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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剛到大廳,就看見主位上坐著一個男人,而他們師父則坐在平常聶琛坐的位子。男人的年歲看來不大,與方才那些站在外頭的人不同,這個男人身上穿著極為華貴的絲質服飾,頭上髮髻繫著玉帶。
男人看劍曲亦歡的瞬間露出了一個吃驚的表情,隨後僵硬的勾起嘴角,「這兩位是百里少俠與聶少俠吧。」
聶琛迎視男人,「這位該是唐盟主了,聶琛久仰大名。」
同樣被點名的曲亦歡對這個武林盟主的印象差透了,只不陰不陽的答了句:「是啊,我叫百里千朝。」
坐在一旁的師父看曲亦歡這個樣子,忍不住喝了一聲:「千朝,不可無理。」
他一喝,唐浩空就轉頭涼涼地看了他一眼,「不要緊,少年郎氣性大點,也是好的。」說罷,他的視線移向聶琛,「聽聞貴派去了日星閣調查。正巧我此番來就是想與告知你們,真相,我已經知道了。」
「喔?唐盟主的意思是?」師父說。
「據我派調查,滅去日星閣的正是東華與南華兩派,我已派手下去將之正法,今日就是想來此通知楊掌門一聲。」唐浩空站起身來環視眾人,一派傲氣。
聶琛與曲亦歡聽他這麼說,也著實吃了一驚,自日星閣被滅,至今也不過七天,光是從白石山走到九華就要四天,若是騎馬也要兩天,這唐盟主五天就把血案查清了?這速度也著實太快,快得令人詫異,更令人懷疑。
果不其然師父整了整衣襬也站起身來與之對視,「唐盟主好快的速度啊,就不知這真相是怎麼查明的。」
唐浩空瞥了他一眼,笑道:「貴派弟子去日星閣不是找出了一柄劍?何不拿出來與大家看看。」
曲亦歡聽聞,便將背上背著的布包打開,從裏頭露出一柄藏青色的劍。
唐浩空看著那柄劍半晌,才緩緩道:「這柄劍,楊掌門可認識?」
師父看著那柄劍也是良久,「這是御魂門百里門主的劍。」
唐浩空聽得他這麼說,古怪的一笑,「怎麼楊掌門還稱他作門主?這個人人得而誅之的魔頭,配得上門主兩字嗎?」
雖然唐浩空說的人並不是曲亦歡的父親,但曲亦歡就是怎麼聽都覺得刺耳,忍不住出聲說:「唐盟主,人都死這麼久了,你至於還來鞭屍嗎?還是多留點口德,積點福報吧。」
他這話本是極不禮貌,但現場竟都沒人出聲阻止,連師父也只是盯了他一眼,低聲說:「唐盟主,十一年前的事了,如今還提它做什麼呢?」
唐浩空看著他們,倒不在意曲亦歡方才那番頂撞似的,又繼續道:「正是十一年前種的禍根,今日滅了日星閣。眾所周知,為了防止各門派私下械鬥,所以推舉我唐某人作盟主,那就是要約束各派,以減損傷。」
「可不巧,四年前我生了場病,拖沓至今。南華東華兩派與日星閣因為當時御魂門一役素有嫌隙,正趁了我生病時發難,真是可惡至極。」
這時師父冷笑了一聲,「唐盟主好聯想啊,所謂的素有嫌隙,怕是道聽塗說吧。」
「喔?九華山的楊掌門竟然不知道這件事情?怕是有意不知吧。這件事只要去隨便打聽一下,便知真假。若是要證據,可以問問你徒弟,他們在日星閣找出的配劍,是不是就是當時南華派丟失的佩劍?」
聞言,曲亦歡用手肘頂了頂聶琛,以嘴型說著:「我們猜的果然沒錯。」
「南華掌門與日星閣主早有約定,百里門主的劍交由日星閣保管,這是當時四派掌門都聽見的。」師父說。
「你說四派掌門都聽見了?人在哪呢?如今怕也只有楊掌門這麼說吧。」唐浩空笑笑,又說:「有件事情啊,我老覺得奇怪……既然當年四派要圍剿御魂門,卻又為何要將劍留下來呢?甚至御魂門在陰山的房舍也都還完好的保留在那,半點沒有損毀,每年日星閣的門徒都會上山去巡一次。」
這下,師父的臉色開始有些不好了,「唐盟主,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我敬你是武林盟主,可十一年前你還不是盟主,此刻又拿他派事務來此興師問罪,究竟有何意圖?」
「楊掌門莫急,你不是就想向我討要個說法嗎?我這就給你說法。」他說罷,拍了拍手,那擊掌聲與一般人發出的聲響不同,十分雄厚飽滿,聲音即便過得數十里也不會散去。看得出唐浩空在掌上的修為,著實精妙。
隨著擊掌聲,外頭走來方才那個壯碩的光頭大漢,他拖著一個人,那東西身上穿著破爛的衣裳,一頭白色的長髮亂的像是蓬草,模樣看來三分四人,七分倒像鬼。2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vsWJQyGs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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