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２》 - 624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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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7

624

墨說

Nov 14, 2022

2008

7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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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策得到短暫的拖延，但兩者早晚還是得對壘。

此前，艾匡想要賺取更多的政治籌碼。

女皇私人寢室中，星宇正清潔打理房間，作為一名稱職的皇室管家，要做的不單單是打掃，更需要打點好一日三餐和安全檢查，例如送來的毛巾有否殘留有毒物質、食材能否吃下肚子、日用品有否藏著炸彈等。

「艾匡女皇，午安。」見艾匡回來，星宇停下手頭上工作。

「星宇，今日都辛苦你。」艾匡行到某個櫃子前，拉開其中一個抽屜：「我嚟搵啲嘢，相簿。」

「喺第四格，我之前幫你喺舊個間房拎咗出嚟。」星宇指出。

艾匡根據指示，拉開第四行抽屜：「係呢本。」一本淺藍色皮製封面相簿，打開後滿是艾匡的照片。

病港時代起，拍攝都成了奢侈的活動，皆因相機需要用到電池，而電池是極度昂貴的物品，如若電池耗盡只能找合適的配電箱充電。

未發現港島區前，僅得康城倖存區擁有充電科技的專利，其他倖存區往往需要依靠康城倖存區充電，不然得像個野人生活。

對面海人民相對優裕，在資源設備完善和天環人智慧的配合下，他們擁有一間屬於倖存區的電力公司，曾經為吸引世界的目光，告訴外界香港仍然有人類生存，更會提供電力點亮城市的燈光。

王芷諾掀開一頁又一頁：「艾匡你細個都幾得意，但點解你影相要用手蒙住塊臉？驚俾閃光燈閃到？」

「嗰陣我唔鐘意上鏡咪咁囉，後尾就變咗我招牌手勢。」

「唯一有樣似嘅，係你到依家塊臉都仲係有少少嬰兒肥，呢啲相都係你屋企人同貴族聯誼聚會嗰陣影嘅？」

「好多都係。」

「咦，呢張你同男仔影嘅相，你無用手蒙住塊臉喎。」王芷諾停下翻掀，目光停留一張合照上。

照片中正值金釵之年艾匡，跟一位志學之年的矮小騎士並肩合照，兩人都是小朋友模樣，如果對方脫下頭盔的話，看起來可能像金童玉女般登對。

「佢係我一個好朋友，我叫佢做小小騎士，好似係嚟自松木村，件甲都係佢自己打造。」艾匡臉上的笑容泛起，覺得甚是有趣：「佢話特登嚟艾寶琳，就係想成為騎士，職責係保護公主，嗰陣我覺得幾好笑，就同佢做咗朋友，即使佢未俾國王真正冊封過。」

「咁呢張？」王芷諾又掀下一頁，照片上艾匡依然笑容甜甜。

「喔！呢位係白魂大叔，我以前嘅貼身護衛，劍術都係佢教。」

「你簡直係大家嘅寶貝女。」

看著看著，整本相簿都掀完，王芷諾居然生出一絲空虛，但還是將相簿放回抽屜中。

「又無咩好做……」無需慮顧生活的人，就像王芷諾那樣渴求著娛樂。

「不如我哋比下劍？」艾匡主動提出。

「認真？」王芷諾稍有遲疑：「又係木劍？」

「真劍，點到即止。」艾匡十指相扣，反手伸展：「呢段時間都好耐無同人練劍，以前我都係自己練足成日。」

王芷諾一抹淡笑，輕描淡寫的拿上房間安放的花劍：「都好。」

如是者，兩位愛劍的少女不顧時間地練了一整天，練累了便睡覺，一天好快又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艾匡更衣前往艾寶琳監獄，出門前帶上了皇室提供的桃子，來到昨日號碼一樣的監倉外。

