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兩聲清亮的WhatsApp訊息提示音響起,趴在床上隻手還揸著部手機的賈南風用隻拇指將手機屏鎖解開,即見到還是停留在與司馬晉惠保持通話的WhatsApp界面,再按響早上八點三十七分這刻收到的兩條語音。
「早晨,起身出去食個早餐好嘛?想帶妳去個風景好靚的地方,不知妳有無興趣……」
「睡醒覆我,我隨時都可以過來接妳……」
昨晚一返到深水灣大宅,阿爸就應承她日前受司馬晉惠委託的那件事。
賈充早就記不起自己曾有位叫張華的舊同事,但既然今次是細司馬生開到聲,託阿女轉告過來,可無理由不應承。反正對方也無提到任何要求,油水位就給不到,但求其安插落公司基層任何一個部門問題都不大。
取得阿爸的首肯,並要求轉告給對方,禮拜一帶齊簡歷到公司人事部報到,賈南風即刻返上房第一時間將消息通過WhatsApp的方式告知給司馬晉惠,再到套間浴室沖了個暖水涼,出到來卧室拿起部手機發現,總共新收到三條訊息。
「太好,一返到屋企,估不到就收到妳的好消息。代我向妳爸講聲多謝。」
「我都是盡人事,份工做到幾耐還要靠他自己。」
接著,司馬晉惠好快連續覆返多條語音過來,兩人就此一下聊開。
都差不多近凌晨一點半,在收到司馬晉惠又再發來的訊息總算肯問了句明天晏晝返工前是否得閒時,一聽就明白什麼意思的賈南風早就躺上床。
在覆了句「那就視乎明早起身幾點」,都未等司馬晉惠覆訊息過來,賈南風雙眼皮卒之都撐不住。
醒來發現又收到司馬晉惠發來的兩條訊息,點開一聽,條友居然表示想今早約自己出去食早餐。至於地點同時間雖並無講清楚,但賈南風竟下意識紮起身。
自從搬返來大宅,最大的好處是,可以睡得比住在海翩匯晚一兩個鐘都無問題。但這刻她卻好迅速的落床繼而帶著部手機先入到套間浴室,望下塊鏡發現八月中旬才剪短的頭髮家陣都開始變長,但距離披肩髮式可還差好遠,攪到個心十五十六,都不知該繼續耐心等把頭髮留長抑或再修剪返之前的長度。
等她還顧著刷牙梳洗,就聽見外邊卧室道門被人拍嚮。
漱乾淨個口,賈南風就即刻離開套間浴室返出卧室一開門衹見站在外邊的居然是先前同住在海翩匯那位負責照顧自己起居的傭人姐姐。
又不是火燭,明明卧室有電話不打,晨早流流走上來拍門,好在家下起了身。
「有咩事不可以打電話講?」身體挨在道門的賈南風用手揉了下左邊眼。
「打攪到大小姐妳真係不好意思。本來見今日禮拜,打算等妳睡晏點再上來叫醒妳起身落樓食早餐。」
講真自從搬返深水灣大宅住,幾乎都無一日可以睡得過九點就自然被人嘈醒。家陣傭人姐姐上到來拍門,卻又表示原定打算晚點才喊醒自己,講明有緊要事。
「細司馬生來咗,就在樓下。夫人叫我即刻上來叫醒大小姐妳……」
「咩話!」聽見上樓拍門的傭人姐姐告知昨晚WhatsApp到半夜的司馬晉惠居然一早過到來她屋企,家陣就在樓下,嚇到賈南風忍不住嗌了聲。
對方十分鐘前發來的WhatsApp提議一齊出去食早餐,結果都還未梳洗完司馬晉惠就來到大宅,換句話講,那兩條語音應該是在對方離開自己屋企以後才發送。
「個傻仔搞咩?我都未應承他就居然殺到來屋企有無攪錯。」究竟大小姐還未應承對方什麼?番話傭人姐姐完全聽不明,總之她凈負責上來叫人。
既然賈南風都醒了,那就快手點落樓下去,別要人客等太耐。問題是,總不可能凈穿著套睡衣就落樓。
「等我換套衫就落,好快……」一講完番話都未等傭人姐姐反應過來,賈南風就將道門關上。
