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同司馬家少爺幾時開始變到那麼熟絡?」
賈充實在無想到,昨晚阿女居然同司馬晉惠於中央廣場的一間PUD內同人發生爭執繼而動手。儘管賈南風已在警署落口供時表明事發當時被打的那位先動手推自己落地,並繼而試圖上前毆打自己,司馬晉惠才出手制止。
無可否認,當時現場上百對眼都目睹,自己被扶起身後可曾對被打的人狠踢出一腳,致使其起不了身。事後醫院都證明,那腳根本無造成任何傷害,但仍被阿媽責罵了一餐。
相比之下,阿爸賈充看問題則比阿媽看得更深層一層。賈南風同司馬他們兩家早年已結識,兩人更是從中學開始就同校。但凡認識他們的人都知二人過往一點都不熟絡,甚至在屋企人面前,每當提起對司馬晉惠的印象賈南風都無句好話。
那究竟他們又是從幾時開始變得熟絡起來?難道就正如阿女所講的那樣簡單?
從趕到警署並見到阿女同司馬家那位大公子分別落完口供出來那陣,賈充心裡就一直反復在思疑這個問題。
家陣賈充可當面提出這個問題無非都是想問出個答案,可惜賈南風堅持給予跟之前相同的答覆,結果換來的又是「妳個衰女正一陀衰家」這番話。
每次個女在外邊一攪出麻煩,做阿媽的就必然會講出這番難免有傷對方自尊的話。不論是今天抑或十幾年前都一樣。
賈南風還好清楚記得,細時讀書被班上男同學整蠱過一次,接受不到當眾出醜而報復對方。結果被先生責罰兼見家長。
負責到學校的阿媽連件事的前因都未搞清楚就一味認定自己個女有錯兼從不反省並大鬧了一餐,就差未動手。時至今日,這個做阿媽的態度依舊如是。
「妳要我再講幾多次先肯信……」賈南風好清楚,若然連屋企人都不相信自己的話即便解釋落去都無用。但出於嫌疑人可保留答辯權利的運用,賈南風可堅持就算被質問幾多次,仍如實將實情講出的堅持。
又難怪,在賈郭媛韶女士眼中,為了個毫無任何利益價值的同事而強出頭,換來公眾場所招致被打,甚至被告到上法庭,實屬一件好不值得的事情。
除了勒令她要搬返大屋外,更是要求即刻辭了元創方份工。那份工在賈郭媛韶女士眼中不單不值一提,更是徒添有損賈家聲譽的可能。
作為賈家大小姐可是賈充兩公婆為其家族佈下好關鍵的一隻棋子,因此一步都不能夠再行錯。聽罷,賈充沉吟了片刻繼而補充多一個要求。
「從今晚起,搬返來住。晏晝我會叫人到將軍澳幫妳將行李全部收拾好,天黑前送返大屋。」
過去一年多搬出大屋到海翩匯由傭人姐姐悉心的招料,日子都不知過得幾滋潤。更重要的是出入的自由度非常之大。
大屋的無形門禁比起好多寄宿學校還要嚴格。況且住在個行出行入都有十幾對眼望著的地方實在令人周身不舒服。
阿爸強行勒令自己搬返大屋的要求,賈南風一句聲都無出。可賈郭媛韶女士卻覺得單是要求阿女搬返大屋還未夠,於是擰轉頭向賈充瞟了一眼。這一眼包含什麼意思賈充點會不知,弊在這招用來對付細女賈午就得。
自己兩個女的性格差異有幾大,做阿爸的又點會不清楚。倘若想學先前對付細女那套用落大女身上,到時就衹會有反效果。倒不如趁今次機會,捉緊時間同司馬家那邊的家長攤牌,商量下各自屋企兩個後生的發展儘快促成。
眼見老公一句有關要個女辭工的說話都無講,賈郭媛韶女士也就暫時先不出聲。以她份人的性格件事是決不會就此算數。
考慮到今次件事牽涉到司馬家的大公子,勿論賈南風講的話有幾成真,今次都務必要親自到司馬家,當面道個歉。
查實想搞清楚賈南風有無講大話,衹要對照下細司馬生到警署所落那份口供就自然有答案。
昨晚司馬晉惠可確實是同公司的一大班同事到那間PUD玩,無意間撞見當時正同兩位朋友一齊的賈南風,就知昨晚發生的一切都不過是無數個巧合堆砌而成。
但歸根究底,倘若賈南風當時不是為了個同事而強出頭,就不會有造成衝突發生,更不會拖累到人家細司馬生。
細司馬生是個點樣的人,賈充一家都心裡有數,故此當得悉對方也在現場的時候都覺得極為驚訝。何以一向凈識得匿在屋企上網打機的司馬晉惠居然會有夜蒲的習慣?
誠然昨晚司馬晉惠已不是第一次到那種地方。從第一日返工至今還不到一個月時間,為了跟部門的同事儘早熟絡起來,司馬晉惠可周時在收工以後請大家食飯甚至唱K。
無獨有偶,兩次出來玩都被他撞見賈南風,並且都同友人個男友偷食有關。一次是在紅人派對,另一次則是昨晚。
搞清楚件事以後,對於司馬家來講,責任最大的當屬西九分公司總經理荀勖先生,無好好看緊少爺以及班下屬。難怪稍後等賈充一家返到深水灣大屋,將收到荀勖先生打來的電話求救。
從開出香港仔隧道兜落黃竹坑道,繼而轉入壽山村道的最後這程,該鬧的說話也鬧夠,致使成個車廂一片死寂。
細妹過兩日就要飛返英國繼續她的學業,現在輪到賈南風搬返大屋,不過她卻遠沒有細妹那樣好運,可以握有自己想要的東西。
等到司機揸車將一家三口送返大宅,一臉死灰的大小姐落車返入屋,賈郭媛韶女士即向老公賈充給予一副難看的臉色。
「你還想縱到個女幾時?無論如何我到要你逼她辭了份工為止。」
「個女妳生㗎!咩性格妳不知?妳又想好似關著細妹那樣,關到她嫁人那日為止?妳覺得這套她受咩?試下看下,到時她不將個三樓拆了換轉我跟姓。」
這番話實在激到賈郭媛韶差點又想發火卻又想不出個更好的理由進行反駁。賈充手機這個時候忽然響起,拿起一看電話是荀勖先生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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