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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剛拉卡滿是警戒,眼中充滿懷疑,他瞪著薩蒂,問她為何知道「工匠之神」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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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胎早已忘了他!」金剛拉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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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妙天一句不吭,也等著薩蒂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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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薩蒂否定了這個答案,有些慌張的她只能說下去:「工匠之神,是天界司職武器與工具打造的神,我是在經卷上看到的,很多匠人在工作前會向他行祭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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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謊!」金剛拉卡不相信她的話,大吼她是天界的走狗,扯上「她許願切斷阿修羅與凡胎連結」的事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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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蒂被氣瘋的金剛拉卡嚇得發顫,心裡仍對他的兇狠餘驚猶存,對方可是三兩下的功夫就將蛇王婆蘇吉給折磨得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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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再吼他了,她沒說謊。」沉默的工匠之神發話了,他走近薩蒂,沒想到他邊走會邊傳來一陣金屬的拖曳聲,原來剛才以為是工匠之神的腰帶裝飾,後面竟拖著許多粗大的鐵鍊索,鍊索很長,一直延伸到外面,無法看清鍊索的另一端究竟綁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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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剎生主留著我的事蹟,她可是從那兒看到的吧,聰明的小姑娘,妳差點被妳過人的聰穎害死。天帝因陀羅刻意抹去我的存在,不讓我享有凡胎的祭祀之力,少數長壽的凡胎也許還聽過我,如今也越來越少了。凡胎的工匠至今也甚少將我的事傳下去,我怕是有朝一日,便會跟著那些被遺忘的古神,一個下場。」巧妙天低頭端詳薩蒂,並用大手摸上她的頭,試著安撫她,可是他的表情一點也不給憐憫,只是做出木偶般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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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蒂抖著膽問:「我在天界嗎?工匠之神。」她心裡自然疑惑:為何阿修羅王會將她帶到工匠之神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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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匠之神看了金剛拉卡一眼,這時金剛拉卡還在氣頭上,並不想好好解釋,所以他給了薩蒂一個說法:「妳在穿越界間時,凡胎的肉體承受不了,昏死過去後,他將妳帶來找我。也許妳不知道,世人早已遺忘,我亦曾是醫術之神,可是我的另一個才能對打仗有用許多,所以才會只成了『工匠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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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未離開過凡胎界。」薩蒂說著,但也想到姊姊們從天界往來凡胎界多回,從未聽說她們有遇過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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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常凡胎穿越一次,便是極限,妳姊姊們飲下甘露,自然不被『時間流逝』侵蝕。妳一下子被穿越多界,差點魂飛魄散……幸好,我還有藥能救妳。」工匠之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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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的救助。薩蒂本想這麼說,可是想到自己可是被綁來的,那多界穿越也是金剛拉卡造成的,那罪魁禍首不就是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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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夠了嗎?老傢伙,我還要帶她回去!」金剛拉卡一臉的氣憤沒有消,他沒打算放過薩蒂,雖然當他發現薩蒂快死時,真的擔心的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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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法保證她能再次穿越任何界間,能救回她只是僥倖。」巧妙天淡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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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管不了那麼多了!她必須為阿修羅的未來付出代價!達剎約尼……不,娑尼尼卡!她要成為阿修羅的王后,此生與阿修羅的榮辱與共!我不信這樣的凡胎王后,會分不到凡胎的祭祀之力!」金剛拉卡說出他的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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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死人,是能如何換到祭祀之力?若你想把她平安無事地帶回阿修羅,就等我把那東西做好,穿上去,能保凡胎穿過界無事!」巧妙天態度突轉強硬,可金剛拉卡卻只是生氣的把他腳邊的藥壺踢碎,碎片有些還飛過薩蒂的腿邊,幸好只打在了裙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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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三天後我要帶走她!」金剛拉卡已經沒了耐心,顯得非常煩燥,他看起來很急迫,本想把薩蒂就留在這裡先離開,他有任務要先回到阿修羅界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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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之時,他驟然停下,轉頭怒目而視,憎惡的看著薩蒂:「也許我該先把她變成我的女人,至少該讓她明白,現在是誰的人,該效忠於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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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蒂聽明白她的意思,驚恐地縮起身體,她求救似的看向工匠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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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妙天卻無情地說:「我沒意見。」他退開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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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剛拉卡臉上刷上一層殘酷,嘴角冷冷地勾起,眼睛死盯著薩蒂這個獵物,慢慢又向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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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親也是,一生只有乾達婆式的婚禮。」巧妙天不冷不熱地丟下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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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剛拉卡聽見後,動作突然停下,大喊了一句:「該死!」他痛苦地閉了閉眼,頭一扭開,立刻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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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陋的房裡頓時只剩巧妙天與薩蒂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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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蒂還在驚嚇中尚未回魂,她盯著金剛拉卡遠去的方向,真的不見半點蹤影時,才稍微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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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很短。」巧妙天拋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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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為什麼要幫他呢?」薩蒂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工匠之神,只要他願意幫她,她就能回到凡胎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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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現在的希望,小姑娘,如果妳試著逃跑,還不用出界之前,妳就會被凍死。」他亦對她露出一個殘酷的笑容,威脅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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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害死了我的姊姊!」薩蒂憤憤不平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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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胎微不足道的生命,少一個又如何?」工匠之神說完,便不理會她,也離開這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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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蒂沒有被限制行動,可是她也明白,此時的她亦無處可逃,她看著陌生房屋中的每個角落,難過地流下了淚,她垂頭環抱雙腳默唸道:喔,那羅延,您無處不在,切莫離開每一個尋求您的信徒身邊……摩訶那羅延,求您用智慧之言,領我脫離苦界。娑婆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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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信仰的真言幫助,她的情緒漸平穩了下來,停下了流淚,她終於下了床,決定四處去尋找一絲脫逃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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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悅耳的嬉笑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沒料想到工匠之神有孩子,她尋聲而去來到了更後面的房間,那裡可比她剛才待的地方明亮、寬敞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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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兩個很小的孩子,他們長得很像,從服飾來看應是一男一女,大約是親生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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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有理會薩蒂這個外人,闖入他們玩耍的房裡,仍只是自顧自的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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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男童稚氣地說:「要不要試試看,明天去追著太陽升起,如果我們放火燒了整片樹林,也許他會在那兒注意到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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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童帶著稚音甜笑同意,然後又開始玩著地上的小木偶:「我向這豐厚的嫁妝起誓,我願娶『閻蜜』為妻,一輩子愛護她、敬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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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蒂看著那破舊的人偶,想必女孩每天都很珍愛地玩著他們,兩個孩子很專心地,一點也沒察覺她在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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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只要有一絲的可能性,都該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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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蒂終於開口向他們搭話,可是沒人理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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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在這兒迷路了,小朋友,能不能請你們先停一會兒,幫助我?」她不死心,一次次繞在他們身邊問話,卻得不到半句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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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我請求你們先停一下,聽我說好嗎?」薩蒂忍不住伸手,想拉住又想跑走的女童,那一失手瞬間,她大驚失色以為是自己神智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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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就那樣直接穿透了那女童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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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她又重對另一個男童做測試,還是一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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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得在原地尖叫起來,而那兩個孩子,還是愉快地在玩屬於他們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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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蜜如果嫁人了,也把閻摩哥哥一起帶過去!」那女童清脆又天真的笑聲,與在旁崩潰的薩蒂,形成鮮明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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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
可參考【提婆篇-閻摩與閻蜜(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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