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挨晚食飯時間賈南風收到阿爸打來的電話。
「喂,阿爸,找我咩事?」
通常在明知阿女返工的時間打來,賈充都會先問聲食過飯未以示一下關心。可當正在舖頭附近食緊晚黑那餐的賈南風拎起手機接聽,電話那邊的阿爸第一句就講她聽,已找人將阿妹接了返屋企。
「阿爸你講真嘅?阿妹她點樣?」
雖然阿妹已被送返屋企,全個賈家上下的人心都總算安定落來,但以她對賈午的認識,當時肯定是在個極度不情願的狀態下被阿爸叫人將她帶走。
本以為件事告一段落,等安撫好阿妹的心情以後再送她返英國就算,點知電話那邊的阿爸可還未講完。
「妳今個禮拜五晚有無約人?」
「暫時未清楚,但我有打算想返深圳過一晚夜。」
「有約的話推了它,到時返來屋企食餐飯。」
賈充居然提出強迫賈南風今個禮拜五晚務必要返深水灣大宅,賈南風當然不想,事關從她搬出那日起就同阿媽鬥氣鬥到今日兩母女都還未和好。
「禮拜五我可能收工比較夜……」都未等賈南風番話講完,就被電話那邊的阿爸一句打住。「不好同我啰嗦,到時會有司機來接妳。」
電話那邊少有傳來阿爸如此強硬的語氣可見被阿妹的事攪到有幾激氣,嚇到賈南風都不敢再多講一句逆意的說話。
賈南風可還未知,查實早在昨晚得悉細妹住在韓律師屋企,阿爸就部署好如何了當這件事。到今早還懵然不知的韓律師噴上女友所送的香水返到公司,並且照足老闆賈生吩咐,完成好手頭的工作,下晝便可提早離開公司,卻懵然不知本應留在屋企等他的賈午已被接返深水灣大宅,卻無想到一入屋見到阿媽居然無好似想象中一味對她進行指責,反而凈黑起一副口臉。
賈午也不是沒有自己的脾氣。一返上樓,這位賈家二小姐就以賭氣的方式將自己反鎖在房間,餐晚飯又不食,連房門口半步都無行出過。
反觀屋企的兩位家長都未有上來滾攪,從這方面來講,對於解決細女今次發生的這起感情問題可會起到較好的作用。至少可以等全家人心平氣和下來,再作下一步的打算。
原定為了今個禮拜五晚得以返過深圳同班閨蜜癲番晚而跟梁碧藍調換上早班,卻遭任性的細妹攪和,更被阿爸落令要求禮拜五晚返過大宅,自不然令賈南風覺得好無癮。
「今晚辛苦妳喇!」收拾好準備落班離開的賈南風不忘講聲。臨時調班的梁碧藍表示自己無所謂,橫掂平時日日都要上早班,偶爾一個禮拜可以調換一次晚班,早上可以睡晚點起身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挨晚六點半鐘一收工,離開舖頭坐升降機落到樓下,本打算一改平日循鴨巴甸街離開的路線,在落到地下平台,行過對面A座Staunton,卻選擇繞到後邊通往士丹頓街的出口。因為她知道以防自己不願返大宅,阿爸早已聲明過會派司機來接她放工。
點知當賈南風剛行出對面匡景居那幢大廈的門口往必列者士街方向走了大概還不到三十幾米,衹見前邊不遠通往下邊荷李活道的路口有兩個男人突然出現。賈南風可一眼認出他們就是阿爸派來接自己返大宅的人,嚇到她即刻擰轉身可惜都已經太遲。
「大小姐,大小姐!」那兩個阿爸派來的人即刻走過來伸手將自己截停。賈南風不敢反抗,唯有扮傻:「阿爸明明講過叫司機在這邊等,點解凈得你兩個,司機咧?」
這兩個來接賈南風的人原本是打算像前兩周來接她到皇朝會參加司馬家宴請那個挨晚在荷李活道等,可賈充卻下了道死令,要求今晚務必要將大女送返深水灣大宅,才派多幾個人過來把守在元創方的各個出口。
賈南風自知自己走不甩,唯有乖乖地跟著這兩個來接她返大宅的人循隔籬通落下邊荷李活道的那條長約七十米的城皇街樓梯道,行到落通往歌賦街的那段馬路邊,司機開來的那輛黑色七座豐田保姆車就停泊在聖公會基恩小學隔籬。
看見為了確保能將自己接返到深水灣大宅,阿爸居然派了兩車人過來都可謂夠大陣仗。負責從士丹頓街經城皇街護送賈南風落來的其中一個男人迅速行快兩步伸手把保姆車的車門拉開,等大小姐上車後,再輪到開門這位上車並順手把車門關上,其他人則坐上另一輛車。
從司機開車駛上荷李活道,經過元創方繼而將車速減慢,等鴨巴甸街駛過的車輛開走再重新加速,沿荷李活道開行約400米,至到港島交通總部大樓,扭軚拐入亞畢諾道為止,同樣正由司機揸車送返深水灣大宅的賈充已收到電話,得悉大女現正同樣在返回屋企路上。
細妹賈午已有幾日時間無聯絡過自己,雖然她同韓律師件事攪到今日這個地步,多少都同賈南風當日講給阿爸聽的那番話有關。但考慮到當日的情況,賈南風過去幾日都始終不認為自己有任何做錯的地方。
但一想到今晚返大宅除了會見到細妹,還有上個禮拜才嘈完一交就再無聯絡過的阿媽而使賈南風感到忐忑。
經過近二十分鐘車程,經壽臣山道東返到深水灣道沿坡道拐上一個S型大彎,同阿媽鬥氣鬥了十幾日的賈南風卒之又再回到這個令她窒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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