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online》 -Survival Rights - 啟示副本 24

啟示副本 24

Nov 3,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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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旱魃消失的煋辰神色複雜的收起雙槍，和贏勾氣急敗壞又不懷好意的詛咒類似的，旱魃也開口了。

「人類，你會後悔的。」

「成為殭屍也是一種存續，人類注定要毀滅，你會因為今天的抵抗絕望後悔的。」

—什麼意思？這難道是某種線索？

煋辰思索片刻，然後困擾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決定把這幾句話回去複述給自己的同伴，思考的事還是交給別人，他只負責體力活。

粟參勉勉強強收回黃鶴樓後就雙眼一閉倒下了，他前所未有的突破極限，人造了一個龍捲風後還強行控制這團暴烈的能量。

和他以往的作風相比堪稱找死。

希爾達疲憊的恢復人型，摸了摸眼角殘留的鱗片苦笑了一下，扛著倒下的粟參回到駐軍基地，把粟參交給他的副官後，整個人也累的攤在椅子上，任由自己的副官檢查她的傷勢。

煋辰回的比韹早，他眉頭皺著，努力一字不差的把旱魃說的話記下來，同樣在椅子上坐下休息，他的副官想幫他卸下槍袋，被他不耐煩的揮開了。

希爾達睜開一隻眼看他任性的舉動，笑了笑沒說話，不自覺的看著出入口，隱隱期待。

韹過了一會才緩緩的走過來，他看上去沒事，副官卻臉色難看的走近，然後對他說了幾句話，換來少年嘲諷的笑容。

——真好看啊，不知道能不能加個好友，不能叼回去收藏…偶爾看看也挺好啊，好歹能解饞。

希爾達想著，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然後扭頭對副官問道。

「我想跟他當朋友，你覺得怎麼做好？」她問的自然，副官順著她的指示看過去，整個人都頓了一下。

「韹防衛官…的話，屬下聽說，韹防衛官好像沒有朋友的。」副官委婉的表達了團寵少年是多麼高冷難以接近。

「…這樣啊。」希爾達失落的嘆息。

而和雪狼說話的韹狀態並沒有表面看上去的好，他的臉色蒼白如紙，渾身無力，冷熱交替的感覺肆虐於體內。

心跳時快時慢，日常任務的戰場結束了，他自身的戰爭才剛開始。

雪狼敏銳的五感自然能察覺韹體內的爭奪有多激烈，他無法再出言斥責，只能亦步亦趨的跟著他，以防他倒下沒人接著。

「別想這麼簡單結束…我還沒…還沒享受夠呢…」少年的視線恍惚，他看著晴空萬里，自言自語的說道，語氣兇狠。

「我可是被禁錮了十幾年，還是慾望的化身…別小看我的執念！」他微微閉著眼，在雪狼的盯視下找了個地方坐下，然後又靈敏的感覺到某個人的靠近而睜開眼。

今年九歲恐懼又擔憂的站在走廊盡頭。

韹看著她，目光一亮，咧開一個肆意愉悅的笑容。

「你好啊，小妹妹。」他認得這個曾到囚籠外一遊的女孩，看到熟人，他的心情極好。

他的誕生也與這個女孩有關，正是今年九歲的存在讓韹對自己做出禁忌的切割，他自然對今年九歲生不出惡感。

今年九歲扶著牆壁，雙腿顫抖的看著眼前的奇景…只有她能看到，以刀光劍影為分界，森寒的海水與血海上下置換。

惡魔佔據了身體的主導權，血海沸騰歡呼，而分界之下，海面冰封，另一個韹半睜著眼飄蕩在透藍的水中，細微的氣泡自海底上浮，冰面發出細微的破裂聲響，只是始終沒有破開。

——那是外人無法插手的紛爭。

置身於海中的少年轉頭看了今年九歲一眼，然後慢慢閉上眼，任由海面的冰封補強凍結。

韹的表情詫異，他看著今年九歲，目光驟然沉了下去，胸腔中的心跳穩定下來，肆虐於體內的風暴因為另一個存在的避讓停了下來。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少年站了起來，推開雪狼，直直朝著今年九歲走過去，然後扯著她的衣領，幾乎把她提起離地。

「你跟他在搞什麼鬼？！」他的語氣裡帶著森然的殺意，今年九歲害怕的閉上眼，整個人抖的厲害。

倒不是恐懼韹，她是害怕自己做錯了事，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公、公平競爭…幫你穩、穩定人格，這是我們的約定…」今年九歲囁嚅的說道，小聲的只有韹聽到這段話。

