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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匠神陀濕多要求太陽神蘇利耶把女兒還他,蘇利耶直接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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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原諒她,你休想。」蘇利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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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該恨她,她已經付出很大的代價了,你還不明白嗎?她這輩子揹上的惡業,連甘露都無法消除……她身上有強大的怨靈!」陀濕多開始有些激動,蘇利耶弄明白了一件事,今天把他叫來這兒,原來才是陀濕多的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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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怨靈?這麼多年,我從未發覺……」蘇利耶努力回想著,他從沒在娑羅妮(闍訶耶)身上,看到順服與恐懼以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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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沒有!必是你疏忽了!也許是,你被她完全迷惑了!你忘了你早已中毒了嗎?儘管你有天神中最強的自癒力,但只要你持續接觸她,你亦會身在苦中不知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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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說清楚,難道你說的毒,跟怨靈有什麼關係?那個怨靈又是誰!」蘇利耶對他說的一切,真的毫無頭緒,他亦十分擔憂娑羅妮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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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到嘴邊時,陀濕多忽然改變主意,只說一半:「我得到某位憎恨迦葉婆仙人後代的神的屍骨,那是我開始研究生死的契機,當我回過神來,我竟把它鑄成了一個可怕的武器。多年以後,烏沙納斯告訴我,原來我早已被那怨靈控制而不自知!她要向所有生物復仇,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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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我的問題,那個怨靈究竟是誰?又如何控制娑羅妮?」蘇利耶覺得陀濕多有些瘋狂,對他的話仍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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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吞噬娑羅妮!你可還記得她當初『天人五衰』的模樣?我把它設計成為侵蝕靈魂的毒藥,為的就是讓你們全天人五衰死去!娑羅妮把毒全吞下去,想與你同歸於盡,不料那毒竟『復活』,反過來吞蝕我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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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句都不信!我一直在她身邊,半點也看不出你說的情況。」蘇利耶斬釘截鐵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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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你看……我只剩這麼一點兒,也能日日夜夜夢見她,娑羅妮可是吞下大半不只啊!」陀濕多的手向前,伸向太陽神,就在那瞬間,蘇利耶一團火,燃盡了陀濕多手中的黑塊,也大大燒傷了陀濕多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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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濕多痛得大叫,蘇利耶看著,嚴正地告訴他:「看來不過爾爾,什麼多可怕的怨靈……你不肯說怨靈是誰也無妨;我是光之神,注定照亮三界,就算娑羅妮身上有邪物,我亦能全部燒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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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濕多忍著痛,咬牙反駁他:「你太天真,你必會因這份自大,落入萬劫不復……你會害死我的女兒,也會害死你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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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濕多,你到底把遺言說完沒?我對你說的故事,失了興趣了……」蘇利耶決定為了天界、為了娑羅妮,他非要殺了陀濕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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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之餘,陀濕多突然意識到一件事,他追問太陽神:「啊,我的女兒被你灌下甘露了,對嗎……難道她真的一點事都沒有嗎?蘇利耶,你回答我,你真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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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你安心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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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利耶沒再猶豫,巨大的光球瞬間就罩向工匠神,光火間他只剩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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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烏沙納斯能救娑羅妮!只要讓他控制……啊,遍照者,快住手!」陀濕多發出悲嗚懇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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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利耶暫時住手,讓陀濕多繼續說,但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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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濕多虛弱到跌坐在地,全身燒傷,他斷斷續續說,大意如下:「我幫助烏沙納斯,讓他擁有足夠的靈力去召喚強大的靈魂,只要被他召出的靈魂就受他控制,那怨靈被控制後,就不會再傷害娑羅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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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說一次,娑羅妮她好好的,不用別人來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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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我告訴你吧,那個強大的怨靈就是『烏莎斯』,你明白了嗎?」陀濕多本以為,這個真相足以讓太陽神明白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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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太陽神的反應完全出乎他意料,只見他眉頭輕挑一下,淡淡吐一句:「是那個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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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那個女人?你的反應也太冷靜!我說的可是大梵天最得意的造物『烏莎斯』,她的力量豈是你我能對抗的?」陀濕多不敢相信,他明明記得,烏莎斯還是蘇利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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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受夠你跟烏沙納斯一直在我面前,玩弄死人復活的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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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太陽神沒收手之意,儘管吃驚,但陀濕多還是想把話說完:「烏莎斯一直在我夢中,對我做出預示,娑羅妮會在毀天滅地的災厄降臨之際,成為祭品死去……我不過是想救我的女兒而已……遠古神說的預言從未落空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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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夢裡嗎……」蘇利耶總算開始動搖,說起惡夢,他曾見過娑羅妮在睡夢驚醒,但那也是好久之前的事了……難道,烏莎斯真的在控制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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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甘露暫時抵擋了烏莎斯的影響,但絕沒有根除之,否則同樣飲下甘露的我,也不會總夢見她,遍照者,現在只有兩條路,一是馬上去結束娑羅妮的痛苦,殺了她;二是永無止盡地提供你的光給她,讓她的靈魂能夠抵抗烏莎斯。」陀濕多說出他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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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必照你說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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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沙納斯辜負我的期待,他不想犯險召喚一個『可能』不受控的傀儡,而且他樂見烏莎斯帶來的『毀天滅地』,他認為烏莎斯只恨天神,但他錯了!烏莎斯恨著所有迦葉波仙人的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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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蘇利耶真不明白,那個遠古神的恨意所出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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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濕多卻誤以為太陽神在裝傻,他給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答案:「因為她死了,但你們卻一個個在生界活得好好的,她想要你們陪葬,這理由夠說服你嗎?遍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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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人……大意是這樣吧,你被烏沙納斯拋棄了,現在才回頭找我求救,說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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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還有,你們的雙胞胎全都天人五衰死了……八成也是烏莎斯造成的,我說完了。」陀濕多怎麼也說服不了蘇利耶,他放棄了,最後一點事也交待完了,他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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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對蘇利耶只在剛出生時,瞧過一眼的孩子們,竟然全死了?蘇利耶心中難免失望,仍強裝作不為所動,他手上重聚光火,欲取下工匠神的性命,陀濕多閉上眼不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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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手那一剎那,太陽神竟然又主動收手,忽然間一聲不吭地掉頭離開,陀濕多很錯諤,他眼睜睜看著太陽神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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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濕多不明白究竟太陽神在想什麼?還是說,根本是他誤會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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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不知為何,蘇利耶真選擇回到日落之處,在大戰結束前陪伴在娑羅妮(闍訶耶)身邊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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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蘇利耶的反應來看,他是深愛著娑羅妮的……那烏莎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