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濕奴是梵界三大神之一,祂司職保護世界,身為護持神,祂在印度的信徒是最多,下凡的化身最多,所以傳聞軼事也是最多的三相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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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擁有強大的幻力,本領無所不能,形象光明、仁慈,是最早的「太陽」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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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因陀羅正因負傷與詛咒而不醒人事,今毗濕奴突然出現在提婆神界,出現在天庭,所有神皆對這位偉大的大神感到敬畏,卻也有預感到,神界既將有大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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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大的三界之主,今日您親臨神界,必定是對我們的困境有解決之道?」祭主仙人開口向呈像在上方的毗濕奴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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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濕奴外表是一位皮膚青黑的俊年,英俊的面容卻如滿月般沉靜,半閉著眼,身掛鮮花環,披金黃綢衣,身有四臂,就這樣隱在金色靈氣光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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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今天的到來,是為因陀羅帶來解藥,還需看在座的你們,是否為因陀羅犧牲?」毗濕奴看起來並沒開口,祂的意思卻清楚地讓所有神與仙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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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眾神們卻不明白祂的犧牲之意,紛紛猶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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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主仙人又替眾神開口問道:「難道您的意思是,須有人代因陀羅而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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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濕奴原本平靜的面容,突然展露笑顏,依然未動口,話仍清楚地傳入所有神的耳裡:「如果你們皆死去,留下天帝一人又有何用呢?犧牲有很多種方式,只須你們同意一起為因陀羅贖罪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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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不須犧牲性命,只需幫忙彌補,意思就是大家會一起分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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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所有人心中不禁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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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樓那代表眾神,表明絕對願意為了拯救天帝而付出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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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因陀羅的罪孽就被分擔了。」毗濕奴話畢,突然所有的天神身上均被重重烙印,猝不及防,有些神力不夠的小神,還因此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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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這是?」有神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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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們剛才同意分擔的『罪』,因陀羅犯下的是重大的惡業,現在,你們需靠修行,為這世間真真正正製造福祉,才能將功贖罪……因陀羅。」毗濕奴突然喊了天帝的名字,原本重傷在床的他就出現在眾神面前,雖身上還有傷,但詛咒的惡氣已經消下許多,因陀羅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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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陀羅驚醒於眾神面前,尚未完全明瞭情況,毗濕奴直接又說:「你的臣民說要替你分擔罪呢,天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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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又有神因為受不住詛咒的侵蝕正在哀號,殿外甚至有神大喊著:死了,等等不幸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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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比起天人五衰的痛苦,這惡業的苦更叫人難受呢。」毗濕奴依然保持著平靜,不為天神的災厄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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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主仙人卻趕緊為天神求情:「世界之主啊,請問我們天神該如何修行,才能擺脫惡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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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是要為世間的福祉盡心力了,否則,天神必會慢慢失去力量,還有統治權。」毗濕奴意思如此,許多天神的心中早已後悔,卻已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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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陀羅望向祭主仙人,再看著所有臣子那懊惱又悔恨的神情,他知道他必須接下毗濕奴給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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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請大神快說吧,究竟希望我們天神如何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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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濕奴望向因陀羅,臉上浮起微笑,意思傳達出來:「在梵與神界的交界之處-須彌山,被宇宙海乳海所包圍,海水內藏著許多珍奇的靈物,你們必須攪動乳海,靈物被世間感應後,得已現世,你們會得到增添力量的長生不死藥甘露,惡業方得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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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露,傳說在梵、神、魔三大界的靈藥,從未有人親眼見過它,傳說它是在梵天創世時,在不對的時機出現的寶物,所以就被梵天用神力封藏,現在同為三大神的毗濕奴出現,竟然要將當年藏起來的靈藥,令它再度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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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得到甘露,我們天神就能活下去了嗎?」眾神紛紛燃起希望,擁立因陀羅為首,領導眾神上神山找甘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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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毗濕奴的話又傳出來:「天神的力量不足以得到甘露,與你們的弟兄阿修羅合作吧,這是你們生來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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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毗濕奴的最後一句話,之後祂便隨金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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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眾神們又陷入另一個煩惱:該如何與阿修羅談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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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千萬不可與敵人合作啊,阿修羅狡詐又卑鄙,難保他們不會暗地使詐,陷害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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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與阿修羅已征戰多年,大戰好不容易結束,長年的國仇家恨我們沒忘,他們更不會忘,這樣是該如何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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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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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千萬不能跟阿修羅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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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神的意思如此,因陀羅深知不可能輕易與敵人合作,他看向祭主仙人,祭示仙人卻一直瞧著方才暈過去的小神,一句話也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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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小神,誰都認得,平常在天庭到處打雜,卻誰也叫不出他的名字,看來是位階相當低等,神輝不足才會第一個倒地,是否再過沒多久,就會如天人五衰般死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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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誰知道,其他神是何時會因惡業而死去呢?早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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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因陀羅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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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主仙人嘆了口氣,說:「天帝,我們……還是想法子,跟阿修羅談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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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如何與敵人談合作呢?老師,你從未教導過。」伐樓那湊近他們,這時火神、風神、月神等位階高的天神,一一表示願意與阿修羅的合作之意,其除神仙,也就閉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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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因陀羅、祭主仙人、海神伐樓那、火神阿耆尼、月神錢德拉等重要天神進行接下來的會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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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主仙人攤了攤衣袖,看了一眼身上的黑印,望向因陀羅說:「我們時間不多,沒辦法跟阿修羅慢慢耗下去,事不疑遲,我們最好直接與烏沙納斯商量,他才是阿修羅界真正做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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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星之主烏沙納斯,是阿修羅的導師,跟祭主仙人一樣也具有國師與軍師的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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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沙納師本是大仙人的兒子,理應站在天神一方,但卻因為與祭主仙人是天生的競爭對手,一知道祭主仙人出任天神導師後,就懷著比較的心態,跑去阿修羅界效命,之前的大戰更多次因為烏沙納斯的戰略,讓天神吃盡苦頭,是許多神深惡痛絕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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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這事沒這麼容易,烏沙納斯若是知道我們有求於他,恐怕他會利用這點……」伐樓那不同意直接找烏沙納斯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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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如今阿修羅的事都是烏沙納斯作主,若我們需要他們,遲早他會知道的,不如我們先跟他談。」祭主仙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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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要先防範,以免他們提出什麼下三濫的要求……」因陀羅的眉心不禁皺起,此時,有一名小神說有重要的事要回稟祭主仙人,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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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傳話小神,為他們的困擾帶來舒解良方,祭主仙人大喜道:「烏沙納斯那老傢伙,竟然要為阿修羅苦修去了!這下子我們要辦事就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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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們全族中傷一事,恐怕早已經傳遍三界,想來烏沙納斯已經做好萬全之策,就等我們開口了啊。」伐樓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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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陀羅臉色雖還因傷慘白著,仍不減帝王驕傲,他自信地開口:「失去了烏沙納斯這顆大腦,料那些豬仔們也變不出什麼把戲,我這就親自前往阿修羅界,看看他們要不要這長生不老的靈藥!」
註:
1.毗濕奴:三大神之一,藍身四臂是祂最典型的樣貌,有許多化身,許多經典指出祂原是天神,卻有最高幻力,地位隨著時間抬升,已是受最多印度人信仰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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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金星之主:又稱蘇羯羅或烏沙納斯,是阿修羅的導師與祭司,與阿修羅之女育有一女天乘,因向濕婆苦修後得到「起死回生咒」,招來祭主仙人之子雲髮與其女天乘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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