少年露出了咬牙切齒的表情，他想拒絕這種『好意』，又無法拒絕。

鬆開抓著人家衣領的手，韹氣的一聲不吭，雪狼看了看他，好心的開口提醒道。

「來的不只有今年九歲，最高行政官特批，把秘書助理也送過來了。」

「哈！秘書助理又是什麼東西！那個混蛋到底留了多少後手？！」韹不屑的嘲諷道，然後所謂的『秘書助理』發出了輕微好聽的笑聲，從隱藏自己的陰影中走出來，好整以暇地看著鮮活不少的少年。

「韹。」他的語氣溫柔，卻讓少年彷彿看到了蛇影，後背一寒，本能的後退一步然後視線捕捉那危險聲音的源頭。

八六四二赫然站在今年九歲身後，面帶寵溺又溫柔的笑容，但如果再細看，那笑容不過是計算好角度的面具，韹可以看到他黑瞳裡的冰冷。

金髮、黑瞳，那如同深淵的眼神，看似溫和其實冷酷的氣質，對視的瞬間，觸發了『韹』與之對應的記憶。

八六四二看著少年疑惑的神情轉為瞭然，他忍不住攥緊的拳頭，情緒難以安定。

「哈！那傢伙該不會是逃避才不出來吧？！」彷彿意識到什麼荒謬可笑的事，少年的表情跟著嘲諷了起來，淡藍色的眼睛裡透著愉悅。

「你很生氣？」韹明知故問的靠近了八六四二，語氣戲謔。

八六四二倏然抓住了韹的手腕，一把將他拉近，緊緊盯著少年淡色的瞳孔，他黑色的瞳孔彷彿要把映入眼中的人吞噬一樣，散發著極端危險的感覺。

「你不是他，我絕不會承認的。」

「哈哈！那真是再好不過！」對八六四二的失控視若無睹，韹甩開他的箝制，揉了揉手腕，眯起眼挑釁道。

今年九歲身處於暴風的中心，乖覺的閃身躲到雪狼身後，她可不想直面八六四二的怒火。

八六四二微微閉眼，深呼吸壓下自己焦躁的情緒，再睜開眼，他臉上那種違和的感覺已經消失，恢復了平時的水準。

「今年九歲，你和韹接下來要怎麼做？」他平靜的點了名，今年九歲怯生生的探出頭，在她眼裡，八六四二的怒意一點都沒有消失，他只是偽裝自己，偽裝的很好而已。

她張了張嘴，還沒說話又被八六四二抬手制止。

「是我考慮不周了，回去再說這個話題。」韹人格分裂這種事訊息量過大，現階段不該讓太多人察覺。

八六四二想隱藏這點的想法被當事人察覺，於是少年把玩著自己的長髮，漫不經心的開口道。

「那個啊，那個誰…？阿，粟參，他知道人格分裂的事了，你打算怎麼處理？」他語氣裡是惡意滿滿的好奇，八六四二轉頭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

「你好像在期待什麼，不過，很遺憾的，我的搭檔不會因為這種事滅口。」

「啊啊，難道你是想說，自己的意志並不重要，你是為了那傢伙的意志在行動…這種，騙騙別人還可以的發言，對我而言只是連敷衍都算不上的謊言。」韹如此話多的模樣讓雪狼都側目了，儘管他也知道這個人格不是平常的那個人，沒想到另一面會是…如此犀利的嘮叨。

八六四二明顯被刺到了痛處，他看著既熟悉又陌生的少年，冷笑了一聲。

…這個人的確有韹的特質，他這種憑直覺就能戳痛他人的能力沒得模仿。

「我不被信任，這就是你繞了一大圈想宣告的嗎？」八六四二不能否認，他的確照著韹的意志在行動，但他也會在那人容許的誤差內以自己的意志做出改變。

就是因為這點，韹才隱瞞了切割人格的實驗。

八六四二很清楚，自己絕對不會同意少年做出如此冒險又禁忌的行動。

「正解，雖然你費盡心機的得到了那個『約定』，嘛，結果…正如你所見。」韹傲慢的笑了，他在藐視八六四二，嘲笑他的一無所獲。

雪狼和今年九歲聽著少年傲慢挑釁的話語，不禁擔憂的看向八六四二，惟恐他在這時候暴走。

有關於韹的事，八六四二總是表現的特別容易動搖。

然而金髮青年看上去意外的平靜，他看著囂張肆意的韹，卻更像是透過他看著另一個人。

「是啊，約定，我和他還有約定…抱怨或是算帳都不會少的，不過，那也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就像我之前說的，我的搭檔是那個人，而不是你。」他的發言出乎了少年的預料，他挑眉，臉上的笑容漸漸隱去，眼裡的戲謔消失，看上去和平常冰冷漠然的韹一模一樣。

「…你是比那些充滿惡意的人類更加危險的生物，那個笨蛋竟然把你圈養在身邊，真是大膽。」少年的語氣裡充滿殺意，卻沒有動手，而是百無聊賴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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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示副本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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