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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修羅王金剛拉卡,驟然出現在凡胎界,還把蛇王婆蘇吉打成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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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舍畢尼自然認得這個戴著怪異面具的男人,當年嫁給月神時,阿修羅襲擊了她們,還害死了她的妹妹阿爾塔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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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過往一切的阿舍畢尼,怒不可抑地盯著金剛拉卡,而金剛拉卡察覺了阿舍畢尼的敵意,他將目光從倒地不動的蛇王移到她身上,臉上浮出一層陰冷,低沉的嗓音說著:「是月神的妻子啊……達剎約尼的大姊……還記得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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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剛拉卡低低地笑了,看著他眼前的所有獵物:二十幾個達剎約尼、躺在地上如死人的月神,還有一個仍不斷低語吟唱經文的不明仙人,一看都不是他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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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上的大斧之柄插在地,一腳重踩在蛇王身上,略帶威脅地開口:「我聽說妳們的老公出大事了,需不需要我們的協助啊?把他交給我吧,我們的國師可不會像天神那樣撒手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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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不!」阿舍畢尼一聽到阿修羅王索要月神,表情驟變,態度如母獅般急想護住身後的一切。其他幾個姊妹跟著長姊一起,可是金剛拉卡完全不放在眼裡,嘲諷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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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蒂與法拉妮緊握住彼此,一直躲在暗處,再用蛇王褪下的皮蓋住身體,盡量藏住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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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拉妮姊姊,那人是阿修羅王嗎?」薩蒂戰戰競競地觀察那處,蛇王的情況看起來非常不妙,而法拉妮亦是瑟瑟發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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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拉妮說:「阿爾塔瑪,她也是妳的姊姊,雖然是很多年前的事,可我們姊妹沒有一天忘過,阿修羅在婚禮那天朝我們揮刀,阿爾塔瑪當時受了重傷不治……薩蒂,妳快點回去!妳去找父親,還有天帝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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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蒂睜大著眼聽著,腦中一片空白,她聽說過法拉妮說的那段過往,那個在她出生前就死去的「阿爾塔瑪」,是母親心中永遠的痛;她現在只得頻頻點頭,答應回家去搬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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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舍畢尼!」在金剛拉卡那裡,又發出尖叫,似乎是因為阿舍畢尼的倔強,惹怒了阿修羅王,所以被阿修羅王一腳踢開,惹得其他姊姊們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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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拉妮看著姊姊受苦,不禁眼眶泛淚,哀求薩蒂:「快走!妳留在這兒救不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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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不容緩,薩蒂知道她不能再任性,她留下全部的蛇皮給法拉妮護身,盡她所能,孤身一人大步向家裡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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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喘著氣,邊跑邊在心中為姊姊們祈禱,在心中向主神毗濕奴發誓,只要姊姊們能獲救,往後她的生活再要多苦,她都願意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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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踉蹌,她拌倒在地上,地上的石子劃破她的衣服跟肌膚,她顧不得那些,只能撐著站起來繼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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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麼爭扎與努力,原本就受傷的身體,氣血已耗到一個階段,雙唇發白顫抖,她的腳步再也邁不大……當她眼前一陣發白時,有一股力道扯住了她的頭髮,她不受控地頭向後,身體失去平衡後,有人從她身後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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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蒂!」那人的聲音充滿雀躍,好像見到她很高興一樣,當薩蒂稍微回神,猛然發現,抱住她的,應該說抓住她的人,正是那個在殘害蛇王與姊姊們的阿修羅王金剛拉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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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薩蒂本能地想推開這個人,可是這力氣的懸殊,怎麼也是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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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剛拉卡笑出聲,像個得到獵物的獵人一樣,充滿興味地看著她的反抗,然後雙手環著更緊:「妳今天沒穿紅色,沒關係,我認得妳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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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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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蒂一驚,忽然一個回憶浮現:那人總愛追在她後面,搶她的紅色頭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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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想去妳房裡,可是老師說,妳跟月神在一起……我聽了心裡害怕,我以為妳也要嫁給月神,所以說什麼也要阻擋!」阿修羅王說的老師,是金星之主烏沙納斯,他能行占星與大祭,是個實力與七仙人不相上下的修行苦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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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蒂沒想到阿修羅在找的「紅色的達剎約尼」,原來就是自己,一時之間她無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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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帶妳回阿修羅界,成為我的女人!所有的達剎約尼都給天神,太不公平了,達剎生主要為他的不公付出代價,他只能交出他最珍愛的那個!薩蒂,這才是公正的結果,妳也同意對吧?」