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姿勢!
這聲音!
都太犯規了!
裘比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別過臉不搭理他,開始掙脫他的懷抱,可是輕塵不讓她又怎麼能掙脫得了,於是裘比只能用眼神警告他,無聲地告訴他行為舉止別太超過了。
無賴的男人淡笑不語,他的聲音在裘比的腦海中響起,「先告訴我,他是誰。再告訴他,我是『妳的誰』。」
「你!」裘比才說了一個字,便聽見輕塵輕描淡寫地威脅,「要不然我就當著兩名觀眾的面前...」男人唇角漾出一抹玩味的笑意,「再吻妳一次,妳覺得如何?」
羞紅臉的少女被迫為兩人做了介紹,她把頭轉正,賭氣似的對著空氣說:「這是秋水越,一名魔法師。」
沉默......
突然腰間一緊,裘比纖細的手指指向身後的男人道:「他是輕塵,是 我 的...」
「朋友。」腳朝後往上踢,在無賴的男人鬆手的瞬間,裘比轉了個圈再度退出他的懷抱,無視輕塵炙熱的眼神,裘比恢復成一貫的冷淡,如同聖光森林初見時的漠然。
這人前人後的差異讓輕塵心裡微酸,是他自己作死讓他的丫頭誤會了,還是他的丫頭又把自己的心封起來了?
無論是哪個輕塵都無法接受,明明方才在他面前的是最真實的裘比,願意展露笑顏、訴說她心裡最真實的話、順從自己想法任由他親吻的路裘比......
輕塵的目光透露著顯而易見的受傷,裘比看的心裡一緊,為了與他保持距離裘比狠心絕情地說:「別再追著我了,我不喜歡你,也不會跟你走。算我求你了輕塵,別再犯賤的糾纏不休,我覺得煩,也非常討厭。」
「!!!」感覺自己趕上了一齣精彩的感情大戲,秋水越眼神火熱的盯著男女主角,期待著他們接下來的對白。
「呵...」輕塵皮笑肉不笑,嘴角溢出一聲充滿悲涼的輕笑聲,似嘲諷似指責又似心灰。他目光深沉已不見暖光,他學著裘比冷酷無情地模樣道:「原來對妳而言,我的一顆真心純屬犯賤。」最後兩個字他特意說的沉重強調。
「不過,妳也別太往臉上貼金了。妳脾氣差、為人不光明、身材太平,全身的優點怕是只有一張還算能看的臉而已,我追妳不全是自己犯賤還包括我的任務。」輕塵雲淡風輕地打擊著裘比,他褪去了只給予她的縱容後顯得異常冷漠。
「好啊!如妳所願我不犯賤,依妳希望的我不再糾纏妳,我們之間公事公辦。」
最後一個字落下,輕塵直接出手。裘比別說反擊了,連他的動作都沒看見就兩眼一閉了,輕塵伸手把她捲入懷中。
「欸欸,怎麼動起手來了!你還是不是男人,居然打女人!」
秋水越剛想釋放魔法,墨染一記手刀砍在他的後頸上,秋水越也隨著裘比不省人事了。
「輕塵。」墨染喚著輕塵的名字,她眼中燃燒著猛烈的怒意,路裘比竟敢這麼對待輕塵!墨染眼中浮現出殺意。
「墨染別這樣。」輕塵見狀呵斥了墨染,這五年以來他第一次叫了墨染兩個字。
墨染心裡湧起一股刺痛之意,她面色不改的問了一句:「為什麼?」
輕塵臉色並不好看,卻還是替裘比開脫,「是我不好,是我太心急了,把她嚇得又縮了回去。她防備深我本就心知,她害怕接觸感情,是我硬要逼出她的真心,又害得她被她所築起的盔甲反壓。小丫頭說那些話都不是真心的,我又怎會放在心上,所以染染別對丫頭擺臉色,她不是故意的。」
墨染震驚不已,驕傲如輕塵竟然能說出這種話,第一次墨染真的覺得輕塵也是一介凡夫俗子,他的心也會偏向於某個人、某件事,而被他偏心以待的路裘比卻不明白他的這片真心,不明白那是多麼珍貴、多麼令人羨慕,甚至恨不得取而代之的存在。
想不到輕塵用情至深,或許連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在乎路裘比吧。
「好,聽你的,我不怪路裘比。」墨染傷心的說出這些話,而輕塵放心一笑,只可惜他的笑容不是為她綻放。
輕塵打橫抱起裘比,對著在地上裝死的姆靈說:「棉花糖走了,要是把妳忘記小丫頭又有理由跟我鬧了。」接著他用眼神示意墨染帶上秋水越一起走。
墨染點頭,拿出粗長的大繩子不一會兒把秋水越綑得死死的,而他們並沒有注意到一間民房的轉角處有一個人影。
「姨媽計畫有變,我觀察先,再告訴妳,好...放心吧!我會護著裘兒的。」
此人正是應該被裘比放倒的白琛墨,他手上拿著微型的通訊用魔水晶,與他通話的女聲是秦曉藍,......他們在密謀著什麼。
掛了通話,白琛墨看向輕塵背影的眼神有些微涼。
「神官大人,小店就剩三間單人房了,你看?」
輕塵俊秀的面孔上掛著親和的微笑,「麻煩老闆,三間我都要了。」
「好好好,大人這邊請!」
輕塵含笑的點頭,他的肩上扛著一名少女,少女極不老實的扭動著,輕塵跟在老闆後面走的時候拍了拍她的臀部,無聲地警告讓她安分點,身後的墨染拉著被綁住的棕髮男子跟了上去。
「大人到了,就是這三間,鑰匙在這。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去忙了。」老闆不敢打探光明教廷之人的隱私,帶完路後連忙告退。
「沒事了,慢走。」
輕塵打開靠牆間的門,在進門前對墨染吩咐道:「染染妳住我旁邊,把那不重要的人丟進那間房,讓他自生自滅就行了。」語畢,帶著少女進房,把門鎖上。
當裘比聽見門鎖聲時心頭一緊,她有點後悔了,早知道就不跑了!被這無恥的流氓打暈後,矇住雙眼帶到不知何處的此地。一開始感覺到的顛簸,應該是行駛中的馬車所造成的晃動,在馬車完全停止後,臭流氓解下了她的眼罩,一把扛起她來到一家旅館。
沒想到的是,他 竟 然 帶 她 來 開 房!
明明有三間房,為什麼偏偏要帶她住一間?
少女胡思亂想間,想到些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頓時紅了整張臉。這時男人把她丟在柔軟的床上,面對面盯著她那張佈滿潮紅的臉,將她此時的嬌羞之態深深映入眼中,眼眸轉為幽深。
他傾身將雙臂支撐在裘比的頭驢兩側,整個身子覆蓋上去引起她害怕的尖叫,「流氓你幹什麼,起來!給我起來!」
輕塵拉開她胸前的斗篷系帶,拿開她整件斗篷後就起身了,他還不忘順帶出口鬱氣,「放心,就妳這種前後一樣的身材,我是不會碰的。」
那語氣要多賤有多賤,那嘲諷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裘比忽然想起在她昏倒前這個臭男人所說的混帳話!腦袋不由得一熱,不是羞的,是被氣的,裘比反諷回去:「有本事別再碰我,要不然你就成非禮未成年人的死變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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