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下都食完晏半個鐘有多。隔籬營業一部的同事個個都忙到打仗一樣,可看看營二這邊個個都還遲遲未進入到工作狀態。
「哈嘍,各位。」行入到營二部,見細司馬生一臉招牌式傻笑的樣,反而嚇到在場不少人都不禁心裡一驚。
條友平時凈識得匿在樓上間大房,家陣失驚無神走落來樓下營二部,難免令在場幾位同事都誤以為他是來巡崗。
都不知是司馬晉惠行路無聲,還是有個別人警惕性太差。人家都從茶水間行到過來他們辦公室,還居然慢了半拍才發現。
特別是顧著收看晏晝十二點半直播完那場電競賽事的賽後點評的董猛可未知,經理正故意將腳步放輕並對那些已留意到自己行入來的同事豎起跟手指到嘴邊噓了一聲,示意大家都不好出聲。
包括張泓先生剛剛一見細司馬生行入來就即刻收起副笑臉,並識趣地通過手勢示意其他人不好出聲。難為董猛還一點反應都無。
「喂」的一聲,嚇到董猛成個人差點從坐著張轉椅紮起身,幸得司馬晉惠用以雙手將他兩邊脖頭按著,並剛好見到放在電腦屏幕側跟那部用腳架橫放著的手機前屏畫面正播放原本坐樓上打算收看完的賽後點評直播。
「犀利喎,原來你都好這味。晏晝場直播你都有看?」聽見從後嚇到自己一窒的人忽然講起手機正收看的直播,回過神來的董猛忍不住擰轉頭一望,即刻打算想起身,卻被細司馬生對手按著脖頭不放。
「經理……」看見董猛那副驚青的樣,在場營二部的同事個個都忍不住笑出聲。原來大家都早就覺察到經理入來而故意不出聲等看好戲。
經過兩個禮拜的工作日相處,大家都認為他們這位經理為人還是比較單純得來又怪怪地,但都不敢掉以輕心。鬼知道條友會不會詐傻扮懵,故此平日凡事都還是比較小心。
點知家陣居然被經理撞到正,自己在上班時間摸魚,攪到鬼死不好意思。好在細司馬生並無給臉色他看,反而還表示對手機正直播中的賽後點評大感興趣。
這下大家亦總算明白何以經理晏晝寧願捱盒飯都無肯像之前幾日那樣出去同大家一齊食飯,原來都是為了準時收看到東京當地時間午後一點直播的那場直播賽事。
「食晏那陣場比賽直播你有無看……」難得在公司這種地方都碰到個志同道合的人,一講起半個鐘頭前那場賽事,司馬晉惠就當堂醒神起來,講到幾乎收不到口。
一向為人精警的董猛一聽就聽得出,細司馬生在電競這方面確實好有研究,這無疑讓他同對方搞好關係增添不少砝碼。但畢竟這裡都是辦公室,免遭隔籬部門的人行過見到而講閒話,張泓先生繼而一句打住,不讓他倆繼續就中午那場電競賽事的話題延續下去。
「經理!」原先還在跟同事有講有笑的張泓先生快速收起臉上那副笑容。其它同事亦轉過身,擺出個在做正經事的模樣。
「見到你就好,落來沖杯茶,順便有件緊要事要找你傾傾。」聽見經理講有緊要事找自己而落到來營二部,嚇到張泓先生不敢怠慢。
既然是緊要事,那就不便在這種大庭廣眾下傾。點知就在張泓先生以為要先返上樓,卻被細司馬生一手拉著。
「今早託你問的那件事辦成點?」經細司馬生提醒一句,張泓先生個腦居然Hang機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今早……喔……今早……記得……」口窒窒了幾聲,張泓先生才總算想起臨近食晏前最後一次到細司馬生辦公室時講起那件事。
其實司馬晉惠落來營二部找他原本是有兩件緊要事想向張泓先生瞭解下。一件正是關於大家放工後有什麼活動,另一件則是從營二借調人手過營一的事,作為經理好應瞭解清楚相關的人手安排。可惜當家陣落到來營二部找到張泓先生的時候,司馬晉惠卻凈記得同去玩有關那件事而將公事拋諸腦後。
