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比看著他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聽著他語帶哀求的聲音,拒絕的話說不出口,於是她閉上了嘴,默默走回剛才坐的地方,乾巴巴的說著:「不是要吃飯嗎?還不快拿出來,我快餓死了!」
輕塵眼裡閃過一道狡黠,很快消失不見,他勾起笑容走了過去。
誰說做個暖男一定要是人畜無害的好人?!
要像他一樣當個拉得下臉皮、用的出美男計、扮得起可憐樣的好男人,才可以攻略裘比這個死腦經、防備重、愛動粗的小姑娘!
「你個死變態,看什麼看!再看過來,我就讓你見識到為什麼花兒那麼紅。」在輕塵用寵溺死人的眼神看過來第N遍時,裘比終於忍受不了,爆炸了!
輕塵光明正大又認真地看了裘比一眼,將她此刻這副充滿生氣的模樣印在腦海裡,收回視線輕塵埋頭收拾起來,隨後站起身子向裘比遞出手。
「準備出發了嗎?」我的公主殿下!
裘比覺得如果推開了眼前這隻用來省力的手未免有點可惜,而且有可以利用的東西不拿來物盡其用不是她的風格。短暫的做完心理建設,裘比伸出手緩緩的握了上去,看著男人眼中的笑意、感受著手心的溫度,裘比告訴自己這沒什麼,只不過是牽手罷了,別想太多。
一高一矮,一男一女,輕塵與裘比。夜晚中,他們相握的手,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十指緊扣。
自從昨晚做出了稍稍讓步的舉動後,那隻大尾巴狼開始越來越大膽了!
比如此時,藉著打獵的名號直接拉著她跑,還藉口教她拉弓射箭從身後緊緊貼著她,這行為在她眼裡根本就是赤裸裸地佔便宜!
「妳的重心太往前了,這樣才對。」
他的魔爪擺在她的腰肢上,調整她整個人的重心。裘比的身體僵硬無比,就是不想離他太近她的重心才不自覺向前啊!
「來試試看妳適合怎樣的握弓方法。」
男人雙手覆上少女的手背,帶著她尋找最適合的握弓姿勢。或許是他收起不正經的關係,裘比漸漸沒那麼緊張抗拒了,身體也慢慢放鬆,注意力集中於他的教學上了。
輕塵手把手的從最基礎的站姿到拉弓的動作,鉅細靡遺幫她調整到最好,應該說最適合她才對,連她手裡平滑又不失力度的木弓都是為她專門量身定做的。
「自己試試瞄準牠,射一箭看看。」
輕塵瞥見面前跑出一隻靈活的兔子小獸,牠彷彿看出少女是入門級的初學者所以挑釁般的晃悠。可惜牠眼拙了一回,當裘比試了試感覺後一支凌厲地箭貫穿了小獸的後腿,牠頓時發出慘烈的哀嚎,卻不料聽見氣死獸的話!
輕塵趁機攬起了面前人兒的腰肢,將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刻意吐出灼灼熱氣在她圓潤的耳垂上,「小丫頭真不錯!如果可以一箭斃命就更好了。」
某獸石化,這是人說的話嗎?不對,你不是愛護自然的精靈族嗎!怎麼能說出這種殘忍的話!難道牠遇到了假的精靈族?
裘比掙脫,給了他一記眼刀讓他注意點自己的行為,她硬是唱反調的抬槓道:「我就喜歡先把獵物弄殘到沒有逃跑能力後再補刀,我就是喜歡多費個工,怎麼你有意見嗎?」
「是嗎~」輕塵揚了揚眉毛,他快速抽出長弓抽出一支羽箭射了出去,整套動作行雲流水賞心悅目,裘比也被小迷住了一把,不過這人一開口就破功了。
他轉過頭說著略帶撩人的話:「我怎敢有意見,以後妳在前面盡情廝殺,我在後面補刀,我們兩個配合無間宛若一人。」
結果裘比一臉驚恐,讓輕塵納悶了,自己哪裡表達的像恐怖故事情節了。
裘比拿著木弓對他說:「我先回去了,你要獵到夠吃的才能回來。」語畢,將他丟下沒良心的跑了,很明顯的側面逃避,輕塵撇了撇嘴倒沒有追上去,有些東西只可想清,不可強求。
接連兩天的早中晚,輕塵都會拉著裘比用空閒的一小段時間做些事,例如比試射箭、冷兵器的切磋、講解不同魔法的特點或弱點等等......
期間呢!肢體接觸什麼的是跑不掉的,還讓裘比不只一度懷疑這是不是他打壞主意的擋箭牌,可除去過分的親密單聽他的傳授教導,又挺像一個正直認真的導師,於是裘比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默認了!
夜晚,創世紀一行人輪流守夜,裘比沒有份,因為他們不讓她守夜,裘比覺得他們應該是怕她會趁機逃跑什麼的吧,反正沒有工作她也樂得清閒。只是,她對輕塵這兩天的教學有些疑問,不是教她射箭就是舞刀耍劍,大約明天就會離開亞奇國邊境了,她想弄明白他們的意圖,尤其是他的想法。
裘比挑選了個接近天亮的時段走出馬車,一道火熱燙人的視線緊緊盯住她,她抬眸與之對視朝他而去,這次沒有因為任何理由或藉口移開目光。
找個離精靈一臂遠的地方坐下,裘比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一樣東西遞給輕塵,輕塵看清後勾唇一笑的問:「這是酒囊還是水囊?」
「你可以嚐一口看看,不就知道答案了。」裘比沒有正面回答。
輕塵也沒有推辭,打開瓶蓋直接灌了一口,他像是品嚐絕世美酒般的仔細,擺出一張沉醉於此的醉人神情,讓看著他的裘比心裡罵了二字:「妖孽!」
看著他眼神迷離實則清明的模樣,怕他忽然來一齣酒後失態的戲碼,裘比立馬開啟話題:「這酒還不錯吧!酒香、後勁又不大,連我這個滴酒不沾的一杯倒都可以喝一壺。」
輕塵抽了下嘴角,眼眸閃過一絲遺憾,而裘比清楚的捕捉到了,但她裝作什麼都沒看到,輕塵也不逗她直接進入正題順她意:「說吧!請我喝酒總不是看上我了,妳是想從我嘴裡撬出什麼,嗯?」
「是有些疑問想請你為我解惑。」裘比微微沉吟了會,然後才小心地邊觀察他的表情邊開口問:「是姓路的人委託創世紀把我帶走的嗎?」
「不是。」輕塵回答的很乾脆,神色坦然沒有一絲不自然,裘比輕蹙眉頭,輕塵見狀便多說了一些話:「委託人是妳見過卻忘了的人,若現在想不起來也不要緊,妳只要知道他不求妳記得他,只求妳能有一個快樂的明天。」
裘比淡然一笑,她分不出輕塵所言的真偽,但她對那個委託人嗤之以鼻,一個沒有印象的人出來找什麼存在感。他不是她,又如何評斷她想要的和他希望的誰對誰錯。
似乎讀懂裘比所想的心聲,輕塵眼眸一黯,為了不讓身邊人察覺出他的受傷,輕塵連續喝了幾大口的酒,閉起眼品嚐著酒的醇香,掩蓋住內心湧起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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