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２》 - 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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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v 13,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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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話結束，蕭梵把對講機拋回少尉。

正當蕭梵準備起步時，佩劍少女氣喘喘地衝出堡壘，軍人們又緊緊張張的舉槍相向。

軍人警告：「停低！放低手上武器！講出你嘅身份同姓名。」

「啊嗄……嗄啊……堡壘住客，王芷諾。」佩劍少女報上名字。

瞇瞇開眼的王芷諾抵受刺白的電筒光，望見剛剛出手相救的蕭梵，準備再次答謝。

可蕭梵轉身望向她的瞬間，佩劍少女變得張口結舌，答謝句都說不出來，彷彿天旋地轉一般，封塵的記憶重現並重映眼前。

大約七年前。

西半山，敦皓。

住宅頂層，一間牆身素白，擺放不少獎杯的劍擊館中，荳蔻年華的王芷諾手持佩劍，在一人的空間內練習劍擊。

一進一退，一刺一挑，游刃有餘。

「芷諾，夠鐘食飯。」劍擊館外，父親沉實的聲音呼叫。

王芷諾脫下面罩，露出透紅的臉頰：「嗄。」

她行出劍擊館，去到寬敞的客廳中。

餐桌上，放滿各種末日後都難以嚐到的菜色，包括炸子雞、上湯白菜、紅燒乳鴿、清蒸龍躉，但用餐的卻只有他倆父女。

「今晚又大魚大肉？」王芷諾坐下來，看看今晚的飯菜。

坐她對面的父親，是名為王斐康的石油大亨：「哈哈哈，你要好好珍惜啊芷諾，好多人想食都無，呢餐已經價值一桶半嘅原油，你練習完要補充多啲蛋白質，記住食魚。」

「我淨係食菜。」王芷諾伸長了手，夾起一條白菜。

「咁隻雞條髀我就唔客氣。」王斐康抽出一張紙巾，準備握起一條雞腿。

「呃──」王芷諾片刻猶豫，果斷伸出佩劍刺向雞腿：「都係俾我食。」

「哈哈哈哈，都係忍唔住想食呢。」王斐康鬆手，雞腿讓給女兒。

王芷諾在椅子上抱住一隻腳，手放在膝頭上，雞腿放嘴前咬嚼，幸福感頓時滿佈口腔內。

「下次倖存區嘅劍擊比賽，係幾時？」王斐康問。

王芷諾想了想，答：「下兩個月後，喺中環搞。」

「你想唔想同我去玩下其他運動，例如羽毛球？試下新嘢，話唔定你打羽毛球都有天份。」王斐康喝口餐酒。

王芷諾冷哼一聲：「你係想，我識下啲二世祖？佢哋廢柴嚟，淨係識玩玩玩，我唔同佢哋。」

「你真係夠哂高傲，成日都自己一個練劍，作為父親我都幾擔心你無朋友，講我聽，你想識咩類型嘅朋友？我有個搞紅酒嘅朋友，佢個仔好有品味，又喺外國讀唔少書，最啱你呢啲眼角高嘅女仔。」