見對方未一時反應過來,惟一手將張泓先生拉過來,細細聲在他耳邊講了句「又話落PUD」,對方才總算明白,原來細司馬生對那方面感興趣。
「我中午食晏那陣有同班同事傾過,甚至試探性問過邊個禮拜六有興趣落PUD,點知當聽到我講話你都有份,然後我再問他們想去邊間?他們個個都表示願意尊重你意見喎!」張泓先生這番答覆反而令司馬晉惠覺得班同事對他實在太過見外。
「既然我都有心埋堆,就不好分階級喇!」經兩個禮拜的接觸,班同事都認可細司馬生的為人,講不上是那種難服侍的太子爺。
難得司馬晉惠都肯講出這番話,況且荀勖先生衹曾私下提醒各部門負責人需同細司馬生保持距離,又無講過不允許同其它同事放工後有接觸。
「若然經理有興趣的話,等我同大家約好之後,由我來訂房。」張泓先生的辦事能力一向都值得令人放心。落PUD的事算是有了決定,司馬晉惠仍想問多句:「打算去邊間呀?」
「嗯……」一時間要張泓先生回答這個提問似乎又有點難得。「不如等我徵詢下大家意見先,最遲明日給答覆你。」講到夜蒲,司馬晉惠確實不夠人家熟行,但提到聚餐的話他就有一個不錯的想法。
「不知大家對食海鮮有無興趣?我打算想去長沙灣那間君臨海鮮酒家請大家食餐飯,聽者有份。」作為營二部經理,之前雖然已一早請大家食過一餐晏,但司馬晉惠還覺得未夠喉,才決定想請大家再食餐勁。
聽到細司馬生表示想請大家食海鮮,都不用理會他提議到那間開在長沙灣的君臨海鮮酒家水準點樣,全個營二部都響起一陣歡呼及掌聲。他無忘記早上張泓先生講過,公司不少同事收工後還有家庭需要照顧。
「若然禮拜六有同事不得閒,大可改為明晚或者後晚都得。」司馬晉惠想得好周到,大家似乎也好受樂,唯獨凈得坐近窗邊旮旯的張華叔竟連一點反應都無。
若然視線不是剛好掃過,好容易令人還以為張華叔個位無人在。講講下,大家都見到細司馬生忽然行向張華叔坐著的位置。
「張華叔!」聽見細司馬生嗌了一聲,坐在近窗口位置,全個辦公室最不顯眼處的張華叔即時站起身。「經理請問有什麼吩咐。」
看到張華叔這個樣,司馬晉惠實在搞不懂,這個阿叔何解對人總是像日本人一副哈腰鞠躬的姿態。
「坐喇張華叔,我不過是落來探下大家。」
每日一早營二部全體同事都要到樓上司馬晉惠的辦公室開個十五分鐘的早會,聽聽有什麼吩咐,並向經理彙報一下各自目前手頭上正跟些什麼項目及工作進度。但好奇怪,每次輪到張華叔彙報時,他都總是吞吞吐吐,搞到司馬晉惠到家陣都還未知,究竟他在營二部主要的工作是負責什麼項目。唯獨見他平日頻頻樓上樓下來回跑。
「張華叔,我見你都不是好忙喎!不如傾幾句?」司馬晉惠這番話嚇到張華叔口窒窒起來,都不知該點樣回答是好。
「不知你屋企人對食海鮮有無興趣?若然賞面的話,到時記得帶你太太出席。」
除了大時大節那幾餐,平時同事們私下無論聚餐抑或有其它節目,基本都無預到張華叔那份。一來班後生嫌同他無什麼共同話題,況且張華叔這個年紀亦無多少精力出去癲。
張華叔又點會不知身邊的同事平時若然不是有事相求,要他幫手做一下跑腿的話幾乎都是以一副零尊的態度對待他這位前輩。無想到,身為集團太子爺的細司馬生每次跟自己講說話的態度都感受到給予十足的尊重。
家陣甚至還當著營二部其它同事面前走來請他同他老婆出席飯局,如此禮遇就真是得張華叔這位長輩獨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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