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２》 - 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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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v 13,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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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日帶我嚟，就係為咗間接拉我入黨？」

這個白月草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如今港豬承認是自己，那就說明他認可我。

「唔理你承唔承認，你已經踩咗半隻腳入嚟反皇權。」港豬落到台下，走到前排的賴桑旁邊：「賴桑一早向我介紹咗你。」

身為反皇派一份子的賴桑，他能坐在前席似乎備受黨派重視。

「M，一段時間無見。」賴桑說出我本名。

「賴桑。」我來到他面前，跟老戰友問好。

「關於你嘅事我一早瞭若指掌，包括你嘅本名......M。」港豬搭著我肩膀，繼續說：「由你嗰日被艾康邀請入宮教劍，然後願意幫賴桑畫「內宮」嘅地圖嗰陣，你嘅付出我已經認可，係可以值得信任嘅人，加上你幫我搞掂埋陳十禍，我先帶你嚟依到。」

難怪港豬知道這麼多事情，我都忘了有賴桑的存在。

「本來上次想邀請你加入，可惜你走得太快，我連接觸你嘅機會都無，今次你再出現，我覺得天時地利人和都齊哂。」港豬說。

「M你放心，依到嘅反皇派成員，都係黨派入面最忠誠嘅一員，絕對唔會有艾康嘅人喺到。」賴桑續說。

「咁依個地方係......」我環視逐漸散去的反皇派黨員。

「反皇派暫時嘅總部。」賴桑給我說明：「唔需要擔心，依到算係偏僻，連病者都無幾隻。」

「雖然我同你哋理念一樣都想艾匡上任，但我依家首要任務係賺錢幫我一位朋友俾醫藥費。」

「你到底需要賺幾多艾幣先夠？」港豬直接問一個數目。

「至少七百萬艾幣。」我說出一年的醫藥費。

「七百萬......」賴桑怔然。

「呢個數目你就算接我啲工，打生打死都未必有。」港豬坦然地說。

「除咗你嘅差事外，我已經搵唔到賺更多艾幣嘅方法。」老實說，我也不是很想替港豬工作。

「就算做皇室嘅一級政務官都唔會有咁嘅年薪......」深知皇室架構的賴桑答。

港豬低下頭，像想到了什麼：「有件差事......係可以賺到依個數。」

「唔洗問，肯定要上刀山、落火海？」我說。

「咁你做唔做？」

我點頭：「講嚟聽下。」

「打劫艾寶琳皇宮。」

我和賴桑都不禁一笑，因為簡直是天方夜譚。

一個絕世高手隻身闖入了紫禁城宮殿，亦只會落得被千軍萬馬宰殺的下場。

「兩位，我唔係講緊笑。」港豬左右舉起一隻手指：「計劃係可行，只係失敗率極高。」

「成功率幾多？」

「23%」港豬答。

「計到咁精準。」

「你唔想都無所謂，打劫皇宮只不過係我幾年前諗出嚟嘅一個計劃，但如果你想，我可以協助你。」

「你用緊港豬定係白月草身份講？」

「兩者皆是。」

「等我諗下先......」我一時三刻，決定不了。

「隨便。」港豬離開禮堂。

禮堂餘下我和賴桑，我坐到一張椅子跟他談談：「嗰條友信得過？」

「白月草？」

「嗯。」我瞧向門口外的他。

「佢或者唔係富有同情心、有英雄精神嘅偉大領袖，但係要同艾康依種暴君鬥，最需要就係白月草依種人，滿腦子都係周全嘅計劃。」

「我都感覺，自己俾佢利用咗唔少。」我心裡認同賴桑的說話。

「但多得你，我哋未來嘅「聯合倖存區」，先可以繼續發展。」

「之前遇到問題？」我記得少佐說，聯合倖存區這事兒好像一早就有計劃。

「一開頭我哋有帶住唔少設備同人才過去，但三五不時會遇到陳十禍嗰班土匪喺路上襲擊，最後仲俾佢哋成功跟尾跟蹤。有晚陳十禍就帶全隊人馬，闖入聯合倖存區入面，殺咗所有規劃緊倖存區建設嘅工程師同工人，嗰晚之後我哋停止建設，決定解決陳十禍先再推行計劃。」

