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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的人,一桶髒水就往那人全身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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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潑滿全身的人是天神之主天帝因陀羅,他手腳全被鐵鍊捆住,被一群阿修羅兵折磨得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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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看你曾經那麼囂張,現在就是一個大廢物!哈哈,廢天神!」那個士兵說完,抓起一把土,嘻笑時一口往因陀羅的嘴中強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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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咳!…喀!」因陀羅痛苦地反應,他呻吟哀嚎,只讓那些人更加張狂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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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重踢他的肚子,取銳器刺他的背與大腿根部,讓血流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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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大英雄的一聲聲哀叫,換不來同情,只會讓他的敵人動手得越發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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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士兵重槌了因陀羅的後頸,因陀羅鐵打的身體終於也捱不住,一下昏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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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還沒玩過癮呢!小子!」倚老賣老的獄卒斥責了那個新來的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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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姦殺了我生母!」小兵身材魁武,恕吼一聲後,露出充滿焦疤的半臉,看起來他應真正恨透了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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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來那小兵也有可悲的身世,與在場的每位阿修羅一樣,都因為天神而失去親人,於是那獄卒啐了一口就說:「罷了,昏了就昏了唄……爺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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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門重新關上,淹淹一息的因陀羅動也不動躺在原地,沒人去察看他的傷勢,小兵惡狠地瞪了他一眼後,就快速離開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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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兵向來不與他人親近,主要負責的事也都是雜事,偶爾也要負責照料國師的女兒-天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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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方說,今早天乘才吩咐他,去取來一頭牝牛,她要用牛奶來澆她的花園之類等等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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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兵盡心完成每一件吩咐,當他把牛牽到牛棚時,他見到了天乘最近的新歡(新玩具),祭主仙人之子-雲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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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雲髮,你瞧我!我能讓這些枯萎的花重新活過來……看嘛,你看嘛。」天乘鈴噹般的笑聲傳來,小兵停下腳步回頭望了一眼,然後才甘願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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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髮被這精力旺盛的小女孩煩的沒完,偏偏又離開不了這裡,烏沙納斯還說,唯有跟著天乘,自己才能在這險要之地兒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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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沙納斯那日醒來後,第一要事就是來看他的女兒天乘,一番親情交融後,他告訴雲髮,他是故意帶他來此,一方面是因為他好歹已收他為徒,至少在信徒的道路上,自己是能給他指點的;另一方面就是,雲髮已看到他施完商吉婆尼之術的虛弱,這是個弱點,他不想給祭主仙人或任何天神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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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如今他只能待在這裡,只是湊巧自己的女兒不知為何,一見到他就心悅於他,自願照料昏迷的他至今,雖是人質的身分,但有天乘在,他的待遇會比因陀羅好上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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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髮嘆口氣,心裡總怪罪是自己給天界帶來惡運,也不曉得現今天界的情況如何,他一手被小天乘牽著,又被拉到其他地方玩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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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雲髮終於等到天乘睡去,屬於自己喘息的時間終於到來,雖然他仍有人看守,至少他能靜下心來在夜下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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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髮很想靜心,無奈事與願違,今天隱約聽到烏沙納斯要與天界做交易,但具體內容他卻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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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忽起一個盤算,想趁守備弱時逃走,於是他越走越往圍牆牆角去,後面的人跟上了,接著雲髮看準一個時機,朝後踢了一腳,守衛被嚇了一跳,雲髮趁隙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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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衛的人追了上去,雲髮焦急地跑著,以為守衛隨時會叫人一起來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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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雲髮自以為躲藏在一個密處,馬上就被守衛重新捉住,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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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髮再度被人制衡住,他又失望地吐氣,以為會招來一頓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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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主仙人之子,果然都不是練武的料。」孰料,那名捉住他的人只是一直按著他,也沒讓他起來,就開始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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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雲髮覺得對方好像清楚自己的底細,但聲音與長相上,他記憶裡都沒有相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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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天界的情況,閣下可還關心?」那人問雲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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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天界來的?快告訴我,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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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星之主要天界交出甘露,還要求要天神現在一半的財富,否則,魔龍再現!」那人簡要地告訴雲髮想知道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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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露要是給阿修羅,起死回生咒也在他們手上,那我族豈不大難臨頭?」雲髮吃力地扳開那人的手,那人終於肯讓他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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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但要是不給甘露,他們會即刻處死天帝。」那人說,雲髮看清那人的臉上有不明焦疤,奇怪的事,他明明不認識他,卻又隱約覺得他的氣息熟悉,或是像他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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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主意?」雲髮覺得這人是在幫天界的,於是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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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那人對他說了一個計畫,他聽著都冒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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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我們是阻止不了甘露交到阿修羅手上;你很幸運,烏沙納斯選擇你作徒弟,其他被發現來自天界來的人,除了天帝,都被處死;你要繼續討天乘的歡心,不可傷害她……待時機成熟時,你要為天神偷盜『起死回生』。」那人說完,雲髮看出他就要離去,但他還有問題想問,於是快手一抓想留住對方,結果那人俐落地躲開,就閃退至漆黑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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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驚的雲髮完全不敢相信,方才對方躲開他的神情,雖然只有一瞬間,竟然很像多年前在戰場上見到的……天帝因陀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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