「喂。」艾匡單手搖搖鐵閘。

「噹噹噹──」鐵閘發出的鏗鏗聲，弄醒毫無血色的鶴百仙。

「天啱啱先光，邊個小賤人……」側身捲縮地上睡眠的鶴百仙模糊地張眼，看向鐵閘門外。

「你真係無禮貌。」艾匡沒半點生氣的情緒下責備他。

「原來又係艾寶琳小公主……」看見不是一般的官兵小卒，鶴百仙消了半肚子的氣：「咁早嚟搵我啊，希望你係準備好我要嘅嘢……」

「先帶我搵到國庫批寶藏。」單手拋著桃子玩的艾匡蹲下，透過鐵閘的開口觀察對方：「如果唔係，講咩條件都多餘。」

「底係我求你，定你求我呢……」鶴百仙滿含意味地說。

「如果你信唔過我，咁就算數。」艾匡把手上的桃子，從開口掉進去：「慢慢食，得一個。」

艾匡爽快地離開，鶴百仙聽著腳步聲漸遠，才像隻狗快速爬去門口，把桃子拿起大咬！

甜蜜的汁液滋潤枯燥多時的喉嚨，猶如甘露潤喉。

鶴百仙彷彿得到了重生。

相同的事情艾匡重複了一個星期，連港豬都已經帶著某位前艾寶琳明星離開。

本來每天只是倒數生命的鶴百仙，開始變得期待，到底明天，艾匡又會帶什麼水果給自己。

結果，第八天艾匡並沒帶到水果，兩手空空的到來，這一點讓鶴百仙內心莫名氣憤，一整天的期待白白落空！

「喂小丫頭，翠林嗰到嘅水果都計好種植同收成時間，唔會突然斷開供應……」鶴百仙口腔和腦子都特別納悶，那是對糖份上癮的渴求：「今日嘅水果喺邊……」

「啊……今日無啊。」艾匡裝作苦惱，靠到鐵閘上：「我成日掛住嗰批寶藏嘅下落，都唔記得帶俾你。」

鶴百仙絕對明白她意思：「哈哈哈……之前嘅都係餌？」

艾匡張開一眸，瞧向時時跪爬地上的鶴百仙：「你話呢？」

「好，幾好，你搞到我開始缺糖。」鶴百仙慢慢站起來。

「反正你留低筆寶藏都無用，你都唔會出到去，咁點解唔交俾我？如果你諗住我皇兄帶返嚟復國就更加唔洗諗，你班保皇派都差唔多時候會送上死刑台，唔會有人再支持佢……」

「你知道我唔驚死，先拎幾個水果廉價咁收買我。」鶴百仙行至閘前與艾匡對視，並且拍一拍掌：「啊……不得不讚你，好成功。」

過了半世人生的鶴百仙，一早已經視死如歸，使得反皇派各種脅逼都無什麼效果。

另一方面，反皇派也怕這個年齡甚高的老奸臣，一不小心就會死去，失去具價值的情報，而不敢對他用刑太猛，因此鶴百仙處於一個極度完美的平衡，只是需要坐在牢獄中捱點餓、捱點冷、捱點悶，不像其他保皇派天天承受皮肉痛苦。

可是艾匡每天給予水果的情況下，這苦難的平衡便被打破了，鶴百仙變得想要更多，對現階段感到不甘心，最終被誘使合作。

這小小的作法，是艾匡小時候學來的帝皇學手段。

小小的甜頭，可以換來大大的價值。

鶴百仙思前想後好一會兒，終於肯開腔透露國庫的下落：「艾康陛下唔係信哂我一個，我只係知道一部份。」

「一部份？」

「咳咳……我應該咁講，國庫寶藏收埋嘅地點，一開始係用羊皮紙紀錄低，但艾康陛下撕成咗四……五份，等我哋都唔知道真正嘅地點，除非你有哂五張地圖，就自然會搵到。」

「即係你都唔知確實位置。」

「呵呵呵呵，但你要確實位置，就一定需要我。」鶴百仙打開自己昂貴的上衣，徒手撕扯右邊胸膛位置的衣布，伸手進去拿出一張羊皮紙：「呢張係第一塊，艾匡女皇……」

艾匡凝視住羊皮紙，小心將它取出閘外，然後攤開一望，裡面果然記載了什麼，但只有一部份。

「其他嗰幾塊？」

「喺佢其他親信手上，我唔覺得你有機會拎到。」鶴百仙間接承認，自己就是艾康的親信。

「你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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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菓，翠林邨倖存區嘅管理人，負責食品加工同園藝種植，仲係一位紅酒專家……佢對農務都頗有心得，艾康將翠林交俾佢處理，但實際上唔喺艾寶琳境內嘅佢，一直喺到悶聲發大財，所以可能有啲目中無人，因為你係個窮鬼公主……係女皇先啱呵呵呵呵……」鶴百仙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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