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亦歡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的劍都在庫房,難道這個門派的規定是弟子都要把劍放在庫房嗎?他試著回想之前遇到那些師弟時他們手裡到底有沒有拿劍,可是想了半天卻只記得他們吵嘴的幾句話,就是半點沒想起來他們手上拿著什麼。
這條長廊往迴一直走,經過一個轉折,會拐進一條較窄的小道,沿著小道在繼續走,便到了大師兄所說的庫房。說是庫房,但是看起來堅固程度都是與一般房間一樣的,那扇糊紙的木門,看著就十分不安全。
大師兄手裡拿著鑰匙轉開了門上的銅鎖,庫房內積了些許灰塵,裡面有些放在木架上,有些掛在牆上,林林總總不下數十把劍,每把都擦的閃亮,與地上的灰塵形成強烈的對比。
他挑起牆上兩炳一黑一白的劍,將黑劍遞與曲亦歡,「它叫滅靈。」
曲亦歡摸著那深黑的劍鞘,一種冰冷透骨的涼意從上頭傳來,他現在倒是有幾分了解為什麼這把劍會叫滅靈。再看了看大師兄手裡那把白色的劍,劍鞘透白如玉,看來溫瑩潤澤,與自己這柄劍的氣場大不相同。
「師兄你那柄呢?叫什麼?」
「霽月。」
他點點頭,「劍的名字是本來就訂好了,還是可以自己取?」
「滅靈是你起的名字。」
「喔!」曲亦歡的語調明顯高了幾分,他想這個千朝師弟之前不知道是哪裡受委屈了,偏要把劍取個這麼肅殺的名字,縱然這把劍看起來的確囂張,可他一向秉持著越是囂張,更該低調的理念。所以當機立斷,就給這柄劍取了一個新名字。
「那從今以後我要叫它長歌。」
「長歌?」大師兄似乎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疑惑的看著他。
「是啊,長歌。」曲亦歡說著將劍拔出劍鞘,只聽見薄薄的劍鋒與空氣共振出細微的嗡鳴聲,「你瞧,這劍一出鞘,就像在唱歌一般,就叫長歌。」
其實所有的劍出鞘時都會嗡鳴,那並不稀奇。倒是千朝使的是快招,滅靈為求殺傷,劍鋒磨的特別薄且利,所以翁鳴聲要較一般劍來的明顯。
這點大師兄當然知道,但他只點點頭,「就叫長歌吧。」
曲亦歡抱著自己取名的長歌,蹦蹦跳跳就出了庫房,等著大師兄鎖好門後跟上。
「快點師兄,我們去練武場嗎?」
大師兄鎖好門後並沒有朝著他知道的方向去,而是繞出庫房的小道後,又挑了一條右拐的路走。
「不去練武場。」
曲亦歡有些疑惑,但看大師兄走在前頭,路帶的是一副穩穩當當的樣子想來應該是有什麼其他打算,於是他也沒急著問,只是一面跟著走,一面記著路。
兩人走了片刻,右拐的路很快就脫離了長廊,連接著一片泥地,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高大層疊的樹叢,樹林前還立著一塊山石,上頭寫著「逍遙林」。
「師兄你要在樹林裡練劍啊?」曲亦歡踢了踢腳下的泥土,露出一個為難的神色。別說這裡的地面覆蓋了一層厚厚的落葉,光踩著就有些施不上力,況且這附近的樹叢林立,連人站立的地方都很有限。
大師兄沒有動作,看著那塊寫著逍遙林的山石,緩緩地說:「越過這片樹林,有個山洞,就是你先前閉關之處。」
曲亦歡嗯了一聲,心想他意思是要帶自己重回走火入魔的案發現場,以釐清疑點嗎?的確很多偵探劇都是這麼演的,看來自己還是只有走這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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