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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跑快些吧!」他邊跑邊喊,邊回頭看看緊跟在後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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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手裡的藥材太多了。」在後的兄弟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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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把它全丟了,那些藥材比不上我看到的『奇蹟』,不能讓奇蹟消失,我必得讓你也看看。」領頭的男孩拚命向前跑,二兄弟的特殊體質,在這灼热的荒漠上能夠狂奔也不氣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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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啊,如果還在,也許就能盡早回到母親身邊。」前面的人心心念念這事兒,不忘再回頭催促兄弟把藥材全丟了,再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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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終於快到達目的地,可是發現的兄弟口中所謂的「目標」,卻正想動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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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讓她走!她明明是一直躺在那兒的。」沒等到仍死命抱著藥材的兄弟跟上,他只能先動手,前去攔下他們的「奇蹟」,那可能是他們與父母團圓的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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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抱著藥材的兄弟見到他如此魯莽,也攔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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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心急的人張口就喊:「站住,等一下,喂!給我站住!」他一直對著目標喊,當目標回過神發現有個狀碩的小孩焦急地向她奔來,心中一驚,正想加速離開,可是沙漠中不好移動,她的腳步遠沒有男孩們的靈巧,於是她被抓住,男童死抱著她,要她不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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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她比對方高,可是力氣完全比不上對方,她被死死纏在原地,直到男孩的伙伴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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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還真是……奇蹟。」後來居上的男孩,看了她一眼後,不由得發出驚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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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就別跑啦,跑不掉的。」死命環抱她的男孩一用力,讓她倒回了沙漠上,刺骨的磨沙感刮擦著她的肌膚,她的衣服還有濕度,與沙黏附得難以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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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你們是誰!」她推不開身上的人,於是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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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的?」抱著藥材的那男孩搔搔頭,眼中充滿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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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衣服不就知道了!……唉,妳冷靜點,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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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這二個看起來比她小的孩子,怎對她用這麼不合適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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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會幫妳的,所以……妳不要逃跑,求妳囉,答應我的話,我就放開妳。」那個纏住她的男童在跟她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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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什麼?我只想回去……」話一出,她才想到:她要回去哪裡?她當然想回家,回去繼續當她的「達剎約尼」,可是她身上的那些惡業,該怎麼辦?所以只能回「凱拉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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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被丟到『普魯沙』來了,沒有神通,妳怎麼回家?」男孩沒有聽出對方的惆悵,自顧地向她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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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魯沙?」她沒聽明白,這到底是個怎樣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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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不再反抗後,壓制他的男孩稍微放下心,慢慢鬆開她,並同時與她說:「我知道妳現在有些神智不清,這都是正常的,聽我說……妳先調整妳的氣息……妳叫什麼啊?可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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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蒂。」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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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清了口嗓,繼續說下去:「喔,薩蒂,妳現在遇到了很大的麻煩,我跟我兄弟可以幫妳,可是妳要乖乖聽我們的話,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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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誰?」薩蒂看了一眼這二人,發現他們可能是雙胞胎,實在是長得太相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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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是壞人。」抱著藥材的男孩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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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修行,生來便要幫助苦痛者,像妳這種人。」原來壓制她的那男孩又說,並用手指了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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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幫得了我,除了祂。」薩蒂在心底嘆息,甚至萌生期待,那人會不會發現她不見,會有四處尋她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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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啊?在這裡,除了我倆兄弟,還有誰肯幫妳?」男孩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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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蒂再嘆口氣,不過她也意識到這二人並非普通孩童,否則也不會看穿她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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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惡業纏身。」