本身剛睡醒就看見司馬晉惠發來的WhatsApp問有無興趣一齊外出食個早餐,她自己個心都十五十六。不是說一齊去食個早餐有什麼不妥,衹是突然收到這樣的邀請,難免一時搞不清對方用意而產生起誤會就麻煩。更離譜的就是,全然在未經同意下,就跑來自己屋企。
煩死,著邊件好?打開衣櫃,求其拿出件打底衫及一條休閒褲速速換上,再揀了間舊年買了都著不夠三次的薄冷外套,就像平日返工那樣普通的打扮,連個妝都無化就離開卧室落樓,無非都是生怕那個傻仔同阿媽多傾兩句而漏口講多了些不該講的說話。
離開卧室的賈南風幾乎以小跑的速度落到樓下,見到穿著一身衞衣休閒褲打扮的司馬晉惠在阿媽的熱情招呼下行到客廳張梳化剛坐低,對眼還不時留意著剛剛伯母吩咐上樓叫醒大小姐那位傭人姐姐落來的方向,一見到賈南風出現對眼就再都無望返過來伯母這邊。
他的這下表現,從見面那刻就一副蓮子蓉口臉的賈郭媛韶女士可看在眼內,心裡滿是歡喜。
「阿南,早晨。」司馬晉惠一臉傻笑地朝著行向自己的賈南風揚了下手。賈郭媛韶女士就當然繼續給出那副但凡在外人面前才會見到的態度。
「阿南,晉惠專登一早過來。」望著阿媽那副假到死的笑臉賈南風可平靜地問了句「阿爸哩?」
雖未搞清楚來意,但難得細司馬生一早來到可凈見到得阿媽一個招呼,不用問都知阿爸不在。
「你爸一早出了門,難得人家晉惠過來找妳。」
「真係不好意思,晨早滾攪到你們,還嘈醒妳真是有點不好意思。早知昨晚在WhatsApp早點同妳講清楚時間……」
還在樓上那陣時擔心的事果然發生了!就怕給個傻仔再講多幾句,到時連二人在WhatsApp傾過的內容都爆響口就麻煩,於是賈南風立即插咀將對方未講完番話打住。
「我都是剛睡醒就看到你給我的WhatsApp,就即刻起身梳洗完落樓。」
聽到對方表示原來並非因為自己來到而被嘈醒,司馬晉惠總算放心表明自己今日一早的來意。
「不知阿南妳考慮成點樣?我係專誠想過來約妳出去食早餐嘅……」話口未完,隔籬賈郭媛韶就揸起把大葵扇出力猛潑。
「難得人家晉惠有心一早就專程過來約妳,還不快點返上樓換衫,不好要人家等太耐。」
自己明明都好快手就換好衫落樓,這就講明自己不拒絕對方的邀約,可阿媽偏偏就是腌尖,嫌棄自己的這身打扮。講真阿媽個心想什麼,賈南風又點會不明,所以在外人面前她才勉強肯聽阿媽的話。
「那你等我一陣,我上樓先。」難得個女聽話,做阿媽的就當然無話講。
返上房拿起手袋同部電話,賈南風就再無打算浪費時間去換過套衫。結果當她還穿著剛剛起床所換的那套衫褲落到樓下,衹見阿媽面都燶卻在外人面前又要忍著不出得聲。
「行得喇!」見賈南風拿著個手袋落到樓下,還坐在梳化正同伯母傾偈的司馬晉惠即刻站起身。
「我看阿南個肚都餓,伯母,那我就先帶阿南去食個早餐先。」
問都無問聲賈南風同不同意,就晨早流流跑來人家屋企約人家個女出街這種脫線的行為,司馬晉惠自己都知有點不好意思。好在伯母一點都不介意,而最重要的是,賈南風並無當面拒絕。
「伯母,那我同阿南出去先,下次等世伯得閒再約個時間去飲早茶。」
才出來工作了都還未夠三個月,無論是言談抑或舉止,司馬晉惠整個人都比以前成熟了好多,難怪透過賈郭媛韶女士望著他那雙眼神就好似在看著個未來女婿一樣的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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