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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是神聖的日子,歷史該記住這榮耀的一日。」天帝因陀羅努力討好著所有三相神,說著恭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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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剎生主看著對濕婆神跪拜的月神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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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三相神的神輝連通,祂們表情與樣貌迅速交換,三尊神的臉、身體、服飾等外在之物,亦各自在三尊大神上變換,一下子是濕婆神的身體接上梵天的四首,再著是毗濕奴的身體配上濕婆的頭與腳,各式各樣的三相神魔幻組合大秀,讓在場的所有人看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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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變換停止了,他們再成了原來的濕婆、梵天、毗濕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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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摩耶(幻相)。」三尊神異口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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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主仙人突然說:「您們本是同體。」此話讓達剎生主覺得刺耳,不悅的表情不小心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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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兒,祭祀之時已過。」梵天對達剎生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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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剎生主知道祂們即將離去,正手合十示禮時,毗濕奴卻說:「我從未 來過,也從未離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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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婆接著說完最後一句:「我,無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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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落,三相神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大殿,方才的一切太不真實,許多人還沒緩過來,似乎有些人緩過來後還會頭疼,總之今日的祭祀只能中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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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主仙人欲與達剎生主商討,他叫了達剎生主幾聲,對方才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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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明天得繼續辦下去,祭祀結束的跡象還未出現,這樣盛大的活動不能讓參與的人失望,否則會讓人以為不吉祥的。」祭主仙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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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剎生主同意他的看法,也就迅速安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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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他的妻子普拉蘇提夫人上前來,一臉擔憂地問向達剎生主:「夫君,方才出現了你最擔心的人……這會不會是什麼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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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倒是,月神與女兒們的事,也許是我想多了,她們都是我用心教導出來的孩子,不會做出讓我傷心的事的。」達剎生主說著,心裡還有另一個擔憂,就是薩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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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的意思是,她們不會為了月神,嗯……不會的,她們明知道這樣會使您傷心,她們做不出那樣的事的。」普拉蘇提夫人已明白夫君的擔憂,她嘴上說不用擔心,卻決定私下向女兒們詢問,了解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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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明日繼續,我們沒有得到吉祥的結束,要再辛苦大家了。」達剎生主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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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還是有部分的人先離開了,但這本無強制力,都是各人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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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蒂在散會後,撇下了所有家人,她獨自躲到一處,原來那裡是從前娑闍常待的地方,現在更是無人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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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那裡,再次確認四下無人後,從某處牆上一個暗口取出一包,那包打開後只有一個東西,正是今早在河中撿到的菩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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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愣望著這顆菩提子,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想著那位她從未聽過的神……濕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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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婆……」她喃喃自言,胸口緊緊的,她納悶為什麼自己從未聽過祂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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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村人,還有那些天神……竟然都知道祂,為什麼只有我什麼都不知道?」薩蒂回想自己跑來的一路上,聽著他人討論的隻字片語,果然是只有她被蒙在鼓裡,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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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只因為濕婆是父親的敵人,才刻意從家中抹除祂的存在,那為什麼姊姊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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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捏緊菩提子,喃喃自語:「到底真相是什麼……你竟然是父親的敵人?是父親不願向我提起的存在?那又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出現在我夢裡?不,不可能,如果你是父親的敵人,那我夢裡那人就絕不會是你……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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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什麼?」薩蒂被這突然的出聲嚇到,她猛一回頭,竟然是火神阿耆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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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藏了自己的真,現在他不巨大也沒有刺眼的光輝,他就站在她的不遠處,看起來她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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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大人……」薩蒂以為火神是找她算帳來的,結果火神態度從容,表示自己沒有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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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蒂不太相信,問他:「還有什麼事嗎?娑闍已經被她的丈夫-太陽神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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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還見過她。」火神說,他慢慢向薩蒂靠近:「老實說,我真正的目的不是找她,達剎約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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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蒂下意識的往後退,可是她也明白,此刻她絕對逃不出火神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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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緊張,達剎約尼。我現在只想搞清楚一件事……妳把手伸出來,妳抗拒也無用的,還是乖乖伸出來,我只要確定一事而已。」火神語氣誠懇,與那日的凶狠樣大相庭逕,兩方的實力懸殊,他根本沒必要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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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顫抖中,薩蒂終於把手伸向火神,火神一把握住她,下一剎那,她全身被烈火包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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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蒂驚叫出聲,卻也馬上發現烈火燒灼,並沒有令她感到疼痛或是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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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火神收去了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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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大人,剛剛那是?」薩蒂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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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決定告訴這個搞不清楚現況的當事人真相:「我奉天帝之命調查在三界出沒的怪火,後來遇到了那雲霧女,正在拷問她時,妳現身護衛她,然後我就從妳身上發現怪火的蹤跡。所以我要確認妳到底是什麼?達剎生主有什麼陰謀?再向天帝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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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怪火?」薩蒂聽不懂怪火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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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繼續說下去:「妳身上的火,對於我這個火之神來說也是一團謎,所以妳當然是那怪火了……我剛用能燃盡一切偽造的能力試探妳,結果妳還是妳,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別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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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兒,終於有讓薩蒂鬆一口氣的感覺,她當然不會是怪火或是什麼怪物,她是達剎約尼,是凡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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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謎團沒有解開,我的調查工作還得繼續,達剎約尼,妳現在有二條路可選:一、我向天帝還有達剎生主說明來龍去脈,這樣需請妳來天界一趟,接受調查,我不敢保證此後妳的人生會如何。」火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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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父親都無法保我?」薩蒂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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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可能危及三界,那妳父親必會以大局為重的……他要為整個凡胎界負責。」火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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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呢?第二條路呢?」薩蒂同意火神對父親的看法,她也不想讓父親為自己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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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就是……把妳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告訴我,我的火告訴我妳只是凡胎,也許只是被人下咒之類的,只要我確定妳不會變成威脅天界的武器,興許還能幫妳消除詛咒,自然就不會把妳當怪物看待了。」火神信心滿滿,他在來找薩蒂前,已經做好各種結果的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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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凡胎,沒有特別的神通……也就是說,讓她產生怪火的,只可能是惡業等外在之力,而且只在特定時機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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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預想的計畫是,找出她身上惡業的來源,解開謎團後,怪火事件也就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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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下的咒,很強大嗎?」薩蒂一點被詛咒的感覺也沒有,也想不到誰會對她下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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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可能很強大吧,否則也不會造成天帝這麼緊張,如何,要不要合作,達剎約尼?」火神保持自信,他知道這女孩會做出聰明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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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選二,火神大人,在水落石出前,請您先別告訴我的家人,我不想讓他們太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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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確答案,好的達剎約尼,合作愉快。」火神想緩解她的精神壓力,於是他先想得到薩蒂的信任開始,鬆懈後的女孩子不容易藏心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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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步,他先把話題繞回了剛開始:「妳剛剛一個人在牆邊,說不要什麼,手裡還拿著一顆菩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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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會知道,這是菩提子?我明明沒讓你看見!」薩蒂大驚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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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火在燒妳全身時,早已感知妳身上所有一切,那是摩訶大天的菩提子,這也暪不了我。」火神不慌不忙道出真相,可這話又讓薩蒂鎖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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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果然是祂的,那個摩訶大神……」薩蒂苦笑著,失望感隨之而來,心裡的疑問之解答呼之欲出,她父親的敵人還有她夢裡的人,就是濕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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