金剛拉卡的面具貼著她,語氣充滿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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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蒂試著要別過頭去,喊著:「不問女子意願,強娶,這才是最不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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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剛拉卡語氣充滿戲虐:「可等我要了妳,妳的意願就不重要了,只能隨我了,不是嗎?達剎生主最重視禮教規範,妳身為他的女兒,豈會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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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見對方打算用強的,薩蒂嚇得冷汗直冒,雙腿發軟……「我不要。」最後她只吐得出這三個字,再也沒有其他說得出口的威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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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剛拉卡的手指撫上薩蒂的纖脖,好像他一用力就能輕易掐死她,然而他只是用手指輕輕的撫著她,似是挑逗:「別怕,薩蒂,妳不從的話……我真不想這麼說,可是妳別忘了,妳還有姊姊們在我手上,妳不顧她們的安全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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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可還好?」薩蒂想著蛇王的下場,金剛拉卡是如何對待手下敗將的,那一界凡胎之女,在他眼前不過是塵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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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沒想傷她們,我要的只有妳,還有月神的性命,誰知她們一個個頑強不受教,我是給了她們一點教訓,連同在蛇皮下的那個,我全關在我的沙籠裡了,等一下連妳一起,我會帶所有人回到阿修羅界去。」金剛拉卡說至此,不知是乾燥還是別的因素,聲音有些嘶啞,他越來越放肆,面具貼著了薩蒂的頸間輕輕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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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蒂打了一個冷顫,心中一橫,下一瞬間猛大喊:「放了她們!我就乖乖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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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讓金剛拉卡頓了一下,他笑說:「妳有什麼資格,談條件?達剎約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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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從你,就算你強要了我,我亦能以身殉節,我父親的禮法讓我知恥,所有的達剎約尼都會做出跟我一樣的決定的!」薩蒂大聲說完,她還喘著氣,她深知用她自己當籌碼,實在有點虛誇,她知道月神的重要性比自己高上太多。可她沒得選,只要有機會,都要盡力一試,她不能讓所有達剎約尼都折在阿修羅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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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金剛拉卡的沉默,暗示他真的在考慮著,薩蒂趁勢再說下去:「娑尼,你是娑尼對吧?我不知你怎會變成阿修羅王,可是父親說過,你是提婆天神,是我們的伙伴,你真的要與自己的母族為敵,與凡胎界為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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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這話沒有起到薩蒂預期的效果,金剛拉卡反而用了力掐她:「我恨透了自己身上的血,妳說這些反而讓我決定,今晚月神該死不可,失去這麼重要的戰力,往後阿修羅的復興才更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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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剛拉卡手一橫,勾住了薩蒂的半身,他架著她的人要回到剛才的地方,他移動得很快,經過的樹叢全都向他們低身讓道,過一會兒薩蒂才意會過來,那些植物原來都枯竭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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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身都是死亡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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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蒂越發懼怕這個瘋狂的阿修羅王,更害怕他會對自己或對姊姊們做出無法想像的可怕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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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回到了原地,薩蒂因著薄弱的月光,越發看不清眼前,她只看出每個人都躺在地上,而且有一層很厚的黑紗布罩著所有人,包括本在角落躲藏的法拉妮,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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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黑沙之牢,過不了太久,凡胎會窒息而死的,在她們每次的呼吸時,我的沙也進入了她們的體內……」金剛拉卡慢條斯理的解釋,然後架著薩蒂慢慢挪往蛇王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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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王的生命力真驚人,我帶回去,給屬下們煮蛇湯也可,如此一來就不會有人怪我害死了幾個小兵吧,真是愚蠢的決定,早知道我就一個人來就好。」他在薩蒂面前自信自語,不斷說著讓薩蒂恐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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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王發出了低低的呻吟,金剛拉卡又發狠踢了他一腳:「是濕婆的信徒又如何?我從來不信誰,只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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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踢後,金剛拉卡手裡一刺痛,下意識地鬆手,薩蒂竟能靈活地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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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剛拉卡簡直不敢相信,他看了刺痛的手,沒流多少血,只是皮肉傷,上面有牙印,還有利器劃開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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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蒂挨著蛇王,不知切切私語著什麼,竟然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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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剛拉卡又一用力,拽起薩蒂的頭,大怒道:「妳竟然咬我!還用……耳環是吧,行啊妳!」說著,他把薩蒂的頭壓在地,要她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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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達剎約尼』這個稱號,妳們都太倔強,太頑固;沒有一個男人會忍受自己的女人的稱號與自己無關,從今天起,妳是『娑尼尼卡』,博覽經卷的妳會阿修羅語嗎?它的意思是,『死亡的玩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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