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間房內瞬間可分開三堆的人。一邊在圍觀打拳,一邊幾個女同事拿起咪邊揀歌邊唱跳著一隻新上榜的主打曲,但就是完全聽不清她們在唱什麼。
剩下幾位男同事一見拎著酒水、酒具、果盤的四位侍應生跟著經理入來以後,個個都懶得理睬那個經理一句。
等侍應生將樽Lafite及Dalmore各開了一瓶期間,有同事已迫不及待地拿起手工啤酒將易拉蓋揭開,大啖地飲上一口。
人家經理循例都要入來VIP房招呼下各位,問題是今晚老闆就凈得一個,而且家陣一局下來,似乎並未佔得幾多著數,反而連續失點,心急到整個人都躁起來。到了第二局形勢依然不在他那邊。
通過那副VR眼鏡,對手在擺出一下虛晃佯攻,從而令他徹底失去對形勢的判斷,被董猛操控的對手一二連擊,幸好及時來個下潛閃身,勉強無被KO到,但都好難再找到翻盤的機會。
真是估不到董猛居然這麼犀利!經過雙方一番纏抱,場拳賽第二局仍遲遲未分出勝負。
識看場賽事的同事都覺察到董猛明顯有讓賽的水分,奈何都要細司馬生自己爭氣才有用。結果連續多下的還擊,都露出明顯的破綻。
因貪一時口爽,自己揀了個不擅長的遊戲去挑釁對方,家陣若然再輸掉這局的話那就要換第二個上場。
面對細司馬生使出的一記前手快速直拳,董猛可輕易地一下U型繞回閃身避開後,進而打出一套組合拳。
砰砰砰的幾下攻擊,除了用以雙臂進行格擋,司馬晉惠可再找不出任何還手的機會。連續兩局都全然不在正常狀態下,頻頻翻車最終面對強敵的連番重拳攻擊下,被KO掉也是遲早的事。
雖然看不見又聽不到,但身後圍聚過來的同事已愈來愈多。有的人手裡拿著酒杯,有的嘴裡含著香煙,在為細司馬生集氣。可最終還是被董猛後手發力重擊而出的一記直拳將賽事終結掉。
唉,居然連董猛都打不贏。不忿氣但又要接受失敗,讓出位置的司馬晉惠把VR眼鏡除下,並將無線手柄交到下一位參賽者手上以後,額頭背脊都帽出熱汗。
「司馬生,司馬生,休息下!」兩個擦鞋仔即刻招呼司馬晉惠到長梳化坐低休息,負責斟酒的同事在全然一句都無問的情況下直接拿起一杯酒水遞上。
連問都無問清楚,司馬晉惠就拿起人家遞過來杯酒一口一大啖的飲落。瞬間被一股聞起來帶花香加礦石,入口卻是橡木的酒精味從口腔轉而攻上到鼻腔,再進入到腦神經。
「嘩,這杯咩來㗎?」司馬晉惠忍不住口再飲多一大啖。「爽呀!」半杯溝入檸味梳打水的Lafite飲落肚,個腦雖然有點發熱兼眩暈了一陣,但當恢復過來那刻,全身細胞更是好似被激活起來一樣。
經過三局下來,見董猛最終敗下陣來,將副VR眼鏡除下並將手柄交出。
「覆桌……我要覆桌……」僅飲了兩啖就成個人興奮起來的司馬晉惠即刻起身過來插隊,誓要扳回一城為止否則條氣就是不順。
細司馬生要玩多鋪,自然無人敢同他爭,於是大家都讓開。
講到玩遊戲,司馬晉惠份人還是比較好勝心強。加之又在酒精的驅使下才顯得那樣的亢奮。
接過董猛交出的VR眼鏡及無線手柄,所有狀態都返回來。這局若然再贏不了的話以後都真是不好意思再在班同事面前吹噓自己打機有幾犀利。
剛把董猛OK掉的同事明白,若然連贏兩鋪的話那就意味著什麼。難得肯埋堆請大家出來玩,無理由要細司馬生掃興。