「會用劍嘅人，先做到我朋友。」

王斐康指一指廚房方向，那位王家的御用大廚陳師傅，他馬上禮貌躬身微笑。

「例如阿陳師傅啊？佢識拎刀斬叉燒啊。」王斐康笑言。

王芷諾白了父親一眼，繼續吃飯：「例如……病獵協會入面，好似都有唔少識用劍嘅高手喺到，好有英氣！」

王斐康談虎色變：「病獵協會？佢哋……都係無事搵事嚟做，無啦啦拎我哋納稅人同成個社會嘅資源走去南面打仗，搞到依家半死半傷咁返嚟。」

「我覺得佢哋幾好喎，有幾多人敢反抗嗰堆病者？」王芷諾持相反意見。

「香港有咁多病者，邊係佢哋一班人搞得掂，佢哋專心留守倖存區，唔好俾病者入嚟，已經發揮到最大嘅功效。」

王斐康很快轉移話題，免得跟女兒無端鬧翻。

晚飯時間結束，他倆父女一如既往吃餘不少食物，但他們通常會將餘菜分發給樓下敦皓大堂的守衛，所以不會造成浪費。

「我哋傾咗咁耐，班西裝客肯定餓死。」王斐康行去窗口，看看守衛自家大宅的保安人員，亦即他口中的西裝客。

畫面，卻讓王斐康大為震驚：「係……係咩事……」

從頂層望落地下，只見平台下不少西裝客倒地身亡，有些更變成行屍走肉的病者，在自家花園下徘徊。

「阿爸咩事？」王芷諾本來還準備回劍擊館練習。

王斐康立即去到女兒身邊，並呼叫頂層的其他西裝客：「下面死咗好多人，你哋落去睇下咩事……」

「吓……」王芷諾一頭霧水。

西裝客們回應：「得！王生，你返入房等，我哋會確保你安全，會搵人通知事務所，派人過嚟。」

「芷諾，跟我嚟……」王斐康把女兒帶到自己房間去。

「發生咩事啊……」

「唔知，可能有強盜，呢排有班叫雙子盜賊嘅團體……佢哋經常入嚟倖存區打家劫舍。」王斐康憂心忡忡的說出。

「哈，佢哋睇上你啲石油？」

「都話唔埋，我哋喺到等陣先，確定安全再……」王斐康話口未完，門外立即傳來慘叫。

「哇呀！」

「啊啊啊──！」

「啊呀！」

王斐康神經一緊，拉出抽屜中的一把手槍，將女兒拉至自己身後，兩眼盯緊門口。

「啊啊呀！你係咩人！」外面走廊傳來大廚陳師傅的聲音，可不到數秒都一樣發出了死亡的哀號：「嗄噫噫噫……」

那不明的腳步聲，慢慢靠近到兩父女的門口。

王斐康吞吞喉，心想對方要是推門，會馬上開槍。

「咿──」門被扭開，然後輕輕推開。

王斐康毫不猶豫地開出數槍，子彈直接把門都射穿，打落門後人士的身上。

「嗄……」王斐康開了幾槍，再慢慢重回冷靜。

身後的王芷諾，都緊緊捏住父親的襯衫。

當他以為行兇者已死絕時，門又被推開一點，呈現出門外的來者，竟是身中數槍的陳師傅……

不！陳師傅是被背後的殺手挾持，當成了肉盾去擋住子彈。

而背後的殺手，他身穿黑色的裝束，戴上兜帽的關係，只能看見眼以下的臉部特徵，其他一切不明。

王斐康隱約記得這人是誰，他是病獵協會中的病獵大師──蕭梵。

「估唔到你哋協會，會用埋呢啲下三流手段！」看清情況的王斐康再想開槍之際，被蕭梵精準的擲出一枚手裡劍。

王斐康還未開到槍，手掌就被手裡劍傷到，使得槍枝跌落地上，王斐康再想彎身拾撿時，耳邊傳來一陣急速得使人發寒的步伐！

「噫──！」王斐康他把手槍握住的瞬間，一陣刀影掠過腕骨，剎那間失去控制手部的能力。

他整隻手掌，給蕭梵斬了下來。

「啊……」王斐康瞪大眼睛，按住瘋狂噴血的手部斷口：「呀呀呀呀！！！」

「爸！」身後的王芷諾把父親扶直後，立即拿上一直攜帶的佩劍刺向蕭梵。

「唰！」

「唰！唰！」

「唰！唰！唰！唰！唰！唰！唰！」

腎上腺素急升的王芷諾使出突進連刺，招招刺向人體要害，刺擊前所未有的快，可是身經百戰的蕭梵，不費吹付之力便洞悉攻擊套路，加以敏捷地閃躲迴避，讓她刺得個空虛。

「唰──！」最後一劍，王芷諾身子與胳臂都傾前伸出，刺往蕭梵心房位置。

可惜，蕭梵掌心一捏，便把幼長的劍刃捉住：「有天份，但僅限於比賽。」說罷，徒手奪去佩劍。

「啊嗄……」王芷諾渾身驚恐，肌肉顫抖得站不住腳。

蕭梵拿好佩劍，不懷好意的看著王芷諾：「等我教你用劍。」

「啊噫……」王芷諾頭一次感受到，何謂死亡。

「你要救個女，定係你自己？」蕭梵反問完後，眼神變得狠辣無比。

「唔好啊──」王斐康出於父親本能撲到女兒面前，用背部為她擋住一切攻擊。

「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

蕭梵以驚人的手速，不停刺向王斐康的背部，血花像雨水不停灑出，每中一劍王斐康表情都會添上多一分痛苦，而父親被受殘害的畫面，正在王芷諾眼前上演著。

穿肺、穿胃、穿肝、穿腎、穿腸、穿心，幾乎人體內的每個內臟，蕭梵都把它刺上了一遍，然而刺擊傷害又無法造成即使死亡，讓王斐康在劇痛難當下慘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受驚的女兒……

「唰！」

發洩完自身無盡的憤怒後，蕭梵一劍穿喉將他了結。

「嗄──」王斐康死不瞑目，痛苦的表情永遠定格。

蕭梵沒把佩劍拔出，把它留在王斐康的屍體身上，掩住闖來敦皓時造成的傷口，離開此地。

空蕩蕩的大宅內，餘下王芷諾的哭泣聲。

不久後，馬斯克事務所的人到來，事務所首席調查官馬斯克安慰並帶走唯一倖存的王芷諾，此後她成為了孤兒，並繼承父親龐大的石油遺產，而蕭梵則一夜成為聲名狼藉的頭號通緝犯，但被陰影完完全全地籠罩住的王芷諾，都毫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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