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坐喇!」梁碧藍招呼一聲,賈南風行到過來她霸好那張檯前,坐落與其面對面的位。「舖頭近排生意點樣?新來那個幫不幫到妳手?」雖已有一段日子無面對面見,但二人幾乎隔日都會聯絡一次,彼此大致都知道對方一些近況,衹是無機會詳細問清楚。
自從賈南風離職後無隔幾日,就聽梁碧藍提過,事頭曾請過一個後生女來幫手,結果人家做不夠三日就無再出現。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成間舖就靠梁碧藍一個人撐著。講真即便經過聖誕至元旦那一波,也不見得生意好得幾多,畢竟來行街的基本都是看多過買。假期一完結,客流就立刻回落返節前一樣。賈南風也自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到近農曆新年前的兩個禮拜,梁碧藍也不得不向事頭攤牌,倘若農曆年前舖頭再不請多個人返來幫手那她就辭工不做。
被這樣一脅迫,事頭就即刻拿返前段時間來舖頭面試的簡歷逐一打電話過去,至到幾日前才有一位新同事前來報到。但以今季的生意額以及往年的經驗看,等農曆年過後事頭都不知是否還願意再繼續撐落去。
「我無所謂,大不了返舖頭幫阿爸手。」提起間糖水店,之前賈南風都有關心過跌傷腳的梁粉叔康復得如何。
「係喎!妳爸都去得開舖,隻腳都應該無事嘞吧?」賈南風這番問候,梁碧藍也如實告知。「行起路來還是趷下趷下囉!」見梁碧藍無奈的搖一搖頭,賈南風就知療理得效果不太好。
「不如等我介紹個醫生給世伯。」賈南風一番好心,梁碧藍卻不敢應承,全因她好清楚自己屋企那個阿爸份人有幾固執。
「等我返去同阿爸講聲,看他意見點樣。」既然梁碧藍都講到這樣,賈南風也就講返今次來見對方的主要目的。
「下晝到北角那間事務所找律師搞掂登記那日的安排。不過還有好多事接落來要親力親為。」結婚本應是件開心的事,但因為晏晝收到董猛的訊息,攪到賈南風成個下晝的心情都麻麻地。
「看妳個樣都知一定好攰,記得休息多點。」梁碧藍全然看不出賈南風掛在臉上的疲憊感,是從心裡的擔憂所造成。
「放心,我家陣日日都睡到起碼十點先醒。」賈南風擺出一貫得敕的態度,不是說想曬命,屋企有錢到可以不用做。
確實從深圳返港那晚起不論幾點上床,第二日都總攤床上躝到十點才捨得起身。相比之下梁碧藍就生性得多,每日除了返工還要到糖水店幫手。
「講真,初初聽到妳話結婚,我都嚇一跳。」梁碧藍真心講出的這番話卻被賈南風用來調侃。「驚我嫁不出呀?」賈南風笑著口講。
連熱戀的感覺是點都講不清就步入婚禮大門確實有點給人「趕著去生仔」的感覺。梁碧藍即刻解釋。「點會,皇帝女不憂嫁嘛!」梁碧藍接著再問起一聲。「訂了結婚登記那日的場地未?」
「嗯,到時過愉景灣那間海濱白教堂搞,時間係今個月30號,妳記得提前向事頭請假喎!我想妳那日做我的證婚人,因為懵婆妳係我最好的朋友。」話音剛落,二人對視了幾秒繼而失笑起來。
「我係不係要拿支樂敦出來滴下。」梁碧藍點會不明賈南風的心意。到擺酒那日,以賈家的資本,到時想請幾多個伴娘助陣都不成問題。
證婚人個位卻凈得一個,這就足以講明梁碧藍這個好姊妹在賈南風心目中的位置有幾緊要。當然大家都不忘記,她們的圈子可還有位返了大陸一段日子都無見的好朋友。
「係嘞,妳通知給綠華姐未?」梁碧藍不忘問聲。
「前幾日我就用微信同她講了,接著就收到連聲恭喜。可惜當時連我自己都保證不到邊日登記。」自從上庭為那晚落PUD的事作供完,神婆綠華就返上大陸,二人一直都再無機會見一面。
「下晝我已經發了訊息給神婆,但她還未覆我,估計不知在邊幫人作緊法。我還打算等她返來,到時即刻找她卜返個卦。」聽得出賈南風對神婆的功力絲毫沒有半分懷疑。
「男家那邊無拿你們兩個的八字去找人夾過咩?聽講有錢人的屋企都有請開一些御用風水師。登記擺酒這類關鍵的日子應該都是算過才決定嘅喎!」
對於有錢人的世界梁碧藍的認知都是同一般人雷同。問題是,結婚之後的日子過得是否順暢,會否出現些外來形成的阻力,都是現階段賈南風想知道的。
「那些所謂的高人,都係呃神騙鬼,搵啖飯食。神婆就不同。」賈南風這番聽似不經意講出的說話引起梁碧藍主意。
「還記不記得九月那陣有次我落到奶茶店去見神婆,妳估下她當時幫我卜了一卦之後講了咩?她居然話我好快就會遇到正緣,並在一年之內結婚喎!」賈南風竟忍不住口,違背以往神婆曾提醒在事情未完整發生前切勿同人交流占卜結果以免影響之後的運勢。
對於神婆占卦的準繩度有幾高,作為也曾幫襯過的梁碧藍最近也應驗了當日佔出的結果,所以對賈南風上述這番話毫無任何懷疑。可她卻不願再提起那段往事。
「妳要相信自己。以後的事不好顧慮太多知道嘛!」一向自信的賈南風今次倒是要有梁碧藍反過來對她進行鼓勵。好可惜,有些問題並非幾句就可以使情緒調整過來。
「個肚都餓嘞,咪掛著傾。」把檯面份餐牌拿起遞過去給梁碧藍,賈南風部手機可收到董猛發來的訊息。今次可不再是偷影,而是直接向她彙報放工時所見到的情況。
「同南姐妳稟報聲,明明無客要見,謝獻容居然跟經理一齊搭Lift落咗去停車場。」一收到剛放工就報料過來的董猛這條WhatsApp,賈南風一句聲都無出就即刻起身,行到露台無人的一邊。
「你現在行到邊?」條WhatsApp剛發出,轉眼就即刻收到回覆。「我落到樓下,正吊在他們尾,行到來地下往西門方向離開,不知經理是不是打算想送她一程?」番話被添油加醋,令疑惑、妒忌、憎恨、低落等連串的情緒在短短一瞬間內流竄到賈南風的體內。
大家放工通常一是落去圓方購物商場過九龍站,除非自己揸車的同事才會到地庫停車場。可家陣居然被董猛發現平日一向落九龍站乘搭地鐵返入屯門的謝獻容居然跟細司馬生一齊離開,自不然要及時向賈南風通知聲。
「跟緊點,等他們落到停車場之後再同我講聲。」囑咐完一聲,賈南風扮到無事一樣返過自己的位置坐低。問題是對於這刻董猛來講卻是件難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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