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２》 - 620

620

Nov 14, 2022

1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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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遇上內政危機，如果反皇派成員要在艾匡和港豬中選擇，必然會選擇共歷生死的港豬，正如士兵比起國王，更會聽命於將軍的道理。

漫漫長夜，沒想到這頓美味的豬鞍會吃得如此困難。

說不定，這塊豬鞍也只是討好她的甜肉。

單是坐下來選擇政策方向，艾匡都足以滿頭大汗，感受到自己當年對皇兄是多麼具威脅的存在。

或許艾康害怕的，從來不是艾匡本人。

而是背後會看中利用她，想乘機掘起的勢力。

「港豬先生。」聽著港豬侈侈不休，艾匡終於出聲暫停：「政策嘅事就傾到咁上下……我有啲攰。」

「……當然好，我都口乾。」港豬話速回到正常，說最後一個方案：「關於捉到嘅保皇派，比起單純處死，仲要浪費柴火幫佢哋燒屍，其實有一個更具價值嘅方案。」

「你講埋佢。」

「舉辦一場有少少危險性嘅遊戲，俾佢哋從中奮鬥逃生，俾個機會佢哋。」

「咁有咩價值……」王芷諾愣然。

「都係嗰句，我本身係個黑手，喺黑市遊走開，知道末日下毫無娛樂嘅人類，為咗睇啲刺激嘅嘢……會願意支付幾多錢。」港豬為理念而戰的形象，開始在艾匡心中褪色。

「一個合法嘅皇政府，唔會容許呢種事情發生。」儘管對方是保皇派犯人，艾匡仍不同意做法。

「其實咁做並無問題，艾康在任嗰陣都經常搵上任忠誠，進行呢種死亡嘅遊戲，我諗嗰班保皇派當時應該喺隔離睇得好開心。」

「港豬先生，我哋唔係艾康……更加唔係魔鬼。」

「艾匡女皇，再好好考慮下，據我所知，康城唔少富豪，對呢種事幾有興趣，佢哋甚至願意出一百艾幣，特登去艾寶琳貧民窟打嗰到嘅居民一拳，嚟發洩自己嘅無聊，而居民都好樂意呢筆交易，你話幾諷刺？佢哋唔應該受呢種皮肉之苦……」

「唔係呢個問題，而係咁做會拉低成個國家嘅道德底線。」這件事情上，艾匡很堅決。

港豬低下頭沉默半晌，繼而抬頭：「反正都拉低咗咁多……又何必在意，呢一條線。」

艾匡不問不答，只是審視著眼前的港豬。

世界不是童話。

艾匡很快感受到能成為唯一的女皇，並不代表自己是主角。

「豬頭，不如我發自內心講一句。」王芷諾捂住心口，由衷地說：「我覺得你好邪惡。」

「仁慈係好，但如果單純想符合滿足自己嘅個人道德感，而忽視就快餓死嘅國民，就叫偽善。」港豬身前傾前，朝艾匡耳邊小聲說：「女皇你同意遊戲進行嘅話，收益將會係……」

港豬說完後，坐回椅子上。

聽完數字收益的艾匡，表情則明顯出現變化，變得口呆目瞪，內心遭到動搖。

艾匡想了會，最終答出：「我之後再答你。」

「好極，咁我都唔阻你休息，艾匡女皇。」港豬站起，行出餐廳：「希望今晚嘅餐點，係啱你胃口。」

待港豬離開，王芷諾詢問：「艾匡……佢講幾多錢？」

艾匡結舌猶豫，跟她說出港豬相同的話：「可以重建成座皇宮。」

對一般平民而言，皇宮也許沒那麼重要。

但對整個青少年時期，都在皇宮渡過的艾匡而言，那是她在艾寶琳的家，所有回憶都充斥裡頭，而且裡面養活了不少人。

「但你今晚應該決定唔到？」

「我諗就係……」艾匡把前額沾濕的髮絲撥向後。

「嗰個邪惡豬頭，係咁逼你做選擇。」局外人的王芷諾，自認為看得很透。

「唔係嘅，或者港豬先生只係個現實主義者，要重建一個倖存區的確唔係扮家家酒……」艾匡看著只吃了半塊的豬鞍，呼出一口氣。

「你身邊有冇親信之類？」

「有好多喺我皇兄嗰陣已經死咗，暫時我諗到嘅得一位教我帝王學嘅老師，同埋一位貼身管家。」

「咁請嗰位老師出馬，幫你諗諗計？」

「佢都係反皇派嘅成員……」

「噫咁嗰位管家……」

「我管家星宇最多只可以聽下我抱怨。」艾匡淡淡抿住嘴，臉蛋泛出梨渦。

「你都幾得意。」倏然，王芷諾戳了戳艾匡臉頰。

艾匡馬上轉成嘟嘴，瞟著旁邊的王芷諾，兩人不禁相視而笑。

末日下標準的三分飽晚餐結束後，王芷諾跟著艾匡前往寢室，對於想要同床共睡的王芷諾，艾匡沒有抗拒，更覺添了一份安全感。

「艾匡女皇，我拎多個枕頭同被過嚟俾你哋。」皇室管家星宇躬身出去。

「麻煩你星宇。」艾匡坐在大床上，朝房間門口說。

「其實一個枕頭都夠。」王芷諾躺在床褥上，雙手托住後腦當成枕頭。

「唔夠一個鐘你就會手痺。」艾匡笑著說。

「咩啊，你做我枕頭囉。」王芷諾躺低一點位置，把頭搭在艾匡腹部上。

「哈哈喂你搞到我好痕！」

王芷諾淺淺一笑，沒打算把頭移開。

艾匡為了解脫，伸手到王芷諾腰部弄得她嘴裡含笑。

「睇住巴西柔術！」王芷諾突然張腳，後翻把艾匡上半身夾住。

「哇啊！」身體被鎖住的艾匡，只能拿枕頭還擊王芷諾。

兩個少女就這麼在大床上滾來滾去，並夾雜住快樂的笑聲。

把枕頭拿來的星宇沒急進門，免得打擾艾匡少有的歡樂時光，聽著那無憂無慮的笑聲，心裡倍感因慰。

打鬥了一陣子，裡面再無聲音發出，星宇以為發生什麼事情便開門進去，結果原來兩人都睡著了，更睡得翻雲覆雨似的，也不顧哪裡是床頭和床尾。

星宇嘆笑一聲，替她們吹滅油燈，自己都前去作息。

第二天一早，星宇準時送來早餐，是塊夾住兩片蕃茄和一隻雞蛋的多士，可說是相當豐富。

「艾匡，你平時喺艾寶琳都係做咩，好似琴日咁坐喺公園成日？」王芷諾問。

「都係睇下邊到有嘢要幫，就過去幫下手，無特定嫁，你當係巡視。」艾匡大口吃完，抹好雙手：「但今日有啲唔同，我哋會去監獄。」

「今日玩坐監？」

「我想見下班保皇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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