薩蒂乾脆地說,男孩們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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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些沉重黏膩的氣息,也是惡業?怎麼跟我們身上的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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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業有很多形式?她這種的……恐怕是掀翻天界,還是盜取三相神的屬物,才會這麼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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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能幫得了她嗎?」二人輪番打量薩蒂,彼此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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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薩蒂就沒指望他們能解決困境,故只是點點頭,感謝他們的好意,正想詢問該怎麼離開這個世界才好時,她的手就被其中一人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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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們來,有個人他也許能幫妳。」抱藥材的男孩一手抓住她,另一人則是在推她的身體,薩蒂被推著走,讓她完全問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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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三人走著一會兒後,薩蒂才發現那二人看她的眼神很不對勁,時不時的,就往她瞧一下,想來他們是真的好奇她身上這異常沉重的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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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們。」薩蒂明白他們沒有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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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妳……是個大惡人嗎?」推著她的男孩忍不住好奇,還是開口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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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恐怕不是個善行者。」薩蒂苦笑,她可是燒光了幾片世界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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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喔,喔。」兩個男孩互相使個眼神,前方的要求後方的,別再問下去了,那不關他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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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他們說的那個地方前,他們稍微向薩蒂解釋過,這個世界叫「普魯沙」,是宇宙太初時,梵天最快蘇醒的神識,祂分裂自己,創造了許多生靈,最終祂在歸於虛無前,再開創了一個新世界,是三千世界中,能成為所有歸無之靈的歸處,因此,這兒也成了三千世界中最不受歡迎的地方,因為到了這裡,即表示靈魂真正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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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最近才下到這個世界,碰巧遇到躺在荒沙中的妳,妳跟那些要『離開』的東西不同,進來的方式很不尋常,也許還有得救。」男孩向薩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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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來這種地方做什麼?」薩蒂聽到這個世界的由來,不禁再向四處張望,這裡除了無盡的沙漠,就是這暗紅色的天空最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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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來找藥材,有些人的病會用得著。」回答的男孩向薩蒂展示了她手上那包麻布袋,她想不透,這裡一點也不像有生長任何草藥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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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們能來去自如這片世界?」薩蒂寄存著一個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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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這個世界不能用神通。」男孩撇了一眼薩蒂,不再回答關於離開這裡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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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許久,也不知二人是如何在這片沙漠中辨別方位的,可他們終於看到了一個身影,前方的男孩立刻招手大喊:「喂,布陀!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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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男孩出現,看起來是個少年,俊俏的五官卻長得與雙胞胎完全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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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陀正在翻看經書,看見三人也笑著回應,只是當他看清薩蒂時,也在一瞬間收起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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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她吧,布陀。」雙胞胎齊聲說明原委,可是薩蒂看了一眼布陀手上的經文,直說:「是『利希吠陀』(吠陀經)?」她的話吸引起了三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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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剎約尼。」布陀笑得瞇起眼,他猜到了她的來歷,溫柔地對她合十禮敬:「想必妳的父親是個好老師,凡胎要讀通這個並不太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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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胞胎見布陀朝她行禮有些詫異,他們也看了一眼那個經文,並不是太稀罕的書,認識布陀沒多久,他們也看過一遍,不甚有趣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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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胎神通力低,『利希吠陀』可以讓他們了解神通的真意。」布陀向雙胞胎解釋,並請求薩蒂靠近他些,讓他能再仔細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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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布陀在檢查薩蒂的同時,二個男孩就在一旁討論「達剎約尼」是什麼,片刻後他們終於想起,是那個梵天心生子-達剎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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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剎約尼不是什麼好人,竟然有這麼重的惡業。」他們互看一眼,心領神會後,又看到不可思議的一幕,布陀正對薩蒂謙恭地彎下腰,將頭頂地面,說著對薩蒂無比敬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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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薇,您唯為救世而來。」