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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些面露威狠的惡徒,態度很是粗暴,薩蒂眼看著其中一人喝聲後大力踢了某個姊姊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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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踢倒的姊姊正是阿舍畢尼,她抹去了口中鮮血,與擔心她的妹妹們對視一眼,立刻使眼色要妹妹們專心為月神夫君誦誙祝禱,切勿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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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為夫君等候摩訶大天(濕婆)。」阿舍畢尼大聲發話,提醒妹妹們專注,這話也是說給那些不速之客阿修羅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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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你們有什麼理由,我們都不會離開這兒。」阿舍畢尼看都不看那些人一眼,只希望能讓他們明白,怎麼也不可能聽從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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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修羅被阿舍畢尼的言語激怒,雖然馬上又再阿舍畢尼身上踏上一腳,可是這些凡胎女子似乎不怕死,阿舍畢尼再痛也不叫出聲,不讓妹妹們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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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紅色的達剎約尼!快帶我們去找!」阿修羅說來說去還是那句話,想再進犯時,阿舍畢尼出一己之身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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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望諸位,饒恕我們。」出乎意料之外,阿舍畢尼不再頑強高傲,她跪拜在那些阿修羅面前,放下自身所有達剎約尼的尊嚴,只求這些人在這個時候放過他們所有人,讓苦修得以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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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蒂躲在一處替姊姊的處境落淚,她深知「達剎約尼」對姊姊們,尤其是對長姊阿舍畢尼代表了什麼,阿舍畢尼放下了驕傲,只想救自己深愛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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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些阿修羅哪會因此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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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修羅扯起阿舍畢尼的頭髮,嚷著要她指認誰是紅色的達剎約尼,還有個阿修羅,一發現躺在地上的原來是提婆族的月神錢德拉瑪,直步上前想砍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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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傷害他。」阿舍畢尼發現他們的企圖,不顧頭皮被扯拉的疼,想去護住月神,結果是其他妹妹們奮不顧身擋住;一場苦修的誦經法會,一半混亂、一半仍在秩序地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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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奮力大喊著:「姊妹們,我們不能前功盡棄,為我們夫君的苦修才開始第一晚,不能讓夫君等太久!我們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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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撐住,讓她們繼續!食乳身大人會領著她們的!」當阿修羅抽刀砍向其中,達剎約尼們相互扶持,互相砥礪,再度衝向阿修羅,柔弱的凡胎流著血,卻依然緊抓阿修羅的腳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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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修羅不敢真的殺了任何達剎約尼,因為「紅色的達剎約尼」很有可能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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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們……」看著姊姊們的慘樣,薩蒂快沉不住氣,但她又能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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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看了身上的蛇皮,她想到她應該回頭去找婆蘇吉,蛇王一定可以退開阿修羅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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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蘇吉大人……他在哪裡呢?」薩蒂淚流不止,雙手緊抓蛇王蛻皮,僅靠這張大皮也不可能嚇唬得了阿修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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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又是一聲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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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蒂看到那片紅,不確定究竟是哪個姊姊受傷?她這麼遠實在看不清楚是誰,所以她不自覺得向前,還是看不清楚,她又更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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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蒂退下!」這一聲喊叫傳入耳,接著薩蒂不知被何物重重壓倒在地,她的胸口壓到了碎石子實在犯疼,當她回頭一看,原來是法拉妮壓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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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剎那,薩蒂覺得頭頂上方好像刮起了強風,那一陣烈刮後,四周突然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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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拉妮一臉驚慌的表情褪了些,才離開薩蒂的身體,她們姊妹相望,法拉妮先開口:「就知道妳不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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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我不可能丟下妳們。」薩蒂卸下蛇皮,抱上法拉妮,她想給法拉妮也蓋一些蛇皮,當作護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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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拉妮推開了薩蒂,告訴她:「正牌都來了,還要這皮做什麼?婆蘇吉大人已經去救阿舍畢尼她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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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蘇吉大人肯嗎?他不是棄絕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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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了他許久……棄絕者,本來摒棄世俗,態度中立超然,他們只為信仰而活,婆蘇吉大人的信仰是濕婆神,他不會允許有人干擾朝拜濕婆的祭祀法會……那些阿修羅只會一個不留。」法拉妮站了起來,她卻沒有要走向月神那兒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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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蒂隨後起身,再看向阿舍畢尼那裡,果然阿修羅都不見了,看來沒有人知道發生何事,對她們而言,似有一大黑影掠過,然後所有阿修羅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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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在一旁守著她們,現在妳可以放心了嗎?薩蒂,此刻我再求妳,回家去好嗎?」法拉妮再次勸著妹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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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蒂眼簾低垂,她的手被法拉妮握著,她們彼此沉默一會兒,薩蒂才開口:「若是棄絕者,那救我一事,也與濕婆有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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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薩蒂突然這一問,法拉妮的表情收盡溫和,她重擺出嚴肅,厲聲警告薩蒂不許追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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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此嗎?」薩蒂幾乎失去力氣,法拉妮的態度,明顯是想避免她接觸關於濕婆神的一切,可是她身上偏偏一直有跡像顯示,她與濕婆有莫名深切的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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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傷透了父親的心,妳也要嗎?」法拉妮再責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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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想讓父親傷心的,若這一切真是三相神的安排,那我們也無法抗拒,只要我的信仰夠堅定,不論外在有什麼安排,我都不會的,法拉妮姊姊,妳對我有點信心,讓我留下來好嗎?」薩蒂真心實意說完,想讓法拉妮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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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妹妹的真意,法拉妮有些動搖,在她說出決定前,又有意外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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騷動換到了夜空中,月光已變得十分薄弱,那巨大盤旋之物,是婆蘇吉的蛇王相,蛇王不斷上下盤動,巨蛇身的活動,惹得整個林子都是風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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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婆蘇吉大人在做什麼,看起來很不對勁。」法拉妮與薩蒂停下爭論,把全部的注意放在蛇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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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蒂努力張望不太見光的夜空,這樣的月光,終於照出了一些端倪,在巨蛇身上不時出現的黑色圓輪,讓蛇王不斷扭動,甚至逃竄,蛇王甩不掉那些不祥的圓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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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有人膽敢挑戰蛇王?」法拉妮也看見了那些黑輪,也察覺了蛇王似乎漸漸處於劣勢,不禁開始擔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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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修羅嗎?」薩蒂的推測,誰也說不準是對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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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風捲起了沙,已讓地上的人呼吸有些痛苦,沙讓人瞇了眼、啞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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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小事也辦不好!」低而沉重的聲音從天而降,對薩蒂一方而言,這是禍不單行的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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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找一個女人而已,國師偏要派一群廢物來幫我找!」那話充滿些許慍氣,還透露很多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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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繼續說:「弄條大蛇當女兒保鑣?達剎生主的本領真大啊……給我練練手還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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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妄,卻也是對力量十足的自信,這個神秘人完全不把婆蘇吉當威脅,最後婆蘇吉終於維持不了蛇王相,從天空墜落,受了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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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走近倒臥的蛇王,冷硬地踩在蛇王不成樣的身體上:「算你這保鑣倒楣,我到現在還找不到那個女人,心情很差!」他重踩一腳,蛇王發出低低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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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我金剛拉卡大王,蛇王也不過是小蟲,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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