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天後他們與饅頭一路順利的走到白石山下。這幾天聶琛像是為兌現他的保證般,住宿都與曲亦歡睡一間房,曲亦歡開始很驚訝,後來也習慣了。
聶琛總在夜裡燃香,那個稱之為安神香的粉末氣味十分宜人,尤其壇華散去後的香味十分特別,清甜中帶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曲亦歡曾問過那到底是什麼,聶琛的回答是:「檀香加上逍遙林抓的貘的腺體。」曲亦歡一想到上次為了抓貘的摔裂腿,就再也不想知道後續。
他們夜裡總是側睡著,背靠著背,可到早晨,兩人卻總會面對著。
聶琛起的早,自然是他看見曲亦歡的睡臉居多,不過只要他一起身開始梳起,本來還會有點小賴的床的曲亦歡後腳就會跟著醒來,於是這十多天來可說是出奇的作息正常。
白石山顧名思義,方圓百里地界是一片深淺不一的雪色,山頂更是尖冰奇石,層巒疊嶂,白雪靄靄終年不化。
曲亦歡站在山下往上看,也忍不住讚嘆道:「還真是壯觀,就是冷了一些。」他們身上如今都穿著冬衣,曲亦歡更是穿的厚重,還戴上毛帽,十分怕冷的模樣。
反觀聶琛倒像是很習慣,只穿著一件稍厚的冬衣與狐皮斗篷,便穩穩地站在不斷飄落的白雪中,連抖都不太抖。
「上去吧。」聶琛總算出聲,催促著曲亦歡觀賞景色到幾乎要忘記正事的狀態,也順便給他活動熱身的機會,這樣便不會穿著厚厚的衣服還在風雪裡亂抖。
一向待在九華山的饅頭似乎也對這天氣很不習慣,只看牠在雪中走不了幾步,就抬頭衝著曲亦歡嗚嗚地叫,似乎也是在抱怨太冷。
曲亦歡無奈,只好給牠一點吃的再摸摸牠的頭,「乖乖,等等我一定要唐浩空那龜兒子讓你進屋,這麼冷在外頭怎麼活。」
聶琛一路上從進白石山地域開,始就聽曲亦歡叫唐浩空的稱呼從有病的盟主,人品下流,最後變成龜兒子,一下還真說不上來什麼。想來這應該都是天氣影響了脾氣的緣故。
總算走到山門外,武林第一大派白石派就是不一樣。其他門派就是怎麼招搖,也只是立塊碑或巨石神木什麼的,這個白石派直接把山門蓋成一個拱門,不只前面放了一塊巨石寫了長白派,連拱門上都掛著巨匾。
而且這拱門還帶遮陽的,整條山道被木造的建築架起,地板是木的,上頭蓋了屋頂,四邊有欄杆,拱門上兩扇門,還有站門守衛的弟子,真要多奢侈有多奢侈,要多氣派有多氣派。完全一個沒事找事做的概念。
曲亦歡就對此做出批判,「這個白石派真是錢多得沒處花,山道要頂幹什麼?前面的練武場難道也做頂嗎?要是不做頂,下雨穿過練武場不是照樣濕嗎?有什麼意義?而且山道這麼抖,淋一下雨會死嗎?不帶傘的嗎?」
站在山門前守衛那兩個白石派弟子,聽完之後臉都綠了,但是礙於這兩人腰間別的玉墜看著像是九仙派來參加武林大會的,不好發作,便咳了一聲道:「兩位是來參加武林大會的?可有邀請帖?」
曲亦歡一聽還要邀請帖,便疑惑的掃了兩人一眼,最後看向聶琛,「那張字條上有說要邀請帖嗎?」
聶琛道:「我們是九仙派弟子,楊掌門可到了?」
那人一聽果然是九仙派,便讓開了道:「楊掌門早到了,的確交代過還有兩個徒兒會來,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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