布陀一下子的舉動,薩蒂聽不明白,雙生子更是眼睛都看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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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陀甚至流下眼淚,激動地說下去:「沉甸甸的罪業,是您替三千世界揹下,您的身心飽受磨難,布陀敬您偉大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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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陀,你這是什麼意思?她……不是罪大惡極,才被趕到『普魯沙』來嗎?」最先發現薩蒂的男孩一直是這樣猜想,他萬沒想到,自己這個行為,竟然為三千世界的福祉帶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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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抓藥袋的男孩聽懂了布陀的意思,他放下了藥袋,跟著布陀,也朝薩蒂恭敬地磕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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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蒂在他們面前跪坐下來,聽見這番話,她並不十分明白,她直直請求布陀告訴她解脫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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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我的命運,自從『摩訶大天』出現在我生命後,我曾以為的一切全部覆滅,為何是我要揹下『大天』的業報?我到底是什麼?布陀,你在我眼前翻看『利希吠陀』不是個偶然,請你指引我,我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那時,薩蒂是想泣訴的,可是當她發現自己竟流不下眼淚,伸手去觸碰臉頰時,腦中只剩驚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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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指撫過臉上的任一處,都是如細網密布的摩擦感,甚至沒有任何五官的起伏,是一片平面的細網,根本不是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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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薇。」布陀抬頭看了他,眼中滿是同情,連雙生子也噤聲,他們同時盯著薩蒂,似乎在猶豫要如何告知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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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薩蒂強裝鎮定,向她覺得最直言不諱的那個男孩,發出一個疑問,請求他只說實話:「我看起來,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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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就是最先發現薩蒂,並且壓制她行動的男童,聽到她指定他回答,不禁拋出一個求救的眼神詢問布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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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實回答她吧,在黛薇心中,你是最肯說實話的。」布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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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回覆後,男孩只能深吸一口氣,才跟著另外二人謙恭地彎下腰,將頭頂地面,盡心回答她:「黛薇,我不知道您做出了這種犧牲,我是因為看到妳的靈魂殘敗不堪,才想說要利用妳增進我們兄弟修行……請您原諒我的無禮。您確實外貌很不一般,臉部……大概腹部以上,都殘壞了,所以臉……臉龐如一張被扭曲的细網,錯綜複雜的纖維交錯,也可以說,就是一張恐怖的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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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違反常理的解釋,令薩蒂再度失了魂,她望著這片紅得像血的天空盡處,一邊想著自己如今沒了雙眼是如何見到此景?又一邊想著,乾脆如那些過往歸於處無的靈魂一般,靜靜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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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笑又哭,三個男孩只能等她平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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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陀開始吟唱「利希吠陀」,望助薩蒂回穩心神,雙生子為自己的行為還有想法感到有些窘迫,他們現在也想幫助薩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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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薇,請原諒我們,我們想為妳做點事,如果妳的心願是想離開『普魯沙』,我們願意幫妳想辦法……黛薇……請您振作起來。」雙生子懷抱誠意,希望能給予薩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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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回家,可我的家到底在哪裡?」薩蒂回答得有氣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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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才得她回應一句,為了不讓她再洩氣,雙生子使出了真本事,這是他們修行習得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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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開始說:「我們也不知道我們的家在哪裡?對吧,誕生之初就被父親安排,要為母親贖罪,所以到處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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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們發現不使用神通幫助他人可以快速消業力,我們便開始行醫,世上的病千奇百怪,我們也為了很多可憐人四處找草藥,後來發現啊,最可怕的病,是靈魂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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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們研究了很多年,靈魂的病始終沒有找到根治的方法,所以啊……我們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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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其道而行!找最會讓靈魂生病的方法,如此一來,就要找靈魂消亡的共同處,『普魯沙』的事情也是布陀告訴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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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賣力地輪番解釋,配合著布陀吟唱的音節,薩蒂的心神終於回穩,布陀停下吟唱,也加入解釋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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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太陽神的兒子,給予脆弱之人希望,便是他們的使命,希望便是靈魂的解藥,黛薇,您遇見他們,絕不是偶然。」布陀再度露出溫暖的笑容,並把手中的「利希吠陀」交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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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將它全都了然於心,那些字句化為您靈魂的一部份,那為何我們還需要反覆翻看經書?」布陀問薩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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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孩童時期的薩蒂曾問過達剎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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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剎生主當時耐心地摸著她的頭回答她:「因為智慧是會沉澱的,世間萬相經常矇蔽我們的靈魂,時時刻刻喚醒智慧,是一件非常不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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