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車送了我同阿爸到瑪麗醫院。估計起碼至少還要等多一個鐘先輪到我爸做檢查。」
但凡住在港島西,無論是西環落堅尼地城抑或摩星嶺附近一帶,至到王晉懷所住的數碼港這邊的居民平日一有什麼身體不適或遭意外都會首選到瑪麗醫院急症求診。
電梯門關上,已然行入到梯廂內準備直落到停車場那層的王晉懷,通過收到的這條WhatsApp得知梁粉叔居然是由白車送抵瑪麗醫院,由此不免擔心其傷勢有幾嚴重。
「有無撞到個頭之類?」王晉懷通過WhatsApp向對方反問一聲。
部電梯從他住的那層落到第三層車庫拿車期間,接連收到梁碧藍發來的多條WhatsApp將救護員為梁粉叔進行傷口處理以及一些簡單的檢查情況一一複述。
王晉懷也駕駛著他架車開落樓,在駛離所住的二期第3幢,經洋房區開出數碼港道。預計去到瑪麗醫院也就3公里路程約7、8分鐘就開到。
帶著焦慮的心情,緊張到十萬火急的王晉懷所駕駛的車輛沿數碼港道左邊那條行車線直行約280米,經過一處巴士上落站,繞過一個大彎,駛至近連接域多利道交界處,眼見前方無幾遠那盞交通燈亮起紅色,繼而收油停低一陣。
等到隔一分鐘左右,見信號燈由紅轉綠,王晉懷迅速踩油並扭軚轉左,架車駛入每日返工都必經的域多利道往前方全速前進近半公里,從兩邊高聳的碧瑤灣屋苑住宅大樓間的路段,經過蜆殼加油站,沿途間中還見到有車輛循隔籬那條行車線朝相反方向開去。
王晉懷則駕駛著私家車沿域多利道開至將近明愛胡振中中學對出的彎道往左繞過一個大彎,沿直路開出連接沙宣道的交界處,顧及到前方彎道較急,兼且連盞交通信號燈都無,惟有收油將車速減慢。
期間王晉懷曾通過WhatsApp跟梁碧藍進行互聯的過程中得悉其現正揸車趕過來瑪麗醫院,攪到對方都不好意思拒絕。
等到開出沙宣道,距離瑪麗醫院的路程也就僅剩三分一。沿港大醫學院旁邊這條沙宣道斜路開上,先後經蒙民偉樓、醫學院實驗室樓再到斜對面為羅富國徑的那幢陳蕉琴樓還有後邊那幢生物研究所,一路沿斜坡直上至下底為薄扶林道的那條高架路段轉右,直駛至瑪麗醫院S座前,轉入薄扶林道,循唯一通往瑪麗醫院那條斜路開上到那處U型彎道口,再將架車駛入停車場。皆因衹有接載患者的白車才允許開上醫院大樓急症室門口外。
近晚上十點,瑪麗醫院對出這個停車場仍幾乎停滿,攪到王晉懷花了不少時間才等到有架白色私家車駛走讓出個空位。
戴上N95口罩,在將架車停泊好剛落車,夜空忽然落下陣雨。重新將車門打開拿出把專門放在車內作備用的縮骨遮,一手關上車門一手將把遮撐開。
「出邊正落雨,我泊好咗架車,現在上來。妳在急診室等我。」王晉懷拿起手機發多條WhatsApp給梁碧藍。
擔著把遮急步往停車場北邊行至安設有棚頂的樓梯道為止,將把遮收起,揈一揈把遮,再循樓梯行上瑪麗醫院H翼,經地下大堂行入C翼轉而循左邊AB兩翼中間的區域行過L座,最後到達J座地下急診區,朝四周圍望了下,輪候區域內的一排排長凳坐著不少來輪候看症的市民。
當中大部分都是年紀較大的長者,也有部分後生的,以及由家長帶來的小孩。好快他就見到坐在長凳另一邊角落由梁碧藍陪伴著的梁粉叔,並立即行了過去。
「梁粉叔!」聽見有個男人走過來嗌一聲,最意外的定當是坐在輪椅上的梁粉叔。
從被送來醫院就坐在輪椅上無起身過的梁粉叔以及間中行開過一陣又走返來靜靜陪在身邊的梁碧藍抬起頭一望,不到兩分鐘前才收到WhatsApp發來的人現已站在面前。
王晉懷的出現使大感意外的梁粉叔差點從輪椅站在身。從十分鐘前收到的WhatsApp得知王晉懷正揸車趕來醫院路上,梁碧藍已覺得不好意思。畢竟人家竟然因為阿爸扭傷腳入院而著緊到明明經已返到屋企沖完涼準備休息,卻還是第一時間揸車趕過來醫院。
感到更為意外的反而是梁粉叔。
「咦,王生,點解你會來到醫院?是不是見身體邊度不舒服要來看急症喇?」就在梁粉叔嘗試站起身,隻腳剛觸地,一陣撕裂般的劇痛便使得他瞬間意識到自己還是不要再做出任何嘗試站立的動作。
「阿爸,隻腳痛就坐好不好亂動。」梁碧藍不忘勸住,就怕還未等醫生來幫他看症,就攪到隻腳踭的傷加重。
家下有王生在,梁粉叔也不好意思給面色梁碧藍看,惟有聽聽話話坐在輪椅耐心等候。
「無事無事,有心有心!隻腳踝查實都無開頭那樣痛。都怪自己落樓梯時不小心一下踩空撲倒。」梁粉叔這番話看似講得輕鬆,可王晉懷卻一眼看穿他不過是在死撐。
「梁粉叔,我看你不止腳腕拗傷,都是做次全身檢查穩陣點。」
結果這一等就等候逾兩個鐘。至到近凌晨十二點都過了半個鐘,護士才過來推著梁粉叔所坐的輪椅到診室去見醫生。
有醫師指出,根據腳腕扭傷的嚴重程度,臨床上可區分為三級。第一級屬輕微扭傷,局部會有疼痛腫脹或輕微瘀血。頭三日需給予冰敷,並用彈性繃帶包紮,及將患肢抬高休息,待三日後再熱敷,之後休息約十日八日就會痊癒;
第二級稍為比較擇使的是,韌帶部分撕裂,造成局部有嚴重壓痛,淤血及腫脹範圍過大,痛到連路都行不了。就如梁粉叔一樣,建議就醫諮詢,視情況利用石膏或護木保持固定,需休息及固定6至8週,以利韌帶癒合;
第三級,韌帶完全斷裂,甩骹,踝關節變形會歪向一邊,關節移動時劇痛,甚至經X光片證實出現甩骹骨折的患者則需盡快接受手術治療。
從十點打後被送到來醫院在救護員協助下掛了個急診號,然後坐在外邊大堂等候區等足兩個鐘,現在被推送入來見醫生,卻傾了都不夠分半鐘,原以為求其拍張X光片就夠,點知醫生也許考慮到梁粉叔的年紀,加之在短短幾句答問過程中主診醫生得知對方過往已曾有過拗柴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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