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細司馬生專用那隻茶壺離開辦公室在行去茶水間中途碰到一向都比自己返得較遲的張泓先生,打過聲招呼,謝獻容繼續到茶水間去,見不少同事此時還在沖咖啡的沖咖啡,打牙鉸的打牙鉸。
「早晨!」循例與同事打聲招呼,剛用完水池的同事繼而將個位讓出。
先將細司馬生專用的茶壺洗乾淨,再用熱水過濾一次。茶葉方面,細司馬生一向都不講究。幾百至到上萬一兩的茶葉泡出來送到他面前飲入口都分辨不出有任何區別,那就求其沖壺紅茶就算。
從櫃筒拿出罐CAYKUR,倒出約兩羹入放置壺口的濾網中,再放到電熱水機前按下熱水到壺裡。這時有人來到茶水間。
「總經理!」
「總經理!」
幾位返到來還未捨得回去各自工作崗位的同事一見到從茶水間門口入來的竟然是荀勖先生,個個都識趣地馬上離開。唯獨忙著泡茶的謝獻容莫講招呼無打一聲,就連頭都懶得擰轉過去望一眼。有見及此,荀勖先生行過來謝獻容身後,一手摸落她的屁股,猖狂到全然不怕被人見到的這下嚇到謝獻容差點叫出聲來。
「作死你咩!等陣被人見到。」日光日白在公司範圍內都敢摸手模腳的行為,過去荀勖這條死咸蟲可做得不少。問題是家陣兩人都背對著茶水間門口隨時被外邊行過的人見到。
荀勖先生一臉陰陰咀笑著講:「中午一齊食晏好嘛?我訂了房,準備等收我訊息。」說罷,他便繼續若無其事地沖了杯咖啡。
這番約會倘若是發生在昨晚的話謝獻容必然開心死。但不知點解當刻聽見久未密會過的荀勖先生表示訂了房一齊食晏,謝獻容的心情居然一絲興奮都無。
但就算荀勖先生不來約她,謝獻容也打算今天找個時間去跟對方傾幾句,探探口風,看看解僱張華叔的事還有沒有轉彎的餘地。
茶沖好,謝獻容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離開茶水間,在將壺土耳其紅茶送到細司馬生間辦公房內,已見到營二部的一眾同事都來齊準備向經理逐一彙報各自手頭上的工作進度。
細心的謝獻容好早就發現,從張華叔家陣副精神來看,實在讓人擔心他隨時都會瞌著。
對於已被公司做出解僱決定還懵然不知的張華叔來講,每天返到公司第一件事就是隨營二部全體同事到樓上經理細司馬生的辦公房來參加早會這十幾分鐘簡直就像折磨一樣。
從他被調到來營二部那日開始,不論是上一任已被調職過總公司的經理,抑或是細司馬生,平日都從無安排過任何任務交給他一個負責跟,攪到每日早會當輪到他彙報手頭工作進度時都支支吾吾地幾句帶過就算,好在細司馬生從來都無為難過他老人家。
或許大家都無想像過,假若有天張華叔離開了公司,到時還點有可能再找到個像他那樣熱心,終日無條件地願意替大家充當跑腿兼執頭執尾,甚至連鑊都肯揹的第二個人。從這個角度看張華叔也是有他不可取締的位置。
見早會已開始,一放低隻茶壺,謝獻容即刻返出去外邊拿起本筆記簿,剛好部手機收到條訊息,於是拿起一看,條訊息正是幾分鐘前於茶水間摸了自己屁股一下的荀勖先生發來。
「等陣中午十二點,樓上11302房等。」
在茶水間的時候,記得荀勖先生曾講過晏晝訂了房準備同自己一齊食晏。可無想到,對方所訂的並非某樓層餐廳的房間,而是位於環球貿易廣場102至118層的麗思卡爾頓酒店,曾為全球最高的六星級酒店某間套房。如此下重本,想必並非單純為了食晏那麼簡單。
過去兩年,二人都不記得到樓上開過幾次房,但都甚少會約在日頭。為了避開食晏時間與其他同事搭同一部升降機,謝獻容可刻意等到大家離開以後再直接搭乘升降機上到去開在天際100景觀台樓上那間Ritz Carlton酒店的113F。