「原來係咁......但估唔到你哋反皇派，都有唔少人，入面仲有貴族同皇室官員。」

「依到算係最早期嘅核心成員，用咗啲時間先發展到依一個地步，其他唔確定係咪內奸嘅，都唔會被邀請過嚟。」

「艾匡嘅事，你有冇講俾港豬聽？」

「暫時未，我同艾匡約定咗病港第十年先返嚟。」

「你哋反皇派等到？」還有兩年時間。

「嗯，到時艾匡都一早喺艾康記憶中抹除，而且可以俾時間聯合倖存區會壯大勢力。」

賴桑看完艾匡的肖像畫，一副若有所思的：「今次咁快返咗嚟？」

「我喺港島俾人通緝緊，正確嚟講應該係，我喺大眾面前已經被處死，要啲時間等風聲過。」

「由病獵會長淪落到俾人處死？你玩咩嚟。」

「堅持發動南征戰爭，最後俾啲政客用無稽嘅理由搞死。」

「反抗唔到？」

「嗰到唔同將軍澳。港島區俾企業財閥主導咗一切，就算係統治者都唔係點插到手，食水糧電全部生命嘅開關，掌握哂喺啲菁英份子手上，無人會敢反抗佢哋。」

「嚟緊有咩打算，淨係諗住幫嗰位朋友賺醫藥費？」

「嗯，單單係依一樣已經夠煩惱。」

「唔搵王達尼幫手？」

「佢走緊資，相信係諗住搬哂入港島區，但嗰到貨幣制度唔係行艾幣，代表佢將所有資產變賣哂做實體貨品，而艾幣就一個都唔會淨低。」

「但要打劫皇室......」賴桑搖頭苦笑，說：「同入病者之都有咩分別。」

「無分別，病者變做人咁解。」

閒談結束後，賴桑帶我到樓下吃了件「反皇派捲餅」。

賴桑拿上手後，一口氣便吃掉半條捲餅。

「啊，賴桑先生，呢位係新黨員？」負責做捲餅的廚子問。

「係，叫佢馬克就得。」賴桑介紹。

「豆腐乾、野茹、包心菜、番茄，少少鹽，再加一塊捲餅捲啊捲！就可以做出反皇派最美味嘅食物，嚟！你嘅。」廚子做了一份捲餅給我。

「多謝。」

「進行咗入會儀式未？」反皇派廚子又問。

「佢算係加入咗，啱啱喺禮堂上見過全部黨員。」賴桑說。

「不過都無話加唔加入，只係咁啱我都係希望艾匡成為艾寶琳嘅統治者。」我說。

「你有呢個諗法，已經係合格嘅反皇派！」廚子給我舉起姆指。

「但既然你哋叫反皇，都仲推艾匡上任？」

「因為倖存區入面，中立嘅人始終佔太多數，呢幾年嚟佢哋都接受咗皇室嘅存在，如果我哋出師無名咁起義推翻艾康，或多或少都會被人認定係一班暴民，得唔到民心係最差嘅事情，所以艾匡就算係作為精神領袖呢個角色，都必須要存在，而且我仲做緊艾匡帝皇學嘅老師嗰陣，我已經不斷向佢灌輸「君主立憲」呢個理念，佢同意就算係佢上任，都會下放權力......等艾寶琳共和國變成一個真正嘅民主國家。」賴桑說出名為「反皇派」的因由。

「馬克同志！唔好意思啊，可唔可幫我做一件事。」廚子捧出一盤捲餅到我面前：「可唔可以幫我送去六樓？班細路今日應該餓咗好耐。」

「舉手之勞。」我捧起一大盤捲餅。

「下次再傾。」賴桑說。

「好。」

陰錯陽差下，我就這樣加入了反皇派。

其實我沒太大反感，畢竟這是早晚會發生的事。

除了為錢煩惱外，我都沒事可做，如今無意入來叫幫幫艾匡舖路也好。

六樓，某班房。

行過走廊，已經傳來一些小孩的笑聲。

小孩們共處一間的昏暗班房，他們全都坐在地上，看向黑板前的港豬。

「打邊爐無筷子，淥死誰手，哈哈哈哈哈哈哈！」港豬他正用手套布偶，逗著小孩們高興。

「......」孩子們的反應，卻是一臉苦澀。

「咣」我打開門。

「捲餅到。」我表明來意。

「啊......！」一聽見有食物，小孩們立即滿懷笑容地跑來。

「慢慢嚟......」我見這些孩子的容貌，有不少是陳十禍囚禁的孩子。

港豬鬆了口氣，扔下手套布偶：「你救咗我一命。」

「依到就係全部，嗰晚逃走出嚟嘅細路？」我問。

「無錯。」

派完捲餅後，我倆行出走廊，一起望向校外的街道。

「考慮成點。」港豬問。

「打劫？」

「預計收益會有一千萬艾幣，分成應該足夠你需要嗰七百萬艾幣。」

「行動內容？」

「老規矩，你接受委託......我先會講詳情你聽。」

我合上眼睛沉思，分析風險與利弊。

如果行動失敗，我死了的話......

整個南征計劃可能後繼無人......

我不能冒險。

「我......」我正要拒絕時，腦中突然閃過一幀畫面。

是博海德，捨命跳海的那刻。

對，我不可能放棄他。

就算多疲累也好。

「接受。」

港豬點點頭，又再點燃一根雪茄：「行動一個月後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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