即便這位同事如何擅長讓賽,屆時司馬晉惠都衹會覺得頭一鋪之所以輸給董猛,全因自己未入狀態。
經過一杯酒水落肚,這刻正處於亢奮狀態的司馬晉惠自覺得以自己現時的狀態無論要跟在場哪位對打都無得輸。
隔一陣,餓著肚的張泓先生從房間外邊一開門,已見到裡頭一片烏煙瘴氣。皆因不少男同事手上的香煙一支駁一支。
最離譜但又不出得聲的是,那個全憑同事讓賽卻自以為自己有幾犀利,得以連贏三盤的司馬晉惠家陣正一手拿著杯紅酒,一手揸著口煙。
一個人在學壞這件事往往都是觸類旁通而成。從過去認識的兩個禮拜,都知對方並無食煙習慣。
早在半個鐘頭前,當有同事第一次遞煙給他的時候,一向乖仔的司馬晉惠可曾禮貌性地拒絕過一次。點知連續打低三個對手後趁著休息那一陣到長梳化坐低,幾個擦鞋仔繼而遞酒的遞酒,遞煙的遞煙。
拿起杯酒又再連飲兩大啖,繼而開始放縱起自己。從煙盒抽出一支香煙將濾嘴那頭含在咀裡,坐隔籬個擦鞋仔即刻將準備在手上的火機打著。
出力一吸,從煙頭對準火苗點著,用以兩隻手指生硬地夾著支煙。結果同所有不習慣食煙的人一樣,被第一口嗆到連續咳嗽了多下。不少對有同事在房間食煙不滿的女同事見到這幕也都無出過一句聲。
玩得那麼賣力,司馬晉惠無非都是想融入到這班同事的氛圍當中。一見到從門口入來的張泓,坐在細司馬生隔籬的擦鞋仔紛紛起鬨。
「遲到,自罰三杯。」
張泓先生才懶得睬他們。凈禮貌性地揸起一杯手工啤酒飲了啖,然之後再拿起份餐牌。心想,這班友仔個個準時收工,還食飽肚才上來,不怪得個個都玩得那麼開心。難為自己一個留在公司幫細司馬生執手尾,忙到八點連飯都未食就趕過來。
才玩了一個鐘就經已飲了兩杯紅酒,家陣全身都好㷫兼大腦亢奮的司馬晉惠再出力將手上支香煙吸多兩啖,然後整熄到佈滿煙頭的煙灰缸內,起身表示出去玩一陣。
九點半這個鐘數雖未到最旺場的時間,但當行出大房,就聽到出邊震響的旋律,攪到因飲了點酒兼連續贏下了幾盤拳賽的司馬晉惠,誤以為自己真是有幾好打而闖出禍來。
從側區吧台返過來主區大舞池,氣氛又再變得令人容易心律不正。
再一個不小心,在穿過舞池的時候撞到個著紅色褸,短裙配黑絲的肥婆,司馬晉惠連句不好意思都無講就想走開,卻被對方一手拉住。
看個樣就知這件肥婆是肉食系,嚇到司馬晉惠出力揈甩對方隻手再跑開,結果一個不小心撞到前邊的一個後生女,那人可居然正是賈南風。
Everything is alright/陷落末日倖存遊戲/Dancing in the moonlight/現實並未復原的你
Everything is alright/伴著落日盡情忘記/Dancing in the moonlight/落寞混雜自由的美
首歌都未唱完,賈南風就返過來舞池這邊,繼而嘗試從一大堆玩到嗨爆的人群中穿過,返到座位那邊。
音量較大,周圍又人多嘈雜,不論死吊著尾後的司馬晉惠如何纏著不放,賈南風就是連一句都不應,甚至連擰轉頭望一眼都無,繼續從舞池的一邊穿過人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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