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清晨他們駕馬出門,最終林夔還是跟著他們一起去了。由於路程要將近一天,到邙山時天都黑了,也不好上山,於是他們三人先在山腳的客棧住下,這個客棧的生意十分蕭索,據掌櫃的說,自從邙山派滅了後,生意減少大半,山上其他剩餘的小門小派也怎麼愛下山了,似乎就怕惹上什麼禍事。
掌櫃的還說別看邙山這地方陰森邪氣的,其實山上很多寶藥,也不都光是毒蟲,就是毒蟲,用得好也可以治病,他就見過好幾個人抬著進邙山,走著出去了。
邙山看著不怎麼高,因為終年雲霧繚繞,但事實上要爬上邙山山頂,那可是需要走上半天多,不過好在因為山頂太高了,邙山派也不在山頂,就在山腰上,他們幾人可以少走點路。
晚上吃飯時林夔一直很沉默,曲亦歡不知道是因為聶琛的臉看起來不好說話,還是聶琛的沉默其實會傳染,總之那張飯桌上吃得是一個寂靜,沒人講半句話。林夔不講話是好的,他不愛聽,但他想講話啊,可看著兩個如此沉默的人在哪扒飯,他本來想講的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曲亦歡憋屈了一晚,終於等到隔天爬上邙山山腰上。還真如林夔說的,這路有他帶著,著實少走不少岔路。
林夔到了山腰便笑嘻嘻地指著前方霧中一個大院說,「就這。」
他們走進了細看那建築,是一個口字型,前面開了一個門,門上也沒像其他門派一樣大咧咧的掛著匾額或碑,寫著自己的派名。這個建築門上什麼都沒掛,就在門板上畫著一條金色的蜈蚣鬥蛇,那模樣畫的活靈活現的,看得出蜈蚣占了上風。
林夔見曲亦歡看著那幅圖發呆,便說:「邙山是使蠱的老派了,雖然一般都說蠱毒,蠱不離毒,但邙山一向以養蠱為主,看不太起使毒的,總認為他們沒有用蠱的高。」
曲亦歡回頭看了他一眼,「唷,看不出來你懂得挺多的。」接著便走到那扇門前,用銅環扣扣扣的敲了三下。
片刻後兩扇木門朝內打開,迎出來的是一個看著約二三十歲的男子。
「你們是誰?來邙山派有何貴幹?」
曲亦歡單手抱拳行了個禮,「在下百里千朝,是九仙派弟子,來此是有件奇事,想請教貴派。」
那男子聽他自稱是百里千朝,又打量三人一番,目光在林夔身上掃了幾遍,最後還是開門讓他們進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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