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奇國城堡內的反叛軍一個不落轉移出國界,正好遇上跑腿的那人,只是他們獲得的重要內容更多。
一刻不容延誤,這行人用最快的速度返回集結點。白琛墨忍不住回眸,望向被一層結界包覆起來阻斷一切連結的國家,他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會演變成這樣。
「騎士,走吧,你母親需要你的陪伴。」鶇胤見到他的舉動,在旁提醒一聲,事實再殘忍也不得不接受。
「我知道,謝謝!」白琛墨收回視線,朝他鄭重地致謝。
不管心裡有再多的想法,白騎士一馬當先引領眾人儘快返回,亞奇國周圍再無人煙。
分散各方的隊伍在光明教廷集合,主要由創世紀主導各種事項,龍言方為了預防再被背刺的可能,下令將有關裘比的人們暫時隔離。
彙整消息之後,白琛墨被帶下去,龍言方帶領自家人進到夏塵天的病房,會長眼鏡下的眼中始終藏著越發火爆的怒意。
「還好他沒有被補刀,但是那一刀刺中心臟旁一點的位置,而且他昏迷不醒是因為那匕首抹了一種不知名的毒,治療師暫時沒有辦法立即弄醒他。」
暫時沒人敢提起裘比的話題,但是病房外傳來吵雜聲,大家的注意力移到外面,隨即出面瞭解什麼情況。
花婭尼帶著一個藏頭露尾的人,吵鬧著要闖進來!
不止創世紀的人聞聲尋來,葉仲星牽著小蝶慢一步靠過來。
見到主事的人,她不再為難守門的人,轉頭對著創世紀會長這邊自爆埋藏的秘密:「我有方法救醒夏塵天!我哥哥是分解術專家,一定可以幫上忙,讓我們進去!」
辛怡染瞇起眼,厲聲質問:「妳有什麼沒說的本事?妳是何方人物?」
辛悅泠接著說道:「塵天不是誰都能見,妳想做什麼,說吧!」
「那是當然,你們最好重新建立信賴標準,別再有這種要命的背叛之事了。」
花婭尼思量一下,拉開旁邊人的兜帽,解除兩人施加的外貌改變的幻覺魔法。
葉仲星和小蝶認出那個身材高挑的,小蝶疑惑地說:「名額賽中被我打敗的......精靈法師,他還能分解仲星的魔力箭矢。妳的耳朵變化了?妳剛剛叫他哥哥,你們之間有什麼關係?」
「如你們所見,我和他都有精靈外表特徵的尖耳,但是我們並不是純種精靈,我們部落裡的族人非人非精靈,和夏塵天一樣是混血的半精靈。」
花婭尼說起前因後果:「在看到排位賽轉播,村裡的預言先知指認出大放異彩的精靈其實是一名精靈混血,和我們一樣屬於半精靈。」
「所以我才會認真努力的幫助你們的計畫,想說在完成勝利之後再表明身分,只是計畫不及變化快......」
爾德開口:「我們也希望夏塵天好,半精靈部落由衷希望他能領導我們走出偏遠地區。能在未來顯露真身站在世人面前,不再隱藏起自我。」
「就算是旁的,毒素、魔法、異常狀況,哥哥的分解術也能派上用場!」花婭尼拉回話題,表情真誠且還略帶緊迫感。
年紀最小的譚軒霧掃視一圈眾人的臉,他默默低頭,掩飾他的真實的感想。
直到此時他還不太確定,小姐姐真的做了他們所講的那些事,真的不像是他認識的路裘比。
然而事實證明了,姆靈的昏迷、重傷的塵天大哥、紫雲聖女的命危,這一切皆是她的手筆,譚軒霧再怎麼欺騙自己,也無法改變她親手造成的惡行。
「軒霧,我們先進去。」
辛怡染拉著他,往夏塵天的病房,再次進來她立馬鎖上門,靠在門板一副冷冽的神情,黑紗都遮掩不了她眉間透露的生氣。
譚軒霧瞧見辛家姐妹一樣的表情,明知道她們在生什麼氣,還得發問讓她們出出火氣,「妳們怎麼了?」
「那個花小姐太過分了,開口閉口盡顯他們的小心思,把塵天說的像是他們的族人,把我們這些真正陪伴一同努力的家人說的別有心機!」
辛悅泠滿臉不高興,超想發火卻不能。辛怡染也是同感,她暗暗咬牙眉頭緊鎖,對於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半精靈很是生厭,要不是他們有用處,會長早就趕走他們了。
譚軒霧抱有一樣的感覺,不由得附和的點頭,照他解讀會長的意思,怕是要好言好氣讓他們幫忙弄醒塵天大哥,至於之後的事,他不用腦袋想也能輕鬆猜對。
算帳呀算好帳,把他們狠狠洗臉一回,讓他們的狗膽不敢再肖想塵天大哥~
「唉,雖然必須要容忍那兩個半精靈蹬鼻子上眼,但是塵天大哥才是最重要的,為此我們只好忍耐了。」
譚軒霧轉頭去看病床上的人,再次嘆氣,心裡更希望塵天大哥能憑藉自己的力量清醒過來。
不論是身體精神上的自癒,還是心裡的那道傷口,都該由他自行了卻......
夏塵天並非毫無知覺,他彷彿能看見大家著急擔憂的模樣,他們說的話他基本上都能聽見,只不過他依然覺得講小丫頭壞話的時候他們顯得太過討厭了。
不知道為什麼,那顆貝殼狀的精美盒子與神聖守則產生微妙的連結,它所保存的重要之物一點一滴滲透進他的腦海內,夏塵天以做夢的方式慢慢回憶起少數的片段。
他相信他夢見的畫面是真實存在的過往,他悄悄的試探著裘比,一次次得到認證他竊喜的次數越來越多,他相信裘比會接受完整的他。
包括現在的這個夏塵天、用盡全力喜歡她的輕塵,一直以來都是同一個人,不管是什麼情境都會喜歡上路裘比,她便是唯一!
當他被重傷的差一點當場失去性命後,身心受創的他昏睡著無法醒來。這個毒,不停吞沒他珍貴的、失而復得的記憶,他與之對抗不肯放棄有關她的每一滴往昔。
在這樣的拉鋸戰之中,許流年通過契約找到他的意識,並提出兩個選擇:〝放棄這個要他性命的人,或者執著這點過往。〞
似乎又是一個情感與理智的抉擇,但是夏塵天排除兩者的考量及後果,他毅然觸碰那個埋藏他部分記憶的盒子,他向許流年表示他要找回有著路裘比的記憶。
〝選擇放棄她,你不會再備受折磨。〞
很難得許流年居然勸說他,夏塵天不受勸導義無反顧,「忘記不代表是跨越了痛苦,而是逃避的行為,就算再痛苦那也是我的一部分,如若失去這一塊的自我,真的是件普天同慶的喜事嗎?」
「我不管別人怎麼認為,我只曉得我不會逃避。」
夏塵天敲開重重阻礙,觸碰屬於他的東西,對著來幫忙的許流年笑說:「我的感情也好、我的使命也罷,這一切僅我能做決定,任何人替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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