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大家開始找些有趣的話題傾起來。因為大家都是同事,甚至還是上下級的關係,因此有關公司的話題大家都不會提及一句,反而將話題轉移到張泓先生去。
「經理,頭先見你給電話泓哥,他們那邊點樣?」較早前行過來紅樹林途中跟在細司馬生尾後的李重好清楚聽到對方打給張泓先生時所講過的內容,卻不清楚電話另一邊的信息。
被問起剛才同張泓先生在電話所傾的內容,司馬晉惠一臉的可惜。
「本來我就是打算想過他們那邊看看先至打電話給他。點知張泓同我講,其餘幾位同事因為行完山返來覺攰,個個都一食完飯就表示想早點休息喎!搞到我都不好意思過去滾攪到大家。」
「泓哥有無講他住邊間?」李重插咀問了句。
「我又無問清楚喎!」司馬晉惠歪著頭表示。
「我聽講那邊有間屋不太乾淨……」李重話音落下,坐側邊的董猛還包括隔著盞露營燈對面的賈南風、謝獻容等人個個都將視線投向其一個人身上。
「鄉下地方的村屋邋遢點有咩出奇。」司馬晉惠講得出這番話都知他壓根就無理解清楚「不乾凈」的意思。
「人家的意思係話有污糟嘢呀死蠢!」也就賈南風夠膽當面用這種口吻反嗆司馬晉惠。
「污糟嘢?」司馬晉惠反問一聲,見在場圍聚在地席的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望過來自己這邊,再細心想清楚才總算聽明白李重所講的不乾凈到底所指的是什麼意思。
「你係指那邊有嗰味嘢?」司馬晉惠一副謹慎的態度將聲線刻意壓頂。圍聚在露營燈周圍的人個個都望過來自己這邊,李重更是默默點了下頭。
那究竟條友口中所指的「不乾凈」到底點樣不乾凈法,大家都還是好想聽他本人解釋清楚是否同鬧鬼這類的都市傳聞有關,甚至有人覺得條友無非都不過想作大攪下氣氛。
但一向給人感覺鍾意同人吹水作大的李重當下卻見他少有地一臉正經的樣。
「若然是鹹田舊村都還好點,隔籬鹹田新村的話就得人驚囉!不怕同你們講,隔籬村早在好多年前網上就有不少靈異的傳聞,但幾乎都集中在舊村。」聽李重講到似層層,但有人卻不過當成個靈異古仔聽下就算。不是個個都像司馬晉惠那個傻仔這麼輕易就被人兩三句就呃到。
「舊村住的都是幾十年的老居民,而且一住就幾代人,想話找間無死過人的屋怕且都好難。」作古仔就作古仔,使不使將話講到那麼難聽。
都知條友明顯誇大,但為了不將氣氛破壞,大家都無打算插咀,任由李重繼續自由發揮。
「總不可能間間屋都死過人啩?」司馬晉惠忍不住出聲打斷,李重可就當然要先解釋清楚。
「你聽故就不好駁故好不好。」被賈南風喝了聲,司馬晉惠才不敢再多問。
「查實上網搜下就知成條村幾乎一半以上都放盤就知裡頭有問題。聽講不少入來貝澳灣租度假屋住過的市民都有過遭遇靈異事件的經歷。但都恐怖不過接下來我要講的這單……」鋪墊完一番李重可總算捨得入正題。
「幾年前隔籬鹹田新村就發生過一單兇殺。事主係對情侶,兇手可是同租在村屋內的兩名大陸偷渡落來的男子。單新聞前幾年都有報道過,不記得不緊要,橫掂早都已經判了。關鍵是我上過個凶宅網確實找到幢村屋的資料。」李重雖然並無即時拿出證據,但有人卻經已深信不疑。
「我擔心若然泓哥他們不好彩,今晚住入那間死過人的村屋,都不知會發生咩事?」李重這番話嚇到司馬晉惠背脊一寒。
李重又係離譜。講鬼故就講鬼故,不好無端端又咒人家住入間發生過兇殺的村屋那樣無口德。
「你對這附近都好熟絡。話時話還有無聽講過其它更恐怖的傳聞?」賈南風好奇問聲。
本來大家過來紅樹林這邊打算飲下酒吹下水,點知就因為司馬晉惠打了通電話給張泓先生,從而打開了今晚這場恐怖之夜的話題。
橫掂都是找個話題給大家坐低消磨下時間,隨便找些事傾下都無所謂,哪怕是講下恐怖靈異的話題。估計也就司馬晉惠聽完覺得有點驚。
「你們有無聽過紅色的士的傳聞?」董猛插上一句。
「紅色的士?」司馬晉惠歪著腦袋望過來滿是疑惑的眼神。
「這個我聽過。」坐另一邊的謝獻容附應道。
「大家都應該知道從今早坐上開往梅窩的那架巴士從駛經石門甲道迴旋處後,至到全個南大嶼都可是紅色的士的禁區。據這邊的土著講,倘若邊日時運低,在凌晨過後見到有紅的出現,最好就當無看見,更不好伸手作出截車的姿勢,聽起來感覺相當邪門。」
相關傳聞都不過是從網上看到的一些靈異貼文轉述過來而非什麼真實經歷。
開了個頭,被吊起條癮的司馬晉惠當刻好想再多聽幾個同靈異有關的故仔。
「不如大家一人講一個好嘛?」司馬晉惠提議。
董猛同李重兩個都講完,按座位順序接下來可輪到賈南風。
「嚇,我都要講?」向來就對靈異事件不敢任何興趣的賈南風似乎還未準備好。
「等我想下先……」一時三刻逼人想出個恐怖故仔又真是幾有難度。好在賈南風忽然醒起先前曾在手機看到的一則嚴格來講算不上是個古仔的一小段文字。
「大家有無想過我們之所以不夠錢用,是因為上面無人給我們燒錢。」短短一句足以令人細思極恐的說話使大家都腦洞打開。
「那我們下次拜山係不係要燒多點落去給下邊?」
「有鬼用咩!上邊不肯燒落來給我們,就算我們燒再多給下邊都無用。」
「貨幣流動性衰弱又確實越來越嚴重。」
大家一人一句的討論起來。
「來喇,我們飲杯,大家都給心機賺錢。」在董猛帶頭下眾人舉起杯酒一飲而盡,再將各自隻杯放低。李重與謝獻容連忙拿起擺放各自面前那樽手工啤酒再為坐隔籬的其他人隻塑料杯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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