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２》 - 545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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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

545

墨說

Nov 13,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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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蕭梵身影踏入戰略局大堂，不祥的預感越覺強烈，王達尼唯有低聲交代：「韓湘，既然你熟嗰位蕭梵，幫我跟住佢，睇實佢。」

「我正有咁嘅打算。」韓湘轉身，跟入大堂。

「預埋。」港豬都有興趣認識一下蕭梵。

兩人擺著明跟在蕭梵身後，但蕭梵沒有刻意加快腳步或躲藏，一貫無視他人的作風，雙手安份地放於腰後，眼角也不往後瞟一眼。

「佢知自己要搵嘅人喺邊層？」上樓梯的時候，港豬低聲地問：「佢話要搵嗰個會長......」

「正常應該唔知。」蕭梵給她的感覺是，好像早有目的地。

行著行著，兩人就上了十多層。

「等等我......嗄......唔好突然間行得咁快。」港豬速度明顯落後，要把手搭到扶手欄杆借力拉上。

「食得咁多雪茄係要還。」韓湘冷笑。

第十六層。

上氣不接下氣的港豬終於停了下來，雙臂放上扶手欄杆休息：「唔掂......你行先，我要抖抖。」他停在緩衝層低頭喘氣。

韓湘覺得不太對勁：「佢好似不知不覺咁行快咗......」

剛開始兩人在大堂跟住蕭梵的時候，雙方最多只隔一層距離，視線總會看見他的背影，但不經不覺的情況下，兩者差距竟然漸漸拉遠，到幾乎都要跟掉的地步了。

幸而韓湘發現得早，快步跨級勉強跟住蕭梵那看似一成不變步速。

三十六層。

在末日下，行樓梯可說是家常便飯，尤其是香港高樓大廈特別多，沒有升降機的情況下，人們都習慣利用樓梯行上行落，所以一般來說腳力弱不到哪裡。可是素來有接受軍事訓練的韓湘，怎樣跑上去都看不見蕭梵的背部，只有他那一直存在的踏級聲，讓她不得不佩服其耐力深厚。

去到某一層數，香汗淋漓的韓湘都終於考慮停下，其秀髮沾濕黏住白晢的皮膚，修長的腿部都開始抱怨酸痛。

看那好像沒完沒了的梯級，就好像走進無間地獄懲罰自己。

可韓湘放棄一件事前，都總會有替代的方法。她刻意將自己呼吸聲收小，用耳朵去聆聽對方上梯時產生的聲音，藉此判斷蕭梵大約到達的樓層。

對於音樂才是本命的韓湘來說，聲音是很敏感的事物，如果她本人願意的話，往往能夠仔細聽出自每個人的聲音。

「嗒、嗒、嗒、嗒、嗒」

「嗒、嗒、嗒」

「嗒──」

蕭梵的腳步聲，於一段距離後消失。

「五十二層。」韓湘緩緩張眼，慢慢行上自己判斷的樓層。

戰略局大樓的辦公室面積都甚為寬闊的關係，韓湘最好一次就猜對，不然要逐層逐層的搜索他人在哪，何謂相當困難。

數分鐘後，來到五十二層的韓湘，不禁輕嘆出一口氣，心裡默唸音樂這科沒有白讀。

五十二層的辦公室中，雲梨和蕭梵各自靠著桌子，側身面向大樓外的月光，彷彿天使與魔鬼的對比，畫面有種說不出的唯美。

「嗷」獵鷹站在雲梨的胳臂上，銳利的目光盯著韓湘。

雲梨輕輕一拍獵鷹，讓獵鷹返回蕭梵那邊：「韓湘？」對於她的出現，雲梨甚是意外。

畢竟，五十二層這麼高的地方，基本上沒有人會來。

「終於追上嚟？」蕭梵沒有回頭，大概猜出是何人：「上校。」

韓湘把那氣喘吁吁的模樣隱藏住，保持不失禮貌的微笑：「無，只係我怕你哋會發生咩事，咁敏感嘅時期，睇緊啲比較好。」

「病獵協會嘅事，本來唔受局外人參與，但既然係同你有關係，即管過嚟聽。」蕭梵抱著手，氣氛肅穆。

韓湘上前，來到兩人中間：「同我有關？」

「M。」雲梨說。

「你哋真係準備好救佢？」呼吸不自覺變深的韓湘，早聽過他們的計劃。

「我純粹同第三任會長有個交易，佢已經達成我嘅條件，後半到我找數。」蕭梵說。

「但雲梨你精神狀態......」韓湘沒有自私到，要個精神不佳的人上場。

「最後一次。」雲梨視線定格地板上，點一點頭：「今次係，最後一次。」

韓湘觀察雲梨眼神，感受到那份去意已決的覺悟，只好尊重他的決定，始終除了他以外，大概沒有人能夠孤身闖西。

「咁方法？要入去西城薈好難，特別你兩個非官方人員。」韓湘提出質疑。

「機會我已經喺馬場創造咗。」蕭梵答。

「馬場......嗰場火、嗰啲病者、嗰到嘅混亂，都係你造成？」韓湘立即聯想起末日堡壘的監視者，傻鼠彼得所說的事情。

「會有其他人夠膽咁做？」蕭梵反問一句，把話說下去：「我預計馬場好快會變成一個超級病窩，依刻為止仲有唔少天環人受困緊，處於斷水斷糧嘅階段，元帥都應該煩惱緊點將佢呢班奪權後成立社會不可缺少嘅盟友勢力救出嚟，依刻正正係病獵奪取佢信任嘅機會，黃金時間得兩日，否則班嬌生慣養嘅天環人好快會渴死。」

「你覺得，元帥一定會浪費人力物力仲有時間去救佢哋？」韓湘問。

「無佢哋充當社會中間人嘅角色，繼續去壓榨、蒙騙、奴役呢班平民......咁推反同起義都係遲早嘅事。」蕭梵指一指腦勺，冷冷一笑：「聰明嘅元帥應該諗到依一點？」

「咁就兩日後出發。」雲梨攏著手槍上的轉輪，準備好一戰。

「如果無其他問題，兩日後同一地點等。」蕭梵直接把五十二層當成休息的場所，在辦公室中席地而坐：「仲有，搵人拎水上嚟。。」

韓湘拿起對講機通話：「港豬，拎兩、三瓶水上嚟五十二樓。」

港豬：「咁、咁高！？」

「總之拎上嚟。」韓湘掛斷通話。

「順便講多句，過咗十二點鐘後邊個上嚟五十二樓，我直接殺，係咁簡單。」蕭梵那不帶一點情緒起伏的聲線，顯然沒在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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