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亦歡最終還是見到了仙酒道主,就是那群人引的路。仙酒道離白石山著實不遠,只稍走過一段崎嶇的小路,便到。尤其仙酒道主的房舍還建得離白石山特別近,雖然管的是通往邙山的道,但總歸的說曲亦歡認為仙酒道主與白石派更有關係。
這大叔的話挺多,看見曲亦歡他們莫名其妙事先也沒約好就來,竟然也不趕人,笑咪咪的就拿出兩罈酒要請人喝,說是自己釀的。一群人就這麼圍在半路上席地而坐,喝了起來。
說起仙酒道主揚名的經過,其實也有些離奇。大多數的人都以為仙酒道主特別孤僻,不愛跟人交流,所以才學五行八卦,機關奇巧之術。但事實上仙酒道主只是愛喝酒,喝多了就醉,常常在仙酒道附近發酒瘋,次數多了附近白石山的弟子都嫌棄他,他自己想想不能再這樣下去,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層皮啊!於是就學了五行八卦機關奇巧把仙酒道附近都弄得他出不去,別人也進不來,只要一喝醉他就回家窩著,保證絕不再給人帶來困擾。
這方法果然奏效,仙酒道主從一開始的眾人嫌棄,搖身一變,還給取了個挺文雅的名,叫仙酒道主,其實他本名就是姓李,叫大牛。不過後來連他自己都不太愛人叫本名了,還是仙酒道主聽著霸氣些。
聶琛雖跟他們一同坐在地上,那姿儀還是十分講究的,必定要盤腿,端正了,目不斜視的盯著主講人,所有行為挑不出一點毛病。
反觀曲亦歡就隨興的多,他一會兒盤腿一會兒臥躺,跟那個道主聊得挺歡,來引路的那些人都在喝完一罈酒後先離開,曲亦歡卻還滔滔不絕地在那和人聊天,大多也都不是些什麼有營養的話,就是瞎磕牙。
聶琛看著兩人,也沒有出言說什麼,就靜靜地聽著,直道天色漸漸暗下,曲亦歡望著紅雲的夕陽,忽然啊了聲。
「仙酒道主啊,差點忘了我這趟來有事的。」
「嗯?什麼事情啊?說出來我聽聽,說不定可以幫上你的忙。」
「你這條道是白石山往邙山最快的路了吧?這次我們從邙山回來沒走你這條路,足足走了一個多月,要走你這條路到邙山,多久啊?」
仙酒道主微微思索了一陣,「你要趕時間就騎匹馬啊,若走這條路大約二十天吧,騎馬快多啦,就十多天。對了,你要去邙山做什麼?那邊最近不太平。」他說著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又道:「噯你四年前不是就從這邊走過嗎?怎麼還問?」
曲亦歡這下也太佩服仙酒道主的記憶力,他就是想問四年前自己有沒有從這邊走過,先來試試水溫,想不到仙酒道主立刻就接了正題,當真令他佩服。
「是啊是啊,想不到道主你好記性,這都記得。我就是記性差,四年多過去,都想不起來了,所以問問你。」
仙酒道主笑了笑,「不是我記性好,是你那時候的樣子太駭人了。要不是今天跟你喝酒,我還以為你有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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