往身後的樓梯上方望去。嗒……嗒……嗒……一陣陣的腳步聲出現在樓上。假若這個時候樓上真是有人落來的話,他們三個就要馬上離開。須知他們上兩個禮拜才因在廁所食煙被訓導主任捉過一次。倘若今次三個再被人捉到的話就會被即時踢出校。誰知接著卻被另外一個男生噓了一聲,示意暫時不要出聲。點知三個靜下來嘗試再認真聽清楚是否真的有腳步聲,卻發現樓上根本無任何動靜。看來三個都是一時做賊心虛才聽錯,畢竟舊校舍這種地方又點會有教職員出現。而且他們剛才進來之前可明明見到大門已鎖上,不然的話他們反而不敢爬入來。」
劇情也就一齣泡麵番的容量,卻被司馬晉惠用以延緩的語氣,講了差不多十分鐘時間隻鬼都遲遲未現形。
「鬆下一口氣,三個人繼續抽著各自手上那根香煙之際,又有一陣陰風從樓梯上方吹落來的同時,他們發現從樓梯到走廊的光線可逐漸變得黯淡下來。那陣陰風更是吹到他們各人手上那根煙燃著的那頭飛出一點點的火星。」
經過一番長篇大論的鋪墊,隻鬼卒之都要出場。
「你們是不是都覺得好出奇,幢舊校舍,三個學生明明身處在一個幾乎算是個密閉的空間,試問又點會有那陣陰風?發現有不對路,其中有個男生即時站起身示意想離開。畢竟有關這棟舊校舍的傳聞,相信即便不講出口,大家心裡都有數,從而令其聯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會發生。講真這棟荒廢了十幾年的舊校舍內的確藏有那些不乾凈的東西。幸好那些東西都對人類沒有直接的危害性,加之像現在日光日白,那些靈體也不會貿然的跑出來。好死不死,三條友居然同時點起了三根香煙,這無疑是個好不走運的巧合。」
來到故仔最高潮,司馬晉惠不忘整出陣音效。
「呼……隨著又一陣的陰風從樓梯上邊吹落,他們三個都再次擰轉面往樓梯上方一望,衹見一隻隻現身的陰靈出現在樓梯道上的拐彎處,嚇到他們三個即時跑人,而地上則剩下那三根仍燃著未有踩熄的煙蒂。須知香煙三根,可是一個適逢用來祭鬼的數目,因此才會惹來藏在樓上的那些陰靈。」
個故仔講到三個學生因撞鬼而嚇跑為止總算結尾。而故事到最後可對應在場三個邊聽故仔邊在食煙的同事,結果嚇到三條友即時自覺將口煙整熄,從而起到個好好的控煙作用。
「是不是好驚?」見董猛同李重他們都紛紛將手上的香煙整熄,司馬晉惠一幅好得敕的樣。但總無理由食完晚黑那餐就坐著邊飲啤酒再一人講完個鬼故就散場各自返入露營車休息未免白白嘥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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