「喂,就到,開定門給我。」一邊拿著手機一路沿房間外邊條廊道行到來今早收到荀勖先生發給她的那條訊息中提到那間豪華海景客房門口外。
都不用伸手敲門,早在二十分鐘前就經已上來房間的荀勖先生從裡頭將房門打開那刻,從上到來酒店就無放鬆過警惕的謝獻容不忘朝走廊兩邊望了眼繼而迅速入到房間。
「我看妳都肚餓,專登提早訂了妳最鍾意食的魚子醬。」
房門關上,荀勖先生繼而露出他肉食的一面,從後將謝獻容抱住。架餐車早在她上來之前五分鐘就送到,可都未等謝獻容坐低休息下,荀勖先生便開始對她上下其手。
「昨晚成晚都得閒又不約,家陣中午先來約算咩意思?」謝獻容把口雖在質問,但身體卻全然無作任何反抗。
脫去件西裝外套及腳上穿著那對高踭鞋,謝獻容繼而擰轉身與同樣脫去外套,就連襯衣紐扣都揭開一半的荀勖先生面對面。
540呎的豪華客房坐擁迷人的維港景色,房內配有雙人大床一張及舒適的按摩躺椅。若然能約在晚黑見面的話,除了更加有氣氛外,最重要的還是毋需趕時間。
家陣日光日白,若然不是看在無法拒絕的份上,謝獻容還真是無心情上來。
一輪激吻,兼被荀勖先生用對手反復撫摸其胸部及腰間,使到謝獻容的慾念也一下被撩起。
謝獻容終於掩飾不住,露出妖媚一笑。氣氛不夠那就由技巧搭夠。經一輪熟練的前奏,這刻大家都頻臨想同對方發生關係的衝動邊緣。
都有好多日無解決過生理方面的問題,該趁這個晏晝先將憋屈多日的生理需求滿足過,到完事以後謝獻容可還有件事想同荀勖先生傾傾。
才激戰完一輪,不到十五分鐘,僅打了一炮後,荀勖先生就支持不住。可謝獻容卻明顯還未過癮完。這就是她一向不喜歡中午幽會的原因。
「聽講是總公司決定要解僱張華叔,不知你有無考慮過若然細司馬生死都不肯簽份信件的話到時件事打算點解決?」用被蓋住大半個赤裸著身體的謝獻容趴在對方同樣裸露的胸前試探性問句。
「他肯不肯簽不清楚,橫掂老司馬生交待過務必要他過到這一關。」荀勖先生這番話經已講得夠白。
「你意思係……」謝獻容似乎明白公司之所以要逼細司馬生簽下那份解僱張華叔的信件,無非是想對他進行一次考驗。問題是點解偏偏揀中營二部最不能夠無了這份工作的那位同事來開刀那麼殘忍?
謝獻容有所不知,既然今次安排是老司馬生親口囑咐,荀勖先生自不然就要給出個殘忍點的考驗。
「人家張華叔在公司都服務廿幾年,況且人家又無犯過咩錯……」謝獻容這番話若然換成從第二個人把口中講出,荀勖先生定必會覺得對方存心在針對自己。
「犯不犯錯同被不被炒兩回事來,妳不是也犯過錯,但照樣在公司做得好好。」這番話霎時間攪到謝獻容都不好意思再出聲,否則衹會被認為自己多事。
剛好一陣手機鈴音響起,迅速穿上條內褲的荀勖先生落床拿起部手機繼而接聽。
「喂,你好……」望著凈顧著傾電話的荀勖先生行入那間全大理石浴室,謝獻容唯有先起身撿起掟落床邊的Under及襯衣,再起身行到放有午餐的那台餐車前,一手將不鏽鋼餐蓋揭開,內裡可放有一碟米其林星級料理鼠尾草、火腿裡牛肉,還有博洛尼亞特色的奶酪餃子以及一份今早返到公司就即刻打電話到102F那間ALMAS魚子醬吧所訂的一份極品魚子醬,都算是好有自己心。
浴室內,電話傾完,接著一陣水聲。等到快速沖完涼換好衫褲出來,見荀勖先生一副急著想走的樣,著返衫褲著的謝獻容也不打算再纏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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