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裘比的輕聲諷笑像是一盆冷水,把楚曜填滿了整個胸膛的炙熱情感強制降溫。1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ISgINBaBL
「你喜歡我,想要我屬於你。」裘比瞇起了雙眼,嘴角的嘲諷意味越發濃厚,「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的答案了,我 不 願 意。從你打算實踐霸王硬上弓的齷齪想法時,你就沒有資格說喜歡我了,因為你的感情已經配不上『喜歡』這兩個字了。」
聞言,楚曜像是被激怒地野獸,眼眶變得血紅恐怖,身上的氣息也有了明顯的改變,他的潛意識裡其實一直都覺得自己配不上身分高貴的裘比,這種自卑感不知從何時開始漸漸影響到他純粹的情感,讓他開始有了想把他喜歡的大小姐拉到比他還低下的地位。
這種念頭一直都被他的理智死死壓制住,直到他無意中聽見那幫人的計畫,那時候他彷彿看見了他毫無希望的戀情有了一絲光明,於是他選擇了知情不報,守在暗處等著被封住所有能力的裘比大小姐落入他手中。
可是現在淪落於此的裘比卻不顯畏懼、害怕的神情,她甚至用最狠辣的方式徹底拒絕了他,而最為刺耳的是從她嘴裡說出的〝配不上〞三個字,撕破臉皮後楚曜沒有辦法再接受這個事實了,他如同發狂的野獸毫無人性的想去佔有身下的女人。
複雜繁瑣的結實禮服終於被撕到底了,隨著一聲刺啦的聲響一絲白皙的肌膚閃著光澤入到楚曜的眼裡。
「哈哈哈,大小姐妳這輩子將屬於我了!」楚曜高興的大笑出聲,顛覆以往的形象變得瘋瘋癲癲的,裘比不經唏噓了一下。
看著他魔怔的瘋樣,裘比在心裡嘆了口氣,這回的感慨是衝著自己的,她默默地吐槽道:〝這都第幾次了,怎麼她都遇不到一段簡簡單單的人際關係呢!〞
楚曜停止了笑聲,他不老實的鹹豬手蠢蠢欲動,裘比見狀立即厲聲喝斥他:「楚曜你知道我是個什麼性格的人,你若執意一錯再錯,那我便會視你為敵人,你是知道我的手段有多狠的,別逼我出手!」
「大小姐,還沒搞清楚狀況嗎?現在這裡是我做主,我說了算。」楚曜眼眸微閃,但他還是對著裘比的身體伸出了魔爪。
從楚曜出現,再到被其壓倒在地時,裘比想了很多很多,媽媽那邊絕對不知道楚曜人面獸心的心思,如果等到他們趕來一切都晚了,她必須想方設法的自救。理智很清楚,可是她的心卻隱隱期待著有個人出現救她。
而她心裡想著的人,是第一個對她說喜歡她的那個人,明明有無數次的機會可以強迫她,但是那個人一直用自己的方式縱容著她。對於她來說,這樣,才稱得上是真正的喜歡!
想起那個人,裘比的眼神有了一絲動容,眉眼間的煞氣一瞬間崩塌,流露出柔軟地脆弱,她很想念他,很想、很想......
「大小姐,我會一輩子對妳好的。」楚曜將裘比流露出的脆弱解讀成認命了,他自言自語地說著話,又把臉朝裘比的面容貼近。
裘比微微張口嘴,突然咬牙用力一咬,剎那間血飛濺而出,染紅了裘比的櫻唇、楚曜的半張臉,以及一個人的視野。
楚曜不可置信的驚嚇住了,他喃喃地碎唸道:「妳寧願自殺,也不願意和我在一起。為什麼?為什麼?」
痛!非常痛!嘴巴好像失去了知覺,但她還是能清楚地感覺到強烈的刺痛感。裘比聽著楚曜的話語扯了扯嘴角,為什麼?很簡單的一個原因,因為她不允許自己失身,她必須乾乾淨淨的活著,活著與那個人重逢。
在清白和性命之間,裘比選擇了死,在抉擇的那一瞬間裘比發現死並不可怕,比起死亡她更怕的是沒臉見他,或許她很傻,或許她太過偏執了,但她...甘之如飴。
手腕驀地一痛,楚曜用力掐住她的手,似乎還不打算放棄。裘比忽然咧嘴一笑,她忍住巨大的疼痛牽動舌頭吐出幾個音節。
「啊...啊!」楚曜感覺自己的臉如火在燒,他捂住被血濺到的半張臉龐,痛苦地彎腰吼叫著。
裘比想趁機離開,可是她的運氣真的不太好,剛坐起身還沒往旁邊挪一步,她的裙擺就被人死死拽住了。
「大小姐,大小姐,大小姐!」
聽著楚曜不嫌煩的一直叫著,裘比也被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給惹火了,而更讓人惱火的是她完全沒辦法擺脫現在的情況,狠狠痛起來的舌頭昭告著它刻不容緩的傷勢,裘比緊緊皺起了眉毛,心情不爽到極致。
楚曜作勢要撲過來,還不等裘比有所動作便看見眼前的楚曜被一記光箭擊飛出去,而她的肩上微微一沉,一件寬大的外衣披在她的肩膀。
「沒事吧。」
一道熟悉的聲音,透著濃重地疏離淡漠,似乎是因為此時的裘比太過於狼狽,所以這個聲音的主人語氣略為溫和了些。
裘比使不上勁的身體在這時候湧出了力量,她緩慢地轉動腦袋望向光箭的軌跡源頭,當倔強的目光一點一點清楚看見來人的容顏時,裘比如同石化了一般的盯著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銀色的長髮閃著陽光的色澤,被一根黑色的髮繩牢牢固定在腦後,不少的髮絲如同他的真性情,桀驁不馴的貼著他驚為天人的面容,一身暗紫流光的服裝低調霸氣,給人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壓力,和他緊抿的薄唇相互映照。
精靈族的尖耳,相似的服裝,當年初見的那把長弓。裘比能確定,她想的那個人真實出現在眼前了。
他來了!
琥珀色的眼眸往上微抬,對視到了那雙黑曜石般的瞳眸,裘比只看見了無盡的霧黑,像是一道隔絕外人窺探地屏障,裘比近乎貪婪地看著他,在他眼中閃過一絲似是不耐的冷意時,她驀然流下一行清淚。
夏塵天暫離大隊伍獨自探路時,他遠遠看見了一齣霸王硬上弓的戲碼,男壓女撕扯後者的衣服,看那女人的衣服應該是貴族小姐的華麗禮服,那女人不知是昏迷過去了還是怎樣的,一動也不動的躺在地上,夏塵天抱著日行一善的心態朝他們走去。
離得近了些,夏塵天看見那禽獸貼近了地上的女人,而那女人忽然動了動嘴,緊接著她狠戾地打算咬舌自盡,鮮血從她嘴裡飛濺而出,鮮紅色的血花異常妖冶,夏塵天在這震驚的一霎彷彿看見了那女人的本性,狠辣決絕、剛強不屈、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夏塵天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他很欣賞那女人剛烈的性子,單就這一點她便值得他真心實意的出手相救。抽出背上的長弓,夏塵天舉起長弓拉到最開,金色的光芒凝聚成箭矢,夏塵天瞄準著有如狗皮藥膏的人渣,手一放開那個垃圾離開了那女人的身邊,然後夏塵天才繼續向前走。
快抵達那女人的身邊前,夏塵天問了一句:「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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