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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就是這段日子,烏沙納斯的想法。」月神向收話者報告完了他要說的事,露出一臉不耐煩想走,想趕快了結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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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話者蒙著臉,他冷靜聽完月神帶來的情報,說了一句:「沒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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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神聳聳肩,還是一副事不關己樣,他說:「我畢竟是天界的人,他不信任我,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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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機深沉的老頭!」收話者罵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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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這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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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神看了收話者一眼,上下打量一遍,這些日子的接觸,他心裡已猜出這個收話者的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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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有什麼打算?」月神問了一句,對方馬上露出警覺的眼神回答他:「這你不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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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神雙手擺開,輕聲反問一句:「說好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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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犯了,我並未完全信任你。」那人直接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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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找我?老師(祭主仙人)也同意了,不是嗎?還是說,找我是你的主意?」月神看不透這個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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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利用罷了,我知道你想贖罪,為了那個女人。」那人竟敢對月神放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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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妳去告訴塔拉的……這樣看來,老師八成也曉得了……是我逼迫她的,她什麼都不知道,你可別亂說話。」月神說這話時,背上流下冷汗,心裡在想要不要干脆殺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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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微弱的殺意,不料還是給對方察覺,那人再警覺地與月神拉開距離,說:「我還想再與你合作一陣子呢,今天就先這樣子。」話一說完,那人馬上敏捷地退開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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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對方離去,月神仍在原地思慮往事,從前種種,一幕幕,最後,他重哼了一聲也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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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頭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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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與月神接觸完後,又回到「阿修羅」的臥底工作上,他負責巡守城內,有時也去地牢巡守囚犯……他會在那待上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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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會去看一下烏沙納斯的獨生女天乘,那是烏沙納斯最明顯的弱點,也許只要讓她落到天界手上,現在的局勢就會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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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絕對不可能做出那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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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希望天乘永遠不進入天界,總有一天也能離開阿修羅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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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高不少的天乘看上去又與牛節王之女多福公主起了爭執,聽起來是為了一件衣服……多福命人給天乘掌嘴,想當然,是無人敢做,於是她氣得自己動手,一下子兩人就快扭打在一起……幸好,天乘的保姆出手阻止了這場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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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因為心情放鬆的原因,當他覺得鬆一口氣時,那名保姆竟敏感地朝他的方向看過來,驚得他匆忙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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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大意了嗎?竟然讓一名侍女給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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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勞的巡守工作結束,再來就是與一群士兵飲酒作樂,今夜與平常沒啥不同,他只能照常應付完這群阿修羅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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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只剩他一個人的時間,他起身鬆鬆筋骨,頭歪著暖身時,他忽然感受到一個視線,往那方向看去時,那人已躲得無影無蹤,令人不安的發現可讓他嚇一大跳,這就表示有人在懷疑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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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沉思究竟是哪一次行動曝露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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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妙。」他潛伏在此,計畫了這麼久,難道全都化為烏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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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放棄計畫還是趁敵方摸清自己行動前,孤注一擲加速事情進展呢?他需要幫手……他之前已給過雲髮一些指令,但願雲髮已取得烏沙納斯足夠的信任,他必要比錢德拉有用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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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下次的朔夜,他再度趁機接觸了雲髮,雲髮依然是天乘最喜愛的人(旁人看起來是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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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髮見到這個許久未見的「同伴」,情緒有些激動,他不停追問對方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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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急,我是誰根本對現況一點也不重要,我先前指示你要偷盜『起死回生』,做得如何了?」他深怕自己再被跟蹤,心想絕不能曝光雲髮的身份,一切抓緊時間地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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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髮回答:「老師從頭到尾只有傳授『苦行』的奧義,還有接近摩訶大天的密訣,就連我試探地問了『為何那種違背自然常理的法術,都是出自濕婆?』,他都輕描淡寫地帶過,看來不是親生子,恐怕老師是絕不外傳『商吉婆尼』。」雲髮嘆了口氣,充滿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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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事兒,讓天乘出馬太危險了,她半點沒有學習『商吉婆尼』的理由。」雲髮補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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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讓那人覺得有異,他反問雲髮:「天乘知道你的計畫?」他偷用手按著劍,決定視雲髮的回答,該不該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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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髮以為對方是在怪自己被發現,於是解釋:「那夜跟蹤月神時,不巧讓天乘發現了,不過,天乘是想幫我的……當然,我沒說出你的事!她以為是我孤軍奮戰,還想幫我!因為她也想擺託烏沙納斯!你……別動她,她只不過是個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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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聽完後,緊鎖的眉頭一鬆,深嘆一口氣後,接著說:「那就讓她幫你,但我們沒時間慢慢進行下去了,烏沙納斯打算近日攻上天界,殺盡天界的所有人,我們得在那之前得到『起死回生』。 」他說謊,卻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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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髮頭皮一陣發麻,喃喃自言:「我想了很多方法,但不論怎麼做,老師都沒必要讓別人來使『商吉婆尼』,唯有他自己也使不了的情況,他又不得不用,才有可能將密術外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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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多少也打聽到『商吉婆尼』無法使死人真正復活,作為武器還是挺有用的……」那人也喃喃自語起來,下一瞬間,他眼睛一亮,追問雲髮:「天乘對商吉婆尼之術,了解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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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髮搖搖頭回答:「跟你知道的差不多,老師連她生母都不肯用,代表那術根本復活不了人,只能讓屍體動起來,天乘從沒興趣去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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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嘉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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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吞嚥了一口,馬上再說:「聽我的,你先去告訴天乘,『商吉婆尼』並非不能復活人,而是一生只能真正復活一個,烏沙納斯是因為捨不得把唯一的機會用在她母親身上,所以她母親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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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髮有些不明所以,他問:「這樣會使得天乘對老師的誤會更大,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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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就看我的隨機應變吧,你只管配合我。」那人丟下這句,表明談話時間結束,便動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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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髮眼睜睜看著這個「伙伴」離開,他觀察了對方很久:雖然對方的臉是陌生的阿修羅,但從談吐與舉動來看,越看越像一個人,雲髮覺得不可思議,他好幾次懷疑地牢裡的究竟是不是天帝因陀羅?不論是向誰打聽,每個人都說天帝因陀羅就是待在死牢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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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究竟是……?怎會與天帝的感覺如此相像?雲髮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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