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標分射兩路,霽月雖挽出一朵劍花,似網般掃開了所有朝曲亦歡射來的銀鏢,但要再回防自己時,卻已經來不及,只看見三枚銀標通通釘在了他的肩上。
被銀鏢釘入的地方很快滲出黑血,聶琛霽月拄地,強撐著往窗看,一抹黑影閃過,但卻沒有再發標偷襲,像是一開始目標就是衝著聶琛來的。
曲亦歡見聶琛為了救自己負傷,立刻上前來扶他,「聶琛!你怎麼樣了?你等等,我給你把這東西拔掉。」
聶琛肩上的銀鏢插的並不深,但標上沾有劇毒,黑色的鮮血一會兒就染透衣衫,即便曲亦歡將標都拔了出來,黑血仍不停擴散。
曲亦歡看著再這樣下去不行,聶琛就要死了。便割開了他的衣物,想以口將傷口的毒吸出來。
他吸了一口又一口的血,一開始血黑的像墨,幾次後終於淡了些,可再後來就怎麼也淡不了,始終是黑紅色的,估量著再吸下去恐怕聶琛沒毒死也給放血死了。
也許是體內毒素真被吸出來不少,聶琛的意識恢復了些,他伸手摸著曲亦歡的臉頰,看來有些慘澹地說:「你真的是千朝嗎?」
曲亦歡被這一問嚇了跳,但沒心思多想自己是在什麼時候暴露的。他這下是真實的感到悲傷,他想想這人為了救自己而要死了,縱然也許他想救的是千朝,可那有什麼不一樣呢,自己就是欠他一條命。
他從來沒有過這種心情,以前與他在一起的朋友,表面上嬉笑,可真的遇到困難每一個人都不願意幫他,甚至對他落井下石,想他死。沒有一個人是真心對待他,更沒有人願意對他以命換命。
這一刻,曲亦歡是發自內心的流下了淚水,他抱著聶琛,哭得像個孩子。
「我不想騙你,我不是千朝。」
聶琛聽見他這麼說,又看了看他哭的鼻涕眼淚齊流的樣子,反而像看見什麼好笑的事情般,呵呵一笑,「我早知道了,從你配玉玲瓏那天,我就知道了。千朝哪會像你,哭成這樣呢?」
「可是,我還想見千朝一面。」聶琛的手落下了,長長的眼睫也沉沉地閉上了。
曲亦歡將人扛在背上,耳邊隱約傳來聶琛極淺且急促的呼吸聲,「聶琛你不能死!起來!我不會讓你死的!我立刻